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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急了也咬人,瞧沈淮这狠话放的,都快赶上肥皂剧台词了。
这样想着,他又觉得有点好笑,而且心里还莫名奇妙有点美滋滋,真是怪哉。
“行了行了,”於阳说,“检查检查东西带齐没,别瞎叨叨没用的话了,就像你多吃亏似的,还赶着让我负责了,也不知道咱们俩谁上谁下,这都是你,要换别人,我早翻脸了。”
沈淮神情稍霁,耳根泛上淡淡粉色,於阳看了,觉得特别可爱。
前排司机大叔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悄悄从后视镜看他们俩,觉得这俩带墨镜、眼罩的男人颇为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其中看着年纪小些的那个正捂嘴笑,看着很开心的样子。
年轻人啊,就是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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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北京,把於星从夏令营接了回来,三人过了段安生日子,就只忙着张罗於星於阳二人上学的事,他们最后还是打算都去国外读书,而沈淮本身早已经移民海外,所以也很方便。
於阳并不是为了赶个时髦才去读书的,上一世的他本就不是科班出身,对很多表演理论都弄不清楚,只是凭着一身天赋和众多大导演的指点混下来的,这一世,突然从体验派演员变成了技巧流,他对自身的变化也非常好奇,因此觉得有了系统学习的必要。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这天,於阳带着於星在图书大厦买语言书。
来来回回差点没挑花眼,於星这本也想看看,那本也想摸摸,于是於阳就让他自己先看着,慢慢挑,而自己则背着手,跨过两个书架,走到了上架新书面前。
他先只是随意的扫了几眼,但在瞥见某个书封时,眼眸倏地睁大,心里立即升上了“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慨。
他忙将书本取下,书扉上以楷体印刷着作者笔名——“琥珀”,且出版社也和《武道》是同一个。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笔名能告诉他,江丛屹究竟在做什么。
……
“哥哥,我挑好了……哥哥?”於星有些担心的拽着於阳的衣角。
於阳回过神,勉力笑了笑:“没事,你挑好了?那去付账吧。”
於星乖巧的点头,问他手里那本书:“哥哥看什么书?”
於阳看了看书页,抿抿唇:“一个朋友的故事。”
他们从图书大厦出来时,已经日薄西山,大厦口巨大的广告牌上,一线男星江丛屹正笑的温雅,时不时有女粉丝停下来合照。
他外表光鲜,他正受千万人喜爱。
但他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此刻的江丛屹,正坐在咖啡馆里,翻看对方递过来的文件,他嘴角勾起了笑,是个让人心生好感的角度,半响,他微微颔首:“不错。”
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张和,我要你身败名裂。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如果有圈内人在,一定能认出,这位是著名传媒集团老总手下的得力干将黎城。
“不等一等?”黎城问。
“等什么?”江丛屹抬眼。
“等华影评奖结束再揭发张和。”
张和的一系列犯罪中,包括了借《国宴》洗/钱,一旦事情曝光,《国宴》必定将失去评审资格,江丛屹本是华影影帝的潜力备选,这样一来,他便失去了一个十拿九稳的机会。
江丛屹盯着咖啡杯,光泽的杯面倒映出他有些冰寒的神色:“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黎城见状不再多劝,他们二人是合作关系,张和仗着才华太过骄横,挡了他老板的路,理当有此下场。
江丛屹心思一转,黎城和他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劝他等一等呢,难不成最近有什么吸引眼球的新闻?
他抿了口咖啡,劝道:“你们最近有什么热点新闻,不如先缓一缓,公众的注意力需要集中。”
黎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点了头:“沈淮那个不如你这个,可以推一推。”
江丛屹听了沈淮这名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还没走出来,替代品而已,他怎么分不清呢。”
黎城笑了笑:“我们拍到了他们同居的照片。其实这种事,骗过了自己,就算数了。”
江丛屹扯起个笑,道:“自欺欺人。”
黎城见他这样,却有些犹豫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江丛屹看出他的犹豫,直接问道:“怎么了?”
黎城再犹豫半响,还是告诉他:“他们同居的地点,似乎就是於影帝从前的住处。”
听了这话,江丛屹握着杯柄的手一抖,咖啡荡到了杯子外,沿着他削尖的手指往指缝里流,而他顾不上擦手,只是觉得一阵怒火烧着了五脏六腑,当即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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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丛屹哐的一声关上车门,跳下车,快步往小区内部走去。
沈淮居然带一个冒牌货住在於阳的地方!沈淮怎么敢!!
江丛屹按照记忆走到了公寓楼底下,小区绿化很好,树木葱郁,草绿花红,鹅卵石铺就的道路外是一小片草坪,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正手持水管,冲洗着一辆老式自行车,他像是察觉到了有人的目光,抬起了头,穿过了一片霞光映照的道路,走到了江丛屹面前。
江丛屹面无表情,视线越过对方肩头,投向了那辆老式自行车,接着,猝不及防的挥拳往对方脸上招呼。
於阳没躲,生生受了这拳,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江丛屹。
江丛屹一见到这个冒牌货,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想动手。他根本不擅长打架,但他的拳脚却如数落在了於阳身上,於阳通通逆来顺受,这让江丛屹无端生出一种疑惑,他但眼前的年轻人是魔怔了吗,挨打都不还手的?
于是,拳脚动作轻了下来,他停下了手,看着这个年轻人。
於阳擦掉嘴角的血,喊了他一声:“小屹。”
江丛屹皱起眉头道:“别乱喊。”
於阳低下头,摸了摸身边那辆老式自行车:“对不起,其实你车是我偷的,不然你就不搭我的车。”
那辆自行车有些老旧了,现在街上很难找到这样的款式,甚至于在十几年前也算是挺旧式的了,不过车身被护理的很精致,一点也没生锈,更别说落尘。
当年二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江丛屹脸皮薄、性子倔,不肯坐於阳的车上学,硬要骑他的家传老二八,於阳干脆就偷了他车,来了个一劳永逸。
这些少年时光里的趣事被他亲手拂开了尘,端在了时过境迁的二人面前,让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再不可思议,再怪力乱神,这事也真实的发生在了江丛屹眼前,不容得他否认,况且他心存侥幸,又怎么愿意否认。但惊喜过后,便是苦涩,对方已经回来了多久?又瞒了他多久?
“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