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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大清朝历代后妃哪一个有像她这般遭遇呢?

    世祖的原配皇后虽然被废了后位,由于她是孝庄皇太后的侄女,所以得以静妃之名留居六宫,高宗的继后因触怒皇帝被遣,虽留名位,却削尽待遇,身后降哀荣,仅以妃礼下葬,可幽禁中仍留两名宫人侍候,上述的两位皆因被皇帝厌弃所致,而自己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被打进冷宫,穷徒四壁,形单只影,可算是本朝空前绝后的例子吧?

    这一切全因慈禧皇太后!

    想到这个罪魁,珍妃切齿的同时蓦然记起还有一个同病相怜的受害者——穆宗的孝哲皇后,她虽未遭废黜,可却在穆宗驾崩后不久吞金身亡,同样面对慈禧这么一个恶婆婆,她又是作何感想呢?

    她究竟是自尽的还是被逼死的呢?

    其实这并不重要了,珍妃想,她的皇上已故,她必定不愿苟且于世,而自己呢?只要皇上在一天,再苦再难,自己都将咬牙熬下去,为了那个或许的出头之日、重逢之期……

    瀛台,顾名思义,是一处位于中南海,供历代帝王、后妃的休闲避暑的居住地,因四面环水,仅以北部一木桥通往陆地,中央衬以亭台楼阁,宛如座海中仙岛而得名。

    如今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变成了幽禁皇帝的‘水牢’。

    被押上瀛台的当天,在涵元殿,皇帝对着惨白的墙壁发出一阵阵莫名其妙的笑声,听得殿外冒着北风守门的太监一个个心寒胆颤。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道:“这怕不是疯了吧?听着可怪瘆人。”

    “嘿,从九五之尊的万岁爷落到这份上能不疯吗?”被特派来做首领看守太监的吴茂春禁不住摇头叹道:“指不定再过些日子他连万岁爷都做不成了呢。”

    “我觉得怪可怜的。”年纪最小,因姓窦而被唤作小豆子的小太监偷眼瞧了一下殿门口,小声道。

    “可怜?得空还是多可怜一下自个吧,别插口上头的事。”吴茂春喝止道。

    呼啸的狂风瞬间吞噬了话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orz

    ☆、第八章 殊难之四

    将一切处理妥当,尘埃落定,慈禧皇太后在养心殿东暖阁听着荣禄对维新派抓捕的汇报。

    “康有为已潜逃至英国租界香港,只抓捉拿到他的弟弟康广仁,其余杨深秀、谭嗣同、杨锐、刘光第、林旭等人均已锁至刑部大牢有待审讯。”

    “不是让你们在上海、天津、烟台各处截拦吗?怎么还是让他给跑到外国租界去了?”慈禧皇太后气愤难平,一众人当中她对康有为尤为痛恨,指明各口岸文武官员会同各国领事在沿途各地设法捕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捉拿不到,甚至特准就地□□。

    “回圣母皇太后,这个康有为甚为狡猾,早有准备,奴才等慢了一步。”荣禄解释道。

    “那尽量跟英国那边商量,这是我大清朝头等钦犯,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奴才尽力去交涉,请圣母皇太后示下,其余人等作何处置,是让刑部开堂审讯还是——?”荣禄适时止言,留待慈禧皇太后决定。

    慈禧皇太后收起怒容,陷入沉思。

    审讯无非带来两种结果,一是查出所有证据,包括皇帝所说他给四位军机章京的亲笔诏书,使事情经过水落石出,万一证实皇帝果真不知情,并不利于她重新训政,二是这六个人为了活命争相把责任推卸给皇帝,皇帝作为意图弑母的凶手被公布于天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她或许会面临不得不赐他一死明正典刑的局面,事到如今,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废掉他的皇位,可是却并不想要他死,光是一死怎能抵消她多年来对他付出的疼爱?光是一死怎堪弥补他的背叛所给她带来的伤痛?她不要他死,她要让他知道,她能够将他捧上天堂也就可以把他甩进地狱,他应该在地狱中好好反省领悟自己所犯的过错!

    “此事牵涉到皇帝,不宜公开审讯,把这五个人连着那个康有为的弟弟康广仁一并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便是。”下了决定,慈禧皇太后毫不犹豫地下令。

    “是,奴才遵圣母皇太后懿旨。”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秋尽冬来,连着几场大雪,京师各处均披上了银装,殿顶树梢铺满了厚厚的积雪,三海的湖面也凝结成冰。

    随着日子的过去,皇帝的心从最初的绝望中走了出来,渐渐恢复了理智,据他所知他寄予全副心血的新政,除了京师大学堂被保留以外,其余全被推翻了,被他罢免的大臣全部官复原职,军机四章京和御史杨深秀并康有为之弟被问斩,而他身边的人,除了当日为他殉死的小寇子,其余近侍也是死的死,逐的逐,尤令他感到痛心的是珍妃竟然也被皇太后打进了冷宫。

    珍儿不过是一介女子,这朝廷上的事情如何牵连到她身上去呢?

    而他竟不能救……

    理智归来,痛尤深邃,国事家事,臣子血妃子泪,桩桩件件惨剧皆令皇帝思之肝胆俱碎。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慈禧皇太后竟至于此?

    她明明告诉过他,只要对国家有益,只要留着祖宗牌位不烧,她是支持维新变法、推行新政的,为何转眼彻底反目?

    恨守旧大臣为一己之利益致国家于不顾更恨袁世凯为求私利竟进谗言诬告!

    满腹烦愁苦痛无处泄,唯诉之于笔墨,皇帝来到案前,挥笔而下:

    幽思赋

    闵予小子,遭家不迼,天夭是椓,国步艰难。念荓蜂之辛螫,思负赢之恩勤。谗口嚣嚣,忧心惙惙。母氏圣善,我无令人。鸮毁室兮堪怜,乌瞻屋以谁止?惩前毖后,蹐厚局高。爰为此赋,聊以写忧。

    天既付予有家兮,乃遗大投艰于朕身。

    呼昊天以罔极兮,伤我生之不辰。

    伊余情之信芳兮,椒酒进兮将饮。念椒专佞以慢谄兮,夫安知其不为鸩。

    既干进以务入兮,宜浸润以为谮。余以兰为可恃兮,乃佩之以施紟。羌无言而寡实兮,如寒蝉之口噤。

    ……

    万物除旧而布新兮,穷则因时而变通。

    深宫既邃远而莫叩兮,渺九阍之孰吁。

    岂余身之惮殃兮,念民彝之攸斁。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又焉能忍而与之终古。

    心宛结而不解兮,思蹇蹇而不释……

    “万岁爷,奴才给您带来了些糕点。”随着一声呼唤,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皇帝放下笔看过去,原来是宫监小豆子。

    自从被幽于瀛台,唯一通往陆地的木桥被禁卫军严密把守以外,皇帝日常其余一切均由以吴茂春为首的几个太监照顾,皇帝心底里明白名曰照顾,实为看管,几个老道的太监觉得看管一个失势的皇帝无甚前途,困在岛上人又跑不了,于是经常聚在一块喝酒耍骰子,大部分时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