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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睡。”
他是为了这个不开心?江苒一怔,不由脸上飞红,心里莫名地一松,又有些隐约的失落:难怪他刚刚只是远远坐着,没有靠近她。
卫襄垂眸,掩住目中的痛色:他竟然不敢问,话到嘴边,他竟然心生怯意,不忍开口。
鸣鸾过来请两人用午膳,卫襄已经用过了,又陪着江苒用了些。顺便告诉她,赵皇后请她明天入宫一聚。
江苒不由一怔:“皇后娘娘要见我做什么?”
卫襄笑道:“你是她嫡亲的弟妹,好不容易回京,她要是不马上召见你,岂不是显得生分了?你莫担心,”他道,“明日我会陪你进宫。”
江苒其实并不怵进宫,不过卫襄有这番心意,她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两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江苒又犯起困来。
卫襄心中忧虑,面上却丝毫不露,看着江苒服下药后,含笑催了她去睡,转身,神情冷下,往外书房而去。
“千戈,”他高高上坐,神色如冰,“让你们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需索无度的后果^_^我是亲妈,为了儿子女儿的身体健康,所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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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3.01
帘幕无风自动, 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 跪倒在他面前, 沉声禀告:“已略有眉目。”
卫襄淡淡道:“说。”
“王妃先后被关在几个地方,碧落山庄、墨韵书铺、杏花楼、芙蓉坊,其中, 碧落山庄和墨韵书铺原分别是庶人卫方和前安国公府的产业,庶人卫方和安国公府谋逆抄家后, 被一个南方来的商人买下, 属下派人去核实了那个商人的身份, 发现那人本是安国公府脱籍的家奴。”
“杏花楼和芙蓉坊呢?”
千戈道:“杏花楼是大皇子暗中置下的产业,芙蓉坊背后的东家却是征西将军府窦家。”
卫襄有些意外,怎么和窦家扯上关系了?安国公府、大皇子、窦家,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
千戈继续道:“王妃身边一直是那个哑妇服侍。她到碧落山庄第二天就得了重度伤寒。属下找到了他们请去帮王妃看病的大夫,说王妃当时被人用了药,昏迷不醒。那几个前赵王府的护卫也交代了, 说几次转移王妃, 都是哑妇背着她, 王妃一直是昏迷状态。”气氛忽然凝滞, 千戈心头大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咯嘣”一声, 似乎有什么碎裂了,然后一滴滴鲜血缓缓滴落地上,在满室寂静中分外令人惊心。
千戈垂下头,胆战心惊, 不敢多看。
“芙蓉坊中,我们见到她时,她是清醒的。”良久,卫襄冷漠的声音响起。
“是,”千戈小心翼翼地答道,“王妃昏迷太久,身子日渐孱弱。对方怕出事,到芙蓉坊后,就传信给哑妇,不再给王妃用昏迷的药。”
“传信之人呢?”
千戈低声道:“是芙蓉坊里的一个舞女,在大火中丧命了。”蓦地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冰冷如剑,他心头一震,连忙道,“那个舞女有一个妹妹在宫里当差,据她说,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宫女让她传信给她姐姐,再由她姐姐传话给哑妇。”
又是卫珏,卫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真的会是他吗?
“江蓉那里可有消息?”他神情淡淡,开口问道。
千戈垂首:“她口口声声说要见了王妃才会开口。”
卫襄冷笑:“计思仁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千戈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卫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冷冷开口:“告诉计思仁,不惜一切手段。”
千戈心头一凛,应道:“是。”
*
晚上,卫襄果然没有回主院,连晚膳都没有回来吃,打发人告诉了江苒一声,说自己事多,在外书房歇下了。
江苒先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下能好好睡一觉了,却不知怎的,枕在冰凉的玉枕上,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心中烦乱,正要再翻一个身,脚步声传来。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帷帐被揭开,然后床铺一沉,有人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她回头,看到卫襄正对她笑得灿烂。
“你不是……”她意外之极,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喜悦翻涌上来,刚刚的烦躁顿时冰消瓦解。
卫襄眨了眨眼,露出委屈的神情:“书房的床又冷又硬,我睡得不舒服。苒苒,好苒苒,你就收留了我吧。”
江苒心中犹豫,咬了咬唇:“蒋太医不是说……”
卫襄可怜兮兮地道:“我就好好躺着,什么也不做。”他精雕玉琢的面容上,波光流转的含情美眸低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如蝶翼飞舞,显得格外漂亮而无害。
江苒的心开始动摇,沉默下来,挪了挪,多让了点位置出来。
见她默许,卫襄心头大喜,果然老老实实地躺着,没有毛手毛脚。
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传入鼻端,这一次,江苒很快沉沉入睡。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卫襄睁开眼来,侧过身去,一直藏在身侧的受伤的手伸出,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静静地看了怀中的人儿许久,任贲张的欲/望慢慢平复,这才低头,轻轻在她发心一吻,阖眼睡去。
一梦香甜。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折柳的轻唤声:“王爷、王妃,时辰到了。”
对了,今天还要入宫觐见,江苒睁开眼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整个人都窝进了卫襄怀中。卫襄一手环抱住她,另一手放在身侧,正含笑看着她。朦胧的光线落在他如玉莹洁的面容上,他波光滟滟的眼眸仿佛最纯净的湖水,让人怦然心动。
江苒呆愣愣地看着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轻声唤道:“十一。”
“嗯。”他应了一声,在她额头亲了亲,恋恋不舍地起了。他会陪着江苒一道入宫,再去参加朝会。
江苒目光瞥去,忽地凝住:“你的手怎么了?”
昨晚没有发现,现在她才看到,他的右手上竟裹着雪白的布条,显然是受伤了。
卫襄知道瞒不过她,若无其事地笑道:“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盏,割碎了手。”
江苒坐起身来:“让我看看。”折柳连忙过来帮她披上外衣。
卫襄不以为意地递过手来:“已经上药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态度这样坦然,反倒让江苒放心了些,小心地碰了碰,问他道:“还疼吗?”
卫襄笑她:“早不疼了,瞧你紧张的。”
江苒道:“待会儿我帮你换药。”
卫襄笑道:“好。昨儿晚上伤的,要今儿晚上才换药。到时还请娘子多多关照。”
江苒被他的态度感染,顿时觉得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