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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对方也笑一笑,并未回应。
陈秘书预定了一个大包厢,里面放置了一大一小两张桌子,他们男人要喝酒,旁边的小桌子是专门为小朋友准备的。
司栗坐在陶宁旁边,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吃鸡翅,陈秘书立于一侧照顾,悦一沉频频望过来,引得台长都注意到了:“悦先生别担心,我这秘书是几个小朋友的铁杆粉丝,肯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你就只管喝掉这一杯就好了。”
语气里已经有了些许的不悦,导演连忙给他使眼色,悦一沉没法,只能仰头喝掉那一杯酒。
酒过三巡,悦一沉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给桔姐打了电话,麻烦她过来先把司栗接走,回去的时候看到那陈秘书已经坐下了,司栗被他抱在腿上,他凑得很近,神色狎昵,嘴唇都贴到她耳边了,司栗脑袋往后躲,拼命拿手格开他,一脸抗拒。
悦一沉气血翻涌,大步走过去。立于门口正在打瞌睡的服务员忽然感觉有一阵厉风刮过,定眼望过去就只看到一个仿佛夹了冰霜的高大背影。
“陈秘书。”
第69章 chapter69
陈秘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声吓了一跳, 随即一只手掌在他肩头按了按。
力道有些重,要是搁在平时他肯定要变脸了, 但今晚的他因为心虚,便没敢声张。
司栗趁着他松手, 立刻跳下地,往悦一沉这边跑,悦一沉已经更快一步地弯腰将她抱起来。
陈秘书轻咳一声, 掩饰性地扯了扯西装下摆。
悦一沉扫了一眼, 面若冰霜的脸上又低了几度气压。
他抱着司栗走到那台长面前, 微微弯腰请辞:“小可爱父母让我十点钟之前把她送回去的,实在抱歉扫了您的兴。”
台长抬眼看他, 心里有些不快, 虽然这人语气和和气气, 腰也弯着, 但他怎么就听出了一点不卑不亢的意味呢。
于是他没有立刻开口放人, 只是笑着道:“这酒才喝了几瓶你就要走了?小姑娘要回家我让老陈送一下就好了,何必你亲自送回去?”
他也笑了一下,语气越发低柔:“不敢劳陈秘书大驾,我自己带来的,自然要妥当地送回去。”
李优技在旁边不明就里, 也笑着道:“你再坐会呗, 我助理就在楼下,让她送就好了。”
悦一沉看了他一眼。
两人好歹是同行过几天的驴友,李优技立刻从这眼神里察觉出一点什么, 当即便截住了话头,笑道:“算了,我那助理太路痴,只怕找不到位置,那你还是赶紧走吧,小可爱都快睡着了。”
台长往他怀里望去,果然看到小家伙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模样有些小可怜,便挥了挥手,“那你们先走吧。”
悦一沉转身出了门,恰逢桔姐的电话过来,说已经到楼下了。
悦一沉单手抱着司栗,挂了电话后按下电梯,电梯壁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一双永远漾着温暖笑意的眸子低垂着,眉梢仿佛都结着冰霜。
司栗何曾见过他这样,一时胆瑟,嘴唇张了张,却不敢叫他。
他却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垂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冲着那张小脸笑了一下,宛若春风化雨,寒冰消融,摄人心魂。
司栗连忙搂紧他的脖子。
两人上了车,桔姐正在打电话,只和他们短促地打了声招呼便将车往外开。
也多亏她在打电话没有问东问西,司栗上车后便真的开始犯困,枕着悦一沉的腿打瞌睡,迷迷糊糊中听到悦一沉在说话,细听之下才发觉是在打电话。
“胡老,好久不见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到他轻笑了一声,“这段时间在录一个节目,刚刚才回国,前两天托人送过去的茶叶是我妈在茶园里亲手摘的,她特意让我拿回来的,我本想过几天登门拜访的时候亲自送过去的,但怕您心急……是吗?好,我一定代为转达,我妈身体也好,您的信她都看了。”又说了几句,他的话锋才稍稍一转,“是有些麻烦,不过是小事,何哥的电话我有,对,那好,您先休息,我给我妈回个电话。”
之后他便挂了电话,再拨过去时那边却并非是他母亲。
“何哥,你好,我是小悦,有点事想麻烦你。”悦一沉替司栗拢起头发,声音有些低,“明视台台长的秘书,他好像是有一些癖好,你帮我确认一下……当然,他有一条腿不安分,如果能处理,就处理得干净一点。”
司栗立刻醒了过来,爬起来看他。
两人对视,悦一沉的目光清明,似乎只是在安排一件工作。他的手还搁在她脑袋上,见她起来了还安抚性地揉了揉,同时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又吩咐了几句,而后才挂了电话问她:“不睡了?”
司栗的心跳得有些快,“你不要……”
悦一沉微微皱眉,拿眼神堵住她要说的话,视线若有似无地瞄了一眼前面。
这是在提醒她前面还有人。
司栗只能忍住不开口,又听他接着打电话,语气有一点像小孩子做错了事找大人摆平的撒娇意味,听得司栗张大了嘴巴。
“也没什么,就是找人动了一个台长的秘书……舅舅,你看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不需要您帮我擦屁股,就是和那台长敲打敲打就好了……”
话说到这里,桔姐在前面也大概猜出是发生什么事了,由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笑道:“我还从没见过你亲口主动去找你舅舅摆平事情的,看来这次真的是被摸到逆鳞了。”
悦一沉似乎笑了一下,正在给李优技回复微信,让他们看着点小绒绒,后者回他他们走之后陈秘书就下楼了。
陈秘书在车外抽了几支烟,没多久那一桌人便下来了,他连忙将车开过去,待台长上车后便将车往外开。
台长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清醒,揉了揉眉心问:“你今天又给我惹事了吧。”
陈秘书在前面心惊胆战,“台长,我就抱了一下,真没做什么。”
台长摆摆手,示意他开车别再说话了。
他隐隐有预感,这一次只怕他要换一个秘书了。
那个男人并非像看起来那么温和简单,能忍的人,若不是太过无能,就是在酝酿大招。
桔姐把他们送到家门口,悦一沉开了门,一边小心地抱起睡着的司栗,一边和桔姐说话:“这两天没什么事我就先不回工作室了。”
“噢,说起这个。”桔姐回头,“周末不是你生日了吗,那帮姑娘说要办个趴给你庆生,我提前和你说一声,到时候你空出时间过来啊。”
悦一沉有些无奈,“不想去,你们太吵。”
桔姐更无奈:“哥哥呀,你给个面子好不好?不然你想和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