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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纠缠。”闫屿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将她包裹吞噬。
陈疏言突然觉得有点冷,缩了缩身子,典型的防御型动作。
闫屿没死心,声音不高但很有压迫感,“疏言,有些话,我应该也只会说一次了。”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愿用我余生,来护佑你永不受伤害。”闫屿顿了顿,艰难地说出了下一句他并没有打算说出的话,“如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请别拒绝我的好意,我没有那么贪心,只希望你能过得不那么辛苦。”
陈疏言静静注视着他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闫屿喉结上下跳动,勾起些别样心思。
闫屿说完,陈疏言没回应他的话,只问了一句:“闫总说完了?我可以走了?”
闫屿颓然让开,陈疏言砰然关门,高跟鞋的声音愈行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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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屿灰头土脑地出来,萧曼不客气地嘲笑,“哟,屿哥又吃瘪啦?您家那位,还真够厉害的。”
“得了你,一天到晚看戏呢。”闫屿随口反击回去。
“屿哥别担心。”萧曼看他难过,没再打趣他,神神秘秘地对他说,“有戏。”
“什么有戏?”闫屿没听明白。
“我说老哥你到底真傻还是假傻啊。”萧曼恨铁不成钢,“你见过她那种冰山女王有情绪起伏那么大的时候么?她刚刚出来的时候,连走路都差点走不稳呢,要不是她助理刚好回来,我估计就得摔这儿。”
“那你也不扶扶?”闫屿白她一眼。
这榆木脑袋,永远都抓不住重点。萧曼没辙,这俩还真适合,一个冷面冷心,一个怎么都不开窍,旁人看着都替他俩急。
“闫屿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心里没你,能这样?”萧曼一遍倒腾她的宝贝相机,一边给这榆木脑袋开窍。
闫屿果然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看她,“那我该怎么办?”
“哥,你别这眼神看我,瘆人。”萧曼嫌弃地换了个方向继续鼓捣,“反正现在国外耳目少,你再加把劲儿呗。回国了你再闹腾,您家那位又不是没有事业心能窝家里被你养的,本来有戏都得黄。”
“哦。”闫屿应了声,闷闷的,“你这还是没说该怎么办啊。”
萧曼:“……算了,不管你了,你开心。”拎着相机包就走。
闫屿在后边发呆,思索着萧曼的意思。
陈疏言一回酒店,倒床上发呆。订的是套房,纪含没敢进去打扰她,只远远琢磨着今天那位爷又干嘛了。
酒店灯光昏黄,刻意想营造出家的温馨,偏偏适得其反,让人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陈疏言摸出手机,给穆浔发消息:你在哪儿呢?
穆浔回的是语音,多半在忙,没空回消息:有事儿?
“没事儿,你忙吧。”陈疏言回了几个字,打算蒙头大睡。
没想到铃声响起,陈疏言闭着眼摸出手机来,眯着眼去看,是穆浔。
接听,穆浔脸上的笑容和幸福都要溢出屏幕,“喂,陈疏言你别装死,帮我看看这套婚纱怎么样?”
陈疏言脸一僵:“……你不是婚纱照都拍完了?怎么又买婚纱?”
穆浔显然开启喋喋不休模式,“婚纱照拍完了那不还有婚礼嘛,老周说随我开心,我喜欢他把整家店的婚纱都买给我。”
镜头拉远了,听得到穆浔在那边喊:“老周,帮我拿下手机,我要给我朋友看看。”
摄像头切转,穆浔全身照露出来,很美的婚纱,剪裁合适,显然是订做,将穆浔身材上的优点一一凸显。胸前春光隐隐,穆浔转个圈儿,身后蝴蝶骨线条流畅,勾人浮想联翩。
穆浔夺回手机,“怎么样?老周眼光还不错吧?”
“嗯,不错。”陈疏言不自觉地笑笑,穆浔的笑容太有感染力,是真正幸福到心底的那种笑。
“你什么时候回国?我跟你一起回吧,让老周订机票。”穆浔在那边忙着照镜子,脸上的笑没减一分。
?
陈疏言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那边的商标,“噢,你也在巴黎,居然没告诉我。”
“还离你挺近的。”穆浔左右看了下,觉得不错,往试衣间去,“这不怕你工作忙嘛,要不我过来找你?”
“好。”陈疏言没拒绝,正好太久没见。
果然没一会儿,穆浔就到了,两人太久没见,估摸着要说点杂七杂八的,纪含被光荣扫地出门,去前台重新订房间。
穆浔没一点客气,一进门高跟鞋一踢,趿拉着拖鞋去卸妆洗脸。
洗手间水流哗哗,陈疏言倚在门口看着她,“专门跑这儿来挑婚纱?”
“当然。”穆浔一边洗脸一边回答,“老周说巴黎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这样的城市做出的婚纱才配得上我。”
陈疏言:“……您家那位对你真不错。”
“那可不是?”穆浔洗完脸,拿了陈疏言的水乳往脸上抹,“我现在日子幸福着呢,老周对我好,双方父母也都很满意,天天乐得找不着北。”
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过来吊着陈疏言,“疏言,你说我跟老周现在就要个小宝宝会不会太早了?”
陈疏言默然一会儿,“你都叫老周了,哪里还早?”
“哦,也是哦,老周年纪比我大,再不要宝宝,以后不聪明可就麻烦了。”穆浔走过去躺倒,伸出左手示意陈疏言躺上来。
陈疏言犹豫了一会儿,她已经太久没和人这么亲密过,不过也不过就半分钟,安然地和穆浔并排躺下。
两个人都没说话,沉默了很久。
屋里有焦灼的安静,带着点逼仄,隐隐地逼着人掏心掏肺。
陈疏言开口:“我以为你还爱着他的。”
穆浔沉默了很久,终于回答:“我原来也这么以为。不过现在想通了吧,如果不是老周,我可能会念着他一辈子吧。但有老周这么好的人,上天都这么怜悯我,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呢?”
“嗯。”陈疏言侧头看了穆浔一眼,穆浔微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呢?怎么样了?”穆浔睁眼看她,“还没走出来?”
“哪有?”陈疏言笑笑,“我还能有你陷得深?你都放得下,我能放不下?”
“我看不一定。”穆浔看破没说破,“真放下了也好。”
穆浔伸手捻了陈疏言一撮头发往手指上缠着玩,“像咱们这样的情敌,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陈疏言笑笑,没说话,的确难能可贵的感情。
门铃声响,穆浔急着起来,手上头发还没放开,扯得陈疏言轻轻喊了声疼,穆浔忙道歉,“抱歉。老周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陈疏言拦着,把穆浔往床上一推,“你再歇会儿,我去瞧瞧,能把咱们穆大美人勾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