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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总是明白人,比我知道的也更多。”陈疏言嘴角勾笑,“闫总今日施以援手,无以为报。”

    “你想说什么?”

    “资源天降,不知是福是祸,但终究是要谢谢闫总,感谢栽培。”陈疏言嘴角的笑勾人得紧,红酒沾染口红,粘濡感勾起人别样的心思,闫屿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你倒是个聪明人,罗宾比起你,都还欠点火候。”闫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能捧红一个艺人,对公司来说就是增值,不过各取所需,利益至上,不用放在心上。这个时候不助你一把,要公司何用?”

    陈疏言微微摇头,“不管怎么说,公司这时候没有放弃我,反而帮我一把,这雪中送炭的情义,感激不尽。”

    闫屿笑笑,“商人本性,趋利避害,不讲情义。”说完先一步折返。

    陈疏言愣愣地看着闫屿的背影,面色口吻比她还要冷上几分,偏生笑容暖心得紧。陈疏言摇摇头,没想到自己竟会起了这样的小心思,隔了一会儿才跟着进去。

    进组拍完电影,三个月已经过去,再回到熟悉的公寓,陈疏言开始着手考虑开书吧的事情。从选址到资金,从房租到装修,事无巨细,一一自己张罗,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亦乐乎。

    纪含偶尔帮忙跑跑腿,偶尔陈疏言也给她放个假让她出去溜达溜达。

    这天陈疏言正在查装修公司资料,纪含突然凑上来,“疏言姐,我跟你说个小道消息。”

    “神神秘秘的干嘛?有事说事。”陈疏言边计算预算,边挑着装修设计概念图,都没回头看她。

    “疏言姐,你觉不觉得,好长时间没见着苏安姐了?”尽管就两人在屋里,纪含仍然压低了声音。

    陈疏言配合地假装被她的装腔作势唬得一愣一愣,“嗯,最近都没见她上什么节目了,也没听说有新片约。”

    纪含也没太大心思,以为陈疏言真感兴趣,还卖了个关子,“疏言姐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陈疏言摇摇头。

    纪含一副满足的样子,忙解释:“我听到个小道消息,说是宾哥这几天急得不行,听说是苏安姐被雪藏了。”

    “哦?”陈疏言敲键盘的手一顿。

    纪含咂了咂舌,“听说是上头发话,连宾哥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只听到私下圈子里有人在嚼舌根,听说是之前苏安姐傍上了个老总,想解约来着。谁知那个老总后来又不靠谱,不敢拿鸡蛋碰石头,弄得苏安姐两头不是人。”

    “嗯。”陈疏言没太大反应,意料之中。闫屿是什么样的人,也是苏安犯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在暗地里摆闫屿一道,明摆着就是赶着送死。

    纪含还在喋喋不休:“疏言姐,你说苏安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公司和宾哥都对她不错啊,这几年资源这么好,这下好了,天华要雪藏的人,哪里还有人敢用?”

    陈疏言没接话,目光转回电脑屏幕,叮嘱纪含:“出去别乱说话,这圈子,乱得紧。”

    纪含忙捂了捂嘴,不住点头,“嗯,我知道的。疏言姐,我没那么不靠谱,你要相信我嘛。”

    陈疏言笑笑,不以为意,刚打算继续,右下角突然跳出来新邮件提醒,陈疏言看完,凝神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盯着纪含,“纪含,我请你帮我照看一下书吧怎么样,等下部戏拍完。”

    “嗯?”纪含没听明白,理解错了意思,忙问,“疏言姐的意思是不让我当你助理啦?疏言姐,我也没犯什么错啊,我以后再也不乱嚼舌根了。”

    陈疏言拍拍纪含脑袋,“你想什么呢?是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反正你跟着我也没事做,书吧正好也要开张了,不如帮我看店。反正书吧也不需要太多人手,不压榨童工怎么对得起你?”

    “谁是童工了?疏言姐你说谁幼稚呢,哼!”纪含佯装生气,去阳台照看花儿去了,陈疏言又忙碌起来。

    八月底,陈疏言结束手上所有工作,年前拍的电影也在暑期档正式上映,票房口碑都还不错,有关于陈疏言的黑料基本过去,微博上恢复清一色的女王站队。

    陈疏言趁着这个热度,给书吧开张剪彩,打了一波免费广告,纪含也正式到店里上班。

    开业当天,人满为患。

    剪彩仪式完,陈疏言没做过多停留,给罗宾发短信交涉完,拎着行李箱避过往店里挤的人潮,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难得没堵车,陈疏言看着窗外飞驰往后的路牌,突然重重地舒了口气。

    难过、心碎、隐隐作痛,在心底压得太久,压得人近乎喘不过气来。突然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心里一瞬间空落落的。

    快到机场的时候,陈疏言给陈简去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陈疏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妈,我跟你说个事。”

    “我要去英国了。”

    ☆、bsp;12

    风从窗外呼呼而入,陈疏言缓缓开口:“妈,我要去英国了。”

    陈简没听明白她的意思,随口问了句:“有工作?”

    “不是。”陈疏言沉默了一会儿,墨镜下的脸看不出表情,“我申请了曼大的硕士,九月开学。”

    陈简同样沉默了几秒,然后回答:“嗯,挺好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没听你提过。”

    “去年年底。”陈疏言看着窗外,迎泽的夏天又要过去了,“打算等一切都定了才给你说,怕你操心。”

    去年年底,陈简一愣,那不就是陈疏言最为惨淡的时期?

    陈简没多问,宽慰道:“去散散心也挺好的。就是要去一年,照顾好自己。我来送你么?”

    “不用了,我快到机场了。”陈疏言语气听起来也如心里一般空落落。

    陈简不舍,却也只是应了句:“好,那你自己保重。别担心我,我职称还是评下来了。”

    穆浔办事向来靠谱,这结果并不在意料之外,陈疏言淡淡答应了声:“好。”

    进航站楼前,陈疏言回头看了眼迎泽,这座生活了四年的城市。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转身进了候机厅。

    与此同时,闫屿接到家里的电话,急急忙忙往疗养院赶。

    乔静在门口等着,见他下车,赶紧叮嘱:“你一会儿别跟你爸顶嘴。”

    闫屿疑惑,“妈,我爸又要让我做什么?”

    乔静没回答,闫屿只好自己去问。疗养院设计成园林样式,算得上山清水秀,闫松在亭子里养神,见他回来,招呼了句,“回来了?”

    “爸。”闫屿问候了声,“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闫松没回答,反而问他:“最近公司业绩怎样?”

    “今年投资的几部电影票房口碑都还不错,和一些名导制片开始稳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