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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知道她肯定受不了。
李河不说话了。人也不舒服。
“那去我家吧。喝口水,整理一下你的头发。”宋明天提议,站起来抖裤子。
李河此时披散着头发,脸色煞白,狼狈不堪。
“来,我背你。”宋明天拉她手腕,李河挣开,“不用了,我能走。”
事实上,后怕得腿软,使不上力。
李成以为她不好意思让宋明天背,二话不说放在她面前,“我来!”
“不用了,一会儿被人看见不好。我能走。”
王玥扶着她,鼻涕还挂在脸上,李河扯嘴角,“鼻涕都出来了,不用扶着我。”她身上还湿着。
王玥袖子一抹。还扶着她,李河失笑。
“我在这站一会,等衣服干一点,我回去就说我们玩水来着。”
“好。那你先进来,洗个脸,喝水。”
李河脚底沾了泥,站在门口。
宋明天走进去,弄脏了地板,“进来吧。”
王玥拉着她进去。洗个脸好受多了,简单扎起头发,漱口,在河里呛水的感觉还在,腥味充斥着胸腔,李河喝口水,漱漱,吐出去,呕的想把内脏吐出去,太恶心了。等她整理完,宋明天又递给她一杯水,李河一口气咽下去,压制心里恶心的感觉。
“我回去了。”
她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怕是吓惨了。
“好,王玥你跟她回去。”
“对对,要不。。我们都去。”李成叉着腰,用衣服扇风。
李成鞋也是湿的。
“不用了,你回去换鞋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免得我妈起疑。”
李成摸摸她,“好吧。回去洗澡睡一觉。”
宋明天在同样的位置摸摸她。
“那你收拾一下。”地板上满是泥水。
沈清雁和王秀琼坐在鱼池边的大树下,那个地方有风,夏天凉快,正对着门。”
李河边走边褪下头绳,对上王秀琼的视线,先发制人,“我跟她们去河里玩,李成把我们全浇湿了。”
王秀琼走过来,探她衣服,“哎哟,快去洗澡换一套,真是,放假就玩的不成样子。”
李河状若无事地走到鱼池边说:“这是什么?”
沈清雁翻给她看,“苏绣。”
“我让你沈姨教我。”
沈清雁赶她去换衣服,李河淡定地去洗澡。
李河等着烧水,脑子里一团浆糊,发懵,感觉刚才的一切像一场梦。
水壶发出刺耳的声音,冒出腾腾的热气,李河洗手,回房间准备衣服,拎着衣服挂到挂钩上,倒上水,热气扑上来。
李河蹲在盆子边上,光着身子,一动不动。半晌,谈谈水温如常地洗澡。
总不能以后不碰水了吧。也没多大感觉了,像做了个梦,很不真实,脑子发空,身体里像没有灵魂,不觉得热,但是背脊,胸前,鼻翼,发根都在冒汗。
洗完澡李河又漱了口,自己喝一杯再给她们端水去。
宋明天坐在鱼池边上,黑色的头发还滴着水,换了一套衣服,肩膀上一块湿的,跟刚才那套差不多。
“你怎么来了?”水放到他手边,“沈姨,喝水。”
“好。”
“我来找我妈。”
“要喝水吗?”李河只端了两杯。
“好啊,我自己去倒。”宋明天往屋子里走,发梢的水从脖子流进去。
“我帮你。”李河跟着他。
“喝冷的?”
“嗯。”
李河翻过杯子倒水。手心发烫,握着杯子好多了,李河贪念着这丝凉爽,水快漫出来,走起路肯定要洒,李河干脆倒一些出来,扯过纸擦杯子和桌子,嘬一口手上的水,再拿纸擦。
“喏。”
宋明天灌一口,喉结滚动,大半杯没了,抬手抹掉下巴上的水。
宋明天喉结突出了一些,声音还没怎么变,李成声音比以前沙哑了许多,男孩的变声期。
李河又给他倒上水给自己倒一杯,带他出去。
鱼池边被晒的烫,李河搬个板凳坐在边上看她们刺绣。
宋明天坐在沈清雁椅子扶手上,扶着椅背。
“你们俩去李河房间玩吧,坐这看有什么意思?”
“不要,我就要看。”避免误会。
蝉叫着,停不多时又是一阵长叫,天气热,鱼池里的水蒸发得快,乌龟都不想呆在沙地上,游到水里乘凉。李河连上水管给鱼池冲水,手挡住水管,冲着凉快。
“妈,我去找李成了啊。”
“去吧去吧,我再要一会儿就回来。”
凑到她耳边说:“你要去吗?”
李河耳朵麻,“我不去了。”
“那好。”宋明天挽起衬衫袖子,不明白干什么一定要穿长袖这么热。
“你不热吗?”
宋明天动作不停,“还好。”
少女杂志上说,女孩喜欢男生穿白衬衣,喜欢男生挽袖子,解扣子的动作。
“穿t恤不行吗?真搞不懂你。”
“好。我走了。”
“小河啊,你别管他,他夏天一直都穿长袖的。”
“不热吗?”
“他有病。”
李河从鱼池上下来,“什么病?”
沈清雁指脑袋,“脑子有病。”
宋明天回到家,扯开扣子,洗把脸,衬衣摔到地上,换上t恤。回客厅看电视,一脚踢开挡门口的衣服。
☆、第 19 章
李河把头发扎高在头顶挽了一个髻,仍然热得汗水直流,手上沾满了泥,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眉毛没挡住快滴到眼睛里,李河用手背抹去,好几次下来,想着这不是个办法,于是洗干净手再洗把脸把毛巾润湿放在一旁方便擦汗。
本来这么热的天气什么都不想做的。
“我的生日要到了。”宋明天啃着苹果,咬出一个窝。
“嗯?”哪有人主动告诉别人的。李河最怕那些不熟的人知道她的生日或者送礼或者问候,搞得人尴尬。
“你不送个礼物吗?”
毕竟人家算个救民恩人了,勉强算个好朋友,遂问:“你想要什么?”问完有点后悔,别是什么买不起的东西。
“看你。”宋明天将苹果核抛进垃圾桶。
李河一没钱二没才,就好鼓捣一些手工,就想给他送个自己亲手做的陶罐吧,还算是处女作,显得很有诚意。
好不容易有个形状了,就塌了,失败好几次,李河没了耐心,砸一把,印了个拳头上去,撅嘴看了半天,还是继续做。
既然做不成陶罐了,干脆做个盘子。从早上八点多开始,午饭也是草草吃完,怕它久了不好改了,直做到晚上十点多才像个样子。
不知道烧瓦的地方能不能烧陶,总要试一试,想也没用。
亮光洒在眼皮上,李河眯着眼皱着眉头起床,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