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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不好喝。”
一杯咖啡又见底。
盛愉:“.……..”
盛愉无奈地说:“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林子欢盯着她,吃吃地笑:“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像个怨妇,刚刚还哭了吧,是不是吴添那个家伙说话硬邦邦的伤害了你的小心灵。”
盛愉瞥她一眼,却对上了她无辜般的眼神。
“看来我说对了,你要恼羞成怒了。”林子欢哈哈笑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拿起那一串花里胡哨的车钥匙,说:“好了,任务完成,我走了。”
盛愉出去送她。林子欢突然一本正经说:“留步,毕竟你我名义上是有深仇大恨的,而且也是未来非常有可能的竞争对手,所以我自己走就行了。”
盛愉哭笑不得。
末了,林子欢回过头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大姐,谢谢你款待的咖啡,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多着呢,多备点好的啰。”
盛愉微微苦苦笑了笑。
谁实话,她不讨厌林子欢,孩子气的可爱,但也十分娇气的让她无法招架。
有些时候,人心是隔肚皮的。
这句话在盛愉被学校开除时就深有体会,而且时时不敢忘记。每个人都是双面的,林子欢这一面或许无害,但是另一面或许是可怕的。
想了一会,盛愉也不再想下去,她也不想把人想得那么可怕,她更愿意去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这样朴素的道理。
☆、十九章
盛愉每天在家无所事事地待着,脸色一日比一日憔悴,张阿姨和老赵反而非常担心。
今天盛愉还接到了一个非常不想接到的电话。
吴立林问:“为什么你还没走?”
“再给我点时间。”
“耐心有限。”
刚过了一天,吴添又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林子欢。
吴添拉着林子欢的手,扶着她坐下,还亲自给她泡了杯咖啡,笑容淡淡的,却十分和煦:“知道你爱喝咖啡,今天助理刚买的,尝尝怎么样。”
林子欢脸上掩不住的开心,急不可耐地喝了口,说:“真不错,比大姐泡的好喝。”
吴添说:“好喝就好。”话语中还带着些许的宠溺。
林子欢招呼着盛愉一起过来坐:“大姐,来,一起喝喝看,以后你就要这么泡哦~”
张阿姨率先不悦起来:“小愉不是你的仆人……..”
盛愉急忙拉住张阿姨。
吴添抢先开口:“不必了,以后她不会在这里了。”
林子欢一脸讶异:“大姐要去哪里?”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吴添似有似无地瞧一眼盛愉,最后对林子欢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林子欢刚想说什么,吴添说:“子欢,你不是想开那辆限量车吗,叫老赵带你过去吴家,开出来玩玩。”
林子欢顿时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屁颠屁颠跟着老赵走了。
书房内,吴添拿出了一张卡给盛愉:“这是尾款,你的演戏结束了,从此你自由了。”
“你在做什么?”今天真是一出好大的戏。
吴添冷冷笑着说:“不清楚?我觉得你说的对,比起找个不断会招惹麻烦的人来演戏,不如换个让我爸满意的人来,大家都轻松。”
盛愉几天的沉沦终于换来了最后想要的结果,可是一颗心却莫名的疼了起来。
吴添说:“林子欢,林家的独生女,我爸在我十八岁就订好的亲,门当户对,我们不久就会结婚,所以烦劳你尽快搬走。”
“知道了。”盛愉觉得眼睛酸到极致,她生生忍住,将卡放回书桌:“这钱我不要,之前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给你…………我……祝你幸福。”
盛愉从未觉得脚步会如此沉重,当她即将开门出去的一刹,吴添喊住她:“对了,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把婚离一下。”
当晚盛愉就收拾好,趁着张阿姨不在的时刻离开了。来时一个小包,走时依旧是个小包,没有改变。
可是她没有回去,一直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江边。
此时万籁俱寂,远处灯火璀璨,将整个城市笼罩在朦朦胧胧的光晕里。
倒影在江水的影子扭扭曲曲的,像是个隐藏在黑暗里的怪兽。
吴添,一个等了十六年的人,在第十六年里结婚,却在十七年即将开头的一刻离了婚。
爱他吗?自然是爱的,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爱,友爱还是爱情?还是在十六年的等待中发酵成了另一种执念。
她不清楚了。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难过,难过的要碎掉。
有人说爱他就要放手、爱他就是要给他幸福。可是盛愉都做到了,最后为什么自己这么的不舍。
不过一想到他未来的生活不再有家里的逼迫,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一直在一起,盛愉觉得自己的退出,还是值得的。
现在的他是不是正在开心地谋划未来的生活呢。
直到天边渐渐变黄,太阳跃出了地平线,盛愉才慢慢地踏上了去民政局的路。
吴添依旧冷冷的,就跟登记结婚那天一样,只是露面短短一瞬,等一切结束后,又立马消失了,连讲句话的机会也没有留下。
拿到离婚证的一刻,盛愉只觉得做了个漫长的梦。
回去后她跟家人说她离婚了,家人都是震惊与不信,但是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和离婚证,才慢慢相信了这一回事,不明就里的父母甚至还责怪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盛父不顾盛愉的阻挠,给吴添打去了电话,盛愉不知道吴添说了什么,等盛父从厕所出来的一刻,脸色发白,破口大骂:“姓吴的什么东西!算我看走了眼,简直就是一个畜生!畜生!”
盛母在一旁抹眼泪。
而她哥哥一直陪着她,不安慰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
此刻的盛愉也确实不需要什么安慰,更不需要别人可怜的姿态。
盛父气得差点晕倒,在家休息了两天。
正好在盛父气渐渐消下去的时候,吴添差人送来了银行卡,盛母接了下来,盛父却气势汹汹地一把夺了过来,从楼上丢到了楼下,直到把来的人骂走。
盛愉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吴添的事情,所以能避就避,甚至有些害怕接触陌生人,害怕他们流露出的是可怜的神情,也害怕他们的畅怀大笑,因为那样会令她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埋葬掉十六年的青春有多痛?那么割舍掉十六年的青春再加感情呢?
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后,盛愉渐渐放下了很多,她难得有兴致的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出去找工作。
工作挺难找的,最后因为有教学经验的缘故,留在了一个私人的教育机构,专门补习。
这段时间里,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