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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寂静而冷清。

    陈疏言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有视频邀请,是喻元洲。

    从怀远回来以后,两人无比默契地再没有提过那晚的事情,也很少联系。

    一如她之前销声匿迹的三年,没有联系,单纯靠着脑海里残存的印象一遍遍勾勒着他的轮廓。

    陈疏言微微一笑,接起来,“嗨,派。”

    那头喻元洲也还是吊儿郎当的,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在哪儿鬼混呢丫头?”

    陈疏言故作神秘,“好不容易有天有空,当然溜出来玩。”

    喻元洲没接话茬,问道:“丫头,今年回家过年么?”

    “应该不了吧。”陈疏言神色有点黯然,“国外有个时装周,就春节那两天。”

    零点,教堂钟声准时响起。

    网络有延迟。

    陈疏言发愣,转而惊喜,“派,你在哪儿?”

    镜头慢慢拉远,喻元洲往后退,陈疏言清晰无误地看到她刚刚经过的路口。

    回头,漫天风雪里,喻元洲斜倚在胡同口。

    单脚撑在墙上,斜斜靠着,看着陈疏言。

    陈疏言没动,喻元洲往她走来,“走吧,阿六的酒吧,从来听说,今天终于有幸能够亲眼见识见识。”

    两人并肩往前走,陈疏言兴致高昂地介绍每一家酒吧,路过洛川时,喻元洲突然停下,指了指它“不打烊”的牌子,“就它吧。”

    落座,歌手恰巧是认识的,两人以前偶然共听过他们一张专辑。

    两人没说话,静静听着。

    直到乐队谢幕,喻元洲终于开口了:“丫头,我来,是想……”

    喻元洲终究没把后半句说出口,陈疏言却已经听明白了,“嗯,没关系。”

    喻元洲艰难地接着说下去,一字一句都宛如骨鲠在喉,吐不出也咽不下,“我考虑了很久,丫头,我做不到,更不想耽误你。”

    陈疏言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饮料,勺子时不时地碰到杯壁,碰出零星的声响,“嗯。你自己多保重,别让喻叔叔和柳姨操心。”

    喻元洲还想解释什么,被陈疏言截断了,“你住哪儿?”

    “乐队一个朋友家里。”

    陈疏言起身结账,“这次我来,别跟我抢。下次再见,大概是我们谁的婚礼了吧。”

    喻元洲没跟她争,跟在她身后。

    胡同里冷冷清清,只听得到两个人踩上积雪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陈疏言突然停下,转头,直视着喻元洲,“派,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嗯,也谢谢你专程过来告诉我。”

    喻元洲没说话。

    陈疏言自嘲地笑笑,带着点苦涩的意味,“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终究还是没赢过穆浔,到底是我不如她。”

    “别这样,丫头。”

    “派,能抱抱吗?”陈疏言看着喻元洲,目光虔诚宛若朝圣。

    喻元洲终究没拒绝,伸手揽她入怀。

    陈疏言听着他胸腔有力的跳动,莫名的安心。

    再眷恋不舍,陈疏言终于还是狠心推开了喻元洲,转身,哈了口热气暖了暖手,向着胡同口走去。

    辗转难眠,凌晨六点,陈疏言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纪含带着怒气腾腾的罗宾杀到公寓的时候,陈疏言睡得正沉。房间里女歌手颓靡的声音不眠不休地唱了一整晚,陈疏言和衣而眠,连妆也没卸。

    纪含被罗宾一盯,颤颤巍巍地上前把陈疏言从被窝里拖出来。

    陈疏言虽然没起床气,但心情终归不好,惺忪着眼看了看纪含,又看了看罗宾,然后一倒头接着睡。

    罗宾一生气,直接把手机一砸,里头娱乐女主播的声音传来,“昨晚平安夜,许多明星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整自己的身心。最近由于《无疆》迅速走红获封‘女王’称号的女星陈疏言也不例外,昨晚就被拍到在阿六胡同与人约会拥吻。”

    “但据知情人透露,陈疏言此前一直默默无闻,今年突然开始大爆,是因为攀上了自家高层,得了不少空降资源,甚至截胡了不少小花原本的资源。以下是娱乐记者传回的现场图。

    陈疏言迷迷糊糊的,被罗宾劈头盖脸一阵骂:“我前些时候才专门跟你说过,刚刚热起来的这段时间最敏感,有多少人盯着你就巴不得你摔个狗吃|屎,你不知道吗?”

    “还跟人拥吻,你这么能耐怎么不跟人开房去呢?”

    陈疏言清醒了几分,慢悠悠坐起来,扫了扫手机屏幕,他和喻元洲的各式照片,昨晚的,之前在怀远的。

    后面是她和闫屿的照片,云升酒店那晚。照片角度刁钻,看上去就像闫屿把她压在墙上亲。

    当事人明白这是很明显的借位,但媒体和黑子自然不会管这些。

    陈疏言见罗宾没有要走的意思,抽了张湿巾擦了擦脸,不慌不忙的,“太子爷没打算出手把这事压下去么?都殃及他的名声了,他能坐视这事闹大?”

    “美得你。”罗宾没好气,“董事长在疗养,太子爷在国外开会,压根都不知道这事。”

    “而且这事对他能有什么影响,但对你呢?你知不知道黑子要毁掉一个艺人,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够了。我已经让人联系媒体把消息先压下去,但纸包不住火,你赶紧准备准备说辞,我去联系媒体,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

    罗宾说完拿回手机,就要往外走,突然被陈疏言叫住,“宾哥,不用了,我不打算开什么发布会。”

    “你什么意思?”罗宾回头,盯着陈疏言。

    “要闹就闹去吧,管它做什么?”陈疏言不慌不忙地接着躺倒。

    罗宾恨铁不成钢,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度:“你再说一遍?你知不知道这个料再往下爆是什么,是你有男朋友期间攀附高层。劈腿那都是客气点的说法,说得难听点,那就是被潜规则。陈疏言,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陈疏言靠着床头坐着,没什么反应,仿佛罗宾没在跟她说话。

    “你要亲口告诉我你什么都不在乎,哪怕身败名裂也无所谓,那就当我罗宾眼瞎,从来没和你签过这个经纪约。从此以后,自生自灭由你去。”

    陈疏言点了点头,“嗯,我不在乎,这件事宾哥你就别管了。”

    罗宾嘲讽地点了点头,“好,陈疏言,算你有本事。”罗宾说完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陈疏言虽然平常也冷冰冰的,但纪含还从来没见过她和别人这么针锋相对,脸色吓得惨白,怯生生地问:“疏言姐,你没事吧?”

    “谁让你带他过来的?”陈疏言抓了抓头发,想了想不能对人家小姑娘这么凶,换了副温柔的样子,“算了,你别管,我饿不死你就丢不了饭碗,工资照给。”

    “疏言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担心那个。”纪含急得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