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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成了她的陪衬。”白姨娘流着眼泪,低低地笑着,完全不顾自己现在像疯子一样鬓发散乱,“终于,她终于死掉了,可她还留下了一个孩子!她居然求我照顾好那个孩子!怎么可能呢,我那么的恨她!”

    白姨娘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她抓着花峰泽的手,状若癫狂:“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从以前开始,你花峰泽就是个孬种!你不敢喜欢华倾城,你不敢替她报仇!你甚至给那个皇帝当了走狗,你就是个废物!”

    花峰泽眼睛一眯,手上使劲,白姨娘一声哀嚎,捂住了自己的头顶。花峰泽将她拉近到自己眼前,低声道:“我当然喜欢倾城,当初是我硬要你进门的吗?还不是你白素兮拼死拼活地非要嫁给我?一个女人当妾都愿意,当初谁说的,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白素兮,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别在那儿苦大仇深了,”花峰泽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厌恶,“说,倾城的孩子在哪儿?”

    白姨娘眼泪流的更凶,她一边哭泣一边笑,显得古怪无比:“我……我把她从一条河里,顺流飘了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以为姓何的那个傻子,一直养的是华倾城的女儿吗?不!那就是她何家的女儿!你和何媚娘的女儿!”

    花峰泽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白素兮……”“呵呵……哈哈哈哈,”白姨娘被花峰泽猛地掼到地上,却依旧伏地大笑着,“你没有想到吧?你一直以为何媚娘的女儿早就被你们的人掉包了,没有!那就是她的孩子!花容真和华倾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花峰泽睁开了眼睛,眼神已然冷却:“你今天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形容邋遢的白姨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我知道你心里面都在想着什么,花峰泽,你心里面只关心着你的官位。我今天为什么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不是吗?”

    “……你说得对,”花峰泽突然笑了,“我确实是个关心自己的人,华倾城的孩子是死是活,也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

    他施施然站起身,低着头对着地上面的白姨娘笑了笑:“只是素兮,你也应该知道,我到底是喜欢倾城的。”

    “你赌输了,”花峰泽轻声说,“我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花峰泽一甩袍袖,扬长而去。白姨娘依旧伏在地上,半晌之后,突然又大笑了起来。她笑的癫狂,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现在的白姨娘哪儿还有先前那副出尘缥缈的气质?她看起来就是一个疯婆子。她笑了半晌,却发觉面前又有了一层阴影。白姨娘抬起头来,只见柳夫人站在她面前,一脸的悲悯。

    白素兮啐了一口,带着条条血丝:“你来作甚?”“我来看看你,”柳夫人挑挑眉,“方才我都听到了。”“呵,你都听到了?”白姨娘脸上的笑容蓦地扩大,“怎么?你也想要替华倾城报仇吗?”

    柳夫人摇了摇头,她蹲下身子,凑到了白素兮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白素兮顿时色变,她一把揪住了柳夫人的裙边,哀嚎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

    柳夫人轻松无比地一脚踹开了她,冷笑道:“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面有数,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是有句话我还是知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姨娘,你这么有才华,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才是。”

    白素兮尖叫了起来,声嘶力竭:“你骗我!你骗我!”柳夫人嗤笑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第59章 五十九流水无心恋落花

    五十九、流水无心恋落花

    是夜,京城依旧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这里不同于边陲小镇,即使是晚上,京城也犹如在白昼一样。何无药穿着粗布衣裳,站在一处屋顶上,与背后的黑夜融成了一片。她对京城太不熟悉了,因为答应了龚十三,何无药这几天忙着将京城摸个遍,劳累而又伤神。

    只是效果也很显著,她现在心里面已经对京城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又计划了一下,何无药终于准备在今天出手了。

    首辅的府邸在达官贵人们所住的朱雀坊,前后左右都是朝中要员,戒备森严不说,锦衣卫的数量也是众多。何无药仔细观察了两天,最终不得不选了首辅府里面摆宴席的时候,这种忙乱的时候,守卫总要薄弱一点的。

    她先是穿着锦衣卫的衣裳,蒙着脸,光明正大地晃过了几个潜在暗处的锦衣卫,接着跑进了首辅府里,迅速地打晕了一个小厮,剥了他的衣裳,给自己换了起来。

    何无药生的黑,身材又瘪平,穿上男装就和男人一模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厮模样。她掸了掸袖子,揉了揉自己的面颊,神情一敛,半低着头,更像一个普通的小厮了。

    何无药一路小心翼翼,避开了人群,首辅府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去了宴会,何无药几乎是没有任何波澜地摸到了首辅的书房。地图就在书房里,何无药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皇宫的地图给偷出来。

    她伸出头,观察着情况。书房周围总共没几个人在守着,她心里面默默地计算了了一下,从腰间掏出几根银针,只见那针尖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明显是沾有剧毒。

    “嗨呀,赵老哥,来喝点酒啊,”守卫们也不是很敬业,都在互相聊着天,“今天老爷摆宴,可怜我们这些下人只能守着门子啦。”

    “这又怎么了,老爷向来出手大方,我们好好地守完今天晚上,明儿指不定有多少赏钱。”那姓赵的大汉笑道,“这钱可比宴席要好多了,少吃一点罢了。”

    可惜了,你们明天的钱也拿不到了。

    何无药眼神一厉,手中用劲,银针迅速地飞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几个守卫只觉得后颈一阵刺痛,随即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倒在地上,没了知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无药从暗处走了出来,用脚踢了踢地上面横七竖八的几个大汉,嗤笑了一声,推开了书房房门走了进去。

    首辅的书房清雅的很,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的地方。何无药最不耐烦的就是读书人,她左右瞧了瞧,拿过了架子上的灯,查看着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走过一个花瓶的时候,何无药站住了。她眯着眼睛看着那花瓶,过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了花瓶口。她弯下腰看了看花瓶的底部,将花瓶向右旋转了一下,只听一声轻响,一个暗格打了开来,里面放的正是皇宫地图。

    何无药笑了笑,伸手拿过了地图。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