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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逼为师弑徒[重生] 作者:月色白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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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逼为师弑徒[重生] 作者:月色白如墨
阳府了。”
江小书瞪大眼,“为什么!齐铭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被逐出师门?”
萧逸云道,“不……他是自己离开的。”
江小书怔怔望着他。
萧逸云接着道,“齐楚身死第四天,他就扶柩回去了。临别前向萧毓叩首,今生的师徒缘分已然尽了。”
“……这不可能!”江小书不停摇头,失神道,“他还要当游侠,他说过的。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想游历四方,仗义执言,好不容易才拜到了萧毓门下,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了?!”
萧逸云沉默地望着他,静了半响,才低声道,“小书,齐楚死了。”
江小书呼吸一滞。
对啊……齐楚死了。
齐小狗的哥哥,已经死了。
……那个护佑他可以肆意妄为做梦的人,已经不在了。
江小书道,“那、那他给我留下什么话没有?”
萧逸云道,“没有。他一个人走的,连个下仆都没有带。”
一股深深的无奈与悲哀蔓上心头,江小书仿佛被抽去了力气,肩膀无力地耷拉下来。
他想,在他做杂役的那段时间,曾经和齐铭相处过那么长的一段日子,当初那个推门而入,神采飞扬的少年郎仿佛还近在眼前,不想只是一转眼,就什么都不见了。
齐小狗次次都说,死也要是蠢死在萧门,不然就是身负长剑走天涯去。
未想到了他真正离开的那一天,只是挑了个雪还没化的下午,一个人披了外衣,谁也没说的独自走远了。
萧逸云看了江小书片刻,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轻轻将手放在了他单薄瘦削的肩上。
一股温暖的热从接触的那一小块,薄薄的皮肤传来,就像长了脚般,迅速地循着血液,爬满了江小书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江小书闻到萧逸云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
可这个在外面所有人都惧怕的杀戮者,此时静静站在自己的身后,将温和的暖意源源不断传送过来,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没关系,你是安全的。
江小书身体微微热了起来,心里像盛起了捧水,不安地泛起泡泡。
正手足无措之际,萧逸云却放开了他,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之后两人又默默无闻吃了会儿饭,萧逸云放下竹筷,轻轻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
江小书道,“师父累了吗?”
萧逸云道,“无妨。”
江小书默默将筷子放在嘴中含了片刻,小声道,“反正有什么事,师父你也不会和我说。”
他这个样子就像在幽幽抱怨一般,萧逸云嘴角忍不住翘了翘,道,“你想知道?”
江小书忙不迭点头,“是我体内妖血的事么?”
萧逸云道,“不是。只要其他人不知道,妖血并不妨事。”
江小书想了想,又道,“那……秦墨了?”
这次萧逸云却是默认了。
江小书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逸云简简吐出两个字:“身世。”
从已有的资料里看,秦墨了是被人拐卖进醉春坊的。但门中派出去的弟子,怎么查都只知道他是在涝灾后,跟着从难民逃进洛阳的,置于从前的身世是什么,家乡亲人怎么样,全部一概不知。
打蛇打七寸,可如果连蛇的七寸在哪里都没摸到,就难免显得棘手了。
江小书道,“去醉春坊问过没有?他在那里待过那么久,多少会留下些线索的。”
“问了。”萧逸云道,“但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江小书蹙眉,“怎么会?是问的那些妓子吗,就算不知道身世相关,能了解了解他为人如何也是可以的啊。”
萧逸云缓缓摇头。
江小书笃定道,“一定是你遣出去的人询问方式不对,不然怎么都会问出点东西来的。”
萧逸云意味深长地一挑眉,“那你觉得应该怎么问?”
江小书狡黠一笑,“首先,要打入敌人内部……”
第74章
夜幕刚起,华灯初上,街上的游人流还未多起来,醉春坊门前却已是繁华一片。
各型各类的男子从这光鲜的小门里进进出出,门前还站着一片花枝招展的姑娘,甜腻腻地掐着嗓子喊“进来玩一玩嘛,爷”。
然而爷没招进来,倒是招过来一个两眼蒙着白布的姑娘。
这姑娘穿着身粗布麻衣,面容清隽白皙,黑发如瀑,不施粉黛,却是个顶尖儿的美人胚子。
……只可惜这小美人似乎身有残疾,两眼蒙着白布,手中还拄着根木棍,步履十分不稳地摸索着就向醉春坊走过来。
江小书目不能视,好不容易在留君苑锻炼了好几天怎么演小瞎子,奈何实演场地变成大街上后,还是有诸多不适。
在第三次险些被人撞翻之后,他深深呼了口气,在心里默念三遍“神说忍耐保平安”,才按捺住自己没爆发。
江小书偷偷把白布往下拉了几分,眯起一只眼睛往外瞄了瞄,调整了下方向,才再次往醉春坊的方向走过去。
循着浓郁的脂粉香气,江小书磕磕碰碰地来到一个妓子面前,开口道,“……请问……”
醉春坊人来人往,繁华喧嚣,画眉只听耳边响起阵小的不能再小的人声,慵懒地一回头,看见自己身后竟不知何时站了个小姑娘。
姑娘?
画眉微微一挑眉,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她饶有兴趣地开口道,“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但“小妹妹”似乎被她轻浮的语气吓得瑟缩了一下,缓了缓,才怯怯道,“……我、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画眉道,“你哥哥?”
小姑娘掩嘴咳了咳,声音沙哑,像是生了很久的病,道,“对,我哥哥很久没有回去了,我很担心他……”
“但你恐怕是找错了地方吧,姑娘,”画眉风情万种地眼睛往后一转,嘲讽道,“我们这儿是醉春坊,都是些女人,你瞧不见么?”
她话音未落,女子瞬时涨红了脸,画眉这才意识到,她的确是看不见的。
江小书脸色微红,配合地作出副难堪模样,断断续续地挣扎道,“不,他说过他在这里的,他说过的……我哥哥他叫秦墨了。”
此话一出,画眉果然愣住了。反应了半响,她才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来,不可置信道,“你是秦墨了的妹子?”
江小书早已抛却了一切羞耻心,朱唇轻咬,含羞带怨地点了点头。
几天前,他为了混进醉春坊想出好几个法子,例如打昏一个易容进去啦,装成又一个苦命小倌啦,摇身一变成为老鸨姘头啦,等等。到最后,江小书蓦然想起当初秦墨了说过的他还有个妹妹,这一和秦墨了有直接关系的人物,顿时福至心灵,一个完整的计划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画眉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江小书数遍,脸色几番变换,到最后竟还是翻脸道,“他已经不在这儿了,你去别处找他吧。”
但江小书怎么可能就轻易放弃了,他用力地眨眨眼,立刻悲从心来,两行清泪浸透了白布流下脸颊,哽咽道,“可是我真的找不到他了,只有这里,只有这里是他从前待得最久的地方……”
“我说了不在了,他就是不在了!”
不想和自己惹上关系,画眉下意识厌恶地推了江小书一把,谁知江小书围观碰瓷现场多年,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立刻就势一滚,完美地跌在了地上。
清隽瘦弱的小美人跌坐在地上,木棍脱手,她又看不见东西,立刻惊慌失措地四处摸索,却被哪个坏心的人偷偷踢得更远了……
围观的看客们不得不仰头望青天,啊,这是何等楚楚动人的景象啊。
隐藏在人群中,远远观望的萧逸云见到此,眼底的眸光也不由得变得微微一暗,袖中的长情又握得紧了些。
貌美的眼盲“女子”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纤细的手指已在摸索的探寻中磨得发红,她哭道,“我的竹杖呢,我的竹杖呢……”
江小书越演越投入,眼泪流满了脸颊,感受到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真是暗爽无比。
直到事情闹得太大,老鸨也被引了出来,深深皱着眉问周围的妓子道,“怎么回事?”
一名妓子福身上前,俯到老鸨的耳边,轻声道,“是秦墨了的妹妹找他来了,一直不肯走。”
“不肯走?”
老鸨一边眉头挑起来,斜了斜嘴角,将这眼盲的小美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暧昧笑道,“那就别走了。正好她哥哥当初还欠着我钱,就拿她来抵好了。”
染着鲜艳的朱红的指甲遥遥一指,点着江小书的脑袋,老鸨冷冷道,“给我抓起来,扔到地窖里去好好调教!”
她身边两个人高马大的打手立刻上前,不顾江小书微弱的、“表示一下”的挣扎,直接将江小书拖进了醉春坊里去。
而不远处在暗处观察着的萧逸云,也足尖轻轻一点,悄无声息地一同跟了进去。
第75章 调教先生
终于顺利地被关进地牢,江小书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他两手被人反绑在身后,绳结则系在床柱上。
江小书试探着挣了挣,绳子质量倒是不错,只可惜打结的方法不行,他不过是轻轻一动,险些就挣脱了出来。
地窖里没有灯,江小书感到眼前漆黑黑的,也没有其他人的呼吸声,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
青楼妓馆□□新捉来的姑娘,和“熬鹰”的方法差不多。
先是不管不问地饿上几天,待人被关得饥渴濒死时,再由老鸨出面,亲自送些吃食来,“好心”地救人一命,温言劝说。
若是这姑娘“识相”,答应了在楼中为妓,自然就皆大欢喜;而如果不答应,就派打手进来拳打脚踢地狠狠管教一番,再丢回去饿上一段日子,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一遍这一流程。
但如果遇到了个别极其贞烈的,到了实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便会由坊间特请来的“先生”亲自出马,用各等春药淫器,甚至强迫的手段,硬逼着就范。
简而言之,恁得是什么样浑身倒刺的烈鹰,到了醉春坊,迟早都被炼成随人把玩的小金雀儿。
而江小书现在所处的,就是第一个阶段……被饿的阶段。
萧逸云混进醉春坊后,也跟到了地窖的位置。此时距离江小书被捉进去已过了三四个时辰,夜色已深,整个醉春坊差不多都已沉睡下来,连女人的低吟都几乎听不见了。
萧逸云悄无声息地敲昏了原本的值守,守在地窖入口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连萧逸云都尚觉得等的有些烦闷了,被蒙着双眼的江小书想必日子更加难熬。
他眼睛看不见东西,没有时间观念,除了视力之外的感官都会变得更加敏感,时间的流逝感更会被无限拉长。
但按照江小书那种一天不搞事,就憋得浑身骨头疼的脾性,也不知熬不熬得住。
萧逸云漫无边际地想着,嘴角微微弯了起来,心中一动,轻轻将地窖口拨开条缝隙,眯眼往下看去。
只见江小书耐着性子被饿了一会儿,果然忍不住,偷偷把捆在手上的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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