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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着她的,只是在拐角处,何无药突然出手,几个跟着她的锦衣卫……都……都……”
“都死了,”萧无刹平静地陈述着,“总共三个锦衣卫,都没能够打得过何无药,谢必安,是不是我还应该夸夸你?”
谢必安以头触地:“大人!大人再与我一次机会!属下定将何无药抓回来!”“你当然要去,”萧无刹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令牌丢到了谢必安的面前,“东厂现在在紧要关头,你这笔账我先记下,等一切都结束了,再慢慢地与你算。”
谢必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厂督这是放过他了?萧无刹看他烦得很:“还不快下去?”“是!”谢必安赶紧下去,生怕萧无刹再心血来潮,然后像弄死范涟光那样弄死他。
萧无刹捏了捏眉心,难得地露出了疲态——何无药居然会脱离控制,这是萧无刹没有预料到的,这个女人疯起来谁都拦不住,萧无刹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拦住她。
不管她想要做什么,都不能成功!萧无刹吐了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何郁干了什么,他不玩死那个家伙就不姓萧!
反正已经查明白是个冒牌货了,现在何郁怎么样,对皇帝对萧无刹来说都不重要。只是还不能轻敌,何郁鬼点子不少,已经在何无药身上吃了一回亏,萧无刹怎么也不能够允许再吃一回何郁的亏。
还有那个前朝遗孤。萧无刹看着手上面的文书,面无表情——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的多,白马寺的住持么?
白马寺中,老住持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着豆大的灯光看着经书,手中的木锤敲着面前的木鱼,一下、两下、三下。
老住持蓦然停了下来,他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面的木锤,声音不高不低:“夜里风大,何不进来说话。”片刻之后,房门“吱呀”一声突然自己打了开来,萧无刹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口,穿着东厂的官服,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大师,别来无恙。”
“当不起大人这一声大师,”老住持端坐在那儿,不动如山。萧无刹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大师近日,似乎憔悴了许多,想是有不少事务要忙吧?”
老住持微阖着双眼,口中喃喃:“一身枯骨,又何谈憔悴不憔悴?”萧无刹挑了挑眉,慢慢地走进了屋子,右手袖袍一挥,房门就关上了。萧无刹在老住持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抬起下巴,神色平常:“大师这般做,早就该有觉悟了。”
“老衲自然知晓,”老住持长眉抖动,“萧大人深夜前来,只怕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吧。”这是一个陈述句,老住持自知今天是逃不过了。萧无刹笑了笑:“大师既然知道,居然也没有想着逃命?倒是叫萧某人佩服的紧。”
老住持也跟着笑了笑,不大的房间里,灯光印着两个人的身影,照在墙上,斑斑驳驳。老住持手中念珠转着,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萧无刹,说道:“大人,虽然老衲知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知晓就会退缩的。”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萧无刹轻轻笑了起来,“大师的佛性真深啊。”老住持念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萧大人,今日老衲难逃一死,死不可怕,老衲却不能白白送死。”
萧无刹定定地看着他:“少废话,那就动手吧!”他话音未落,长袖一甩,老住持那个巨大的木鱼就腾空而起,恍若鸿毛一般,直向老住持的面门而去。老住持闭着双眼,念着佛号,伸出干枯的手凌空一指,只见那木鱼受不住两股激荡的劲气,轰的一声在空中炸了开来。
木屑和碎片在空中纷扬,萧无刹双手成爪,在地上猛地一拍,一块青砖便被他硬生生地掀了起来。青砖受到内力影响,一块一块犹如长龙一样,在萧无刹的周身回旋着。萧无刹双掌向前推,青砖也势如雷电般直袭老住持。
老住持依旧坐在那儿,他双掌平举,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弧。却是使出了佛门袖里乾坤的招数,只见那青砖的攻势纷纷被化去,老住持长叹一声,却没有去主动攻击,而是将青砖抛向了四周。
萧无刹眼神一厉,袖中锁链哗啦啦倾巢而出,柔软的锁链在他手中使得仿佛长了眼睛,老方丈不敢再大意,手中木锤连点,每与锁链撞击一次,都发出一声“当”的巨响。萧无刹看准机会,用锁链将房门一击而开。两扇可怜的房门直接飞了出去,萧无刹哈哈大笑了一声,纵身而出:“与我出来一战!”
老住持不疑有他,轻功施展,顷刻间就出了房门。老住持刚出房门,就发现四周密密麻麻的锦衣卫端着诸葛连弩对着他,他微微一怔,就听萧无刹一声:“射!”下一秒,老住持就被劲弩洞穿了身体,倒在了血泊当中。
萧无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和尚:“你这老秃驴,功夫倒是不错,我没这空与你多费功夫。”谁叫你轻敌来着,不是修佛修傻了吧。
老住持瞪着萧无刹,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他费力的念了最后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气绝身亡。
劲弩将老住持的身体死死地钉在了地上,萧无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尸体,半晌后道:“收拾干净了,碍眼的很。”说着就转身离开了。余下的锦衣卫赶紧上前,不过片刻功夫,白马寺便又恢复了原状。
萧无刹本来是想从老住持的嘴里面撬出点东西来的,只是他看到那老和尚的一瞬间,心里面就明白这样的人是死都不会说的。浪费时间的事情从来不做,他倒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只是那前朝遗孤,线索却又是中断了。回了自己的府上,萧无刹坐在椅子上,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支红玉簪子。他端详了那簪子片刻,伸手将它掰了开来,却是他之前从花容真那里顺过来的,那只中空的簪子。
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那丫头还真的是弱的可怜。萧无刹盯着那簪子看了片刻,又将它合了起来,重新放回到了袖子里面。
进宫一趟吧。萧无刹看着外面的天光,月色正浓,是个爬窗的好时辰。
花容真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面颊。她闭着眼睛嘟囔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想见我?”萧无刹低笑,“那我现在就走。”
“哎!”花容真连忙睁开了眼睛,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谁叫你走了!”萧无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舍不得我?”“哼,”花容真松开了他那宽大的袖子,翻了个身朝了里,“这儿可是皇后的凤栖宫,你居然也敢来。”
“这个问题我们上次好像就讨论过了,”萧无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