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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叫住了我。
“神医快救救我们家老爷。”这时管家背着县太爷,冲进大院来。
县太爷也中了毒?
我急忙过去将他扶下,将一个白色丹药塞进他嘴来。这种白色丹药叫百草解毒丸可以解百毒,对普通单一的毒性都管用,我通常随身携带几颗用来救急。
可是现在中毒者有上百名,我哪里弄那么多解毒丸来。
他们中的是急性毒,可是中的是什么毒,现在还不清楚。形式十分紧急,我怕等我们研究出毒性与解药,病人已经无救。
看来放毒的人对我们十分了解,而且存心要至我们于死地。
“我们现在怎么办?”云川问道。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沉吟了片刻便道。
“不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被颜晨断然拒绝。
看颜晨如此紧张,云川不禁问道:“什么办法?”
“放血。”我看着颜晨坚定道:“现在只有我的血可以救他们。”
师傅曾用他的血来换我的血,所以我的血同样混有灵蛇的血,能解百毒。
“你的血?”云川一惊。
“对。”我点头。
“那么多中毒的人。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冒这样的险。”云川和颜晨一样果然。
“有你们俩在,我不会有事的。”我看着他们轻轻展开笑脸。“管家,拿碗和刀来。”
放血解毒后,我的身体异常虚弱,所以拖延了两天才继续上路。
查出我们中的是一种名为蝎子草的毒,这种毒出于北疆外族,毒性十分的猛烈。有人将这种毒投入了我们食用的水源里,因此整个大院,包括知县侍卫家丁,只要食用了饭食无不中毒。
这次中毒事件总共死了二十余人,我们有八个人牺牲了。
看着大院里一排排的尸体,我感到异常痛心。原来生命是那样的脆弱,昨天还在你身边谈笑的人,今日却躺在你眼前伸直了两腿瞪圆了双眼。我有点不能接受,悲伤是不可言语的。我将他们带来,却没能将他们健健康康的带回去。
我蹲下去,想掀开遮住尸体的白布,伸出的手不断的颤抖,当我看到白布后那张熟悉的脸后,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是那个侍卫,那天晚上将双手拱在棉袄里,傻气的冲我笑的那个小伙子。
云川走过来轻轻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安慰道:“死者已矣。”
“是我太大意。”沙哑的声音在喉咙里哽咽。
“不是你的错,敌人恐怕盯上我们很久了。”颜晨将白布轻轻盖好,道:“抬下去厚葬。”
“战争就是如此残忍。”云川扶起我,轻轻的替我抹去泪水。
我才明白,我此行不是散心也不是透气那么简单,我已经卷入了无形的杀戮中,在军营里,我每天都要面对无法救治而死去的战士,堆在我眼前的将是一堆一堆的白骨。面对战争我的心也得跟着硬起来。
在赤水耽搁了两天后,我们再次启程,我变得比往日更细心仔细,不敢有半点儿戏的心在里面。
第二日午后,我们安全到达军营。
来迎接我们的竟是三军统帅的参谋—咱们的状元先生。
“尚宫辛苦了。”他简单寒暄道。“营地我们已经给安排好了。”
“得参谋长亲自出迎,荣幸至极。”我淡淡笑道。
“殿下正在恭候您,尚宫这边请。”他淡淡道。
我微笑点头,轻轻的跟上他的脚步。
走出十多米远,宋离突然停下了脚步,可是并未回头。“还好吗?”他犹豫了片刻,声音才在前方轻轻响起。
“嗯,好。”我淡淡道,心里有说不出的伤感。
他继续向前迈开步子,我轻轻的跟上。
良久他又道:“瘦了不少呢!”声音充满了痛惜与无奈。
“嗯,是的。”我轻轻看着前面这欣长秀美的背影,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曾几何时,我就这样轻轻的跟在他身后,心里充满了甜蜜与幸福的憧憬。
他慢慢轻轻的迈着步子,不再开口。我轻轻跟着,看着那秀美的背影,心里无不伤感。
虽然已经是三月,可是北疆的天气还是一样的寒冷,雪山上的积雪仍未化呢。我不禁拢了拢衣襟。
主营篷里点了一只火炉,上面吊着老旧的长嘴茶壶,壶嘴正冒着白气,淡淡的茶香益了出来。一边是沙土模型战争用军事地图。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结局(3)
太子殿下坐在炉边,手中拿着一张羊皮地图,轻轻的皱着眉。
见宋离进去,便道:“宋离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视乎找到了突破口了。”天哲清急忙拉着宋离走到沙土模型地图前,压根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两人开始研究起战略来,十分投入的样子,压根忘了我的存在。
我坐到火炉前,烤了烤手,然后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来喝。
这茶还真香,从未喝过如此香的茶呢。
我坐在炉前慢慢的品着茶,眼神不断的在两位帅哥脸上交替打转。太子殿下的五官虽没有宋离的精细,可是那种霸气与贵气,掩去了他的不足。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认真专注的样子。呵呵,很吸引人呐。
这样优秀的两个男人放到一块还真是没法选啊,我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意。
两人研究了半天,等太子送走宋离后,他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华蝶!你几时来的。”太子惊叹道。
“我跟宋将军一起来的。”我笑着,将一杯倒好的热茶递给他。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他接过茶,狐疑道。
“因为你的眼里只有他,没有我。”我笑。
他笑。
“谁说的,看看,我的眼里全是你。”他将头伸到我面前,瞪圆了眼看着我。
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我的倒影,不禁笑了。
“少跟我耍花腔。”我笑着推开他。
“美人不知我的心啊。”他摇头笑道。
我笑着轻轻的哆着茶。
“这是什么茶,如此之香。”我笑道。
“普通的普洱而已。”他笑答。
“不可能,不是上等的茶,怎么煮得出这味道。”我还是笑。
“嘿,还真是遇上了品茶的行家了。”他笑笑,转而严厉道:“这里是哪里?你以为是皇宫吗?这里是战场,若是常年僵持下去,战士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来的上等茶。”
好一个会教训人的家伙,给他说得我都感觉有点惭愧。
“只是这煮茶的水与火不一样罢了。”他立刻又笑道。
气氛不禁又一缓,融洽起来。
“是吗?”可是我已经失去了兴致,整颗心被战争的阴影笼罩。
“嗯,雪山的积雪,晒干的马粪。”他简单概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