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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里痛地厉害,楚玉凝唯有如此安慰自己。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待迎亲的队伍走到近前,有人燃起了鞭炮,,漫漫青烟中,锣鼓敲地更加起劲儿,不知是谁大声吆喝了一声,争先起伏的口哨声,欢呼声,将现场的气氛推向前所未有的热烈高潮。

    “吁!”就在此时,兰舟止住马,从马上翻身而下。

    身后的蟋蟀忙上前一步,将缰绳接过。

    兰舟身后,喜轿也跟着停了下来。

    兰舟在喜婆的吩咐下,走到轿子前面,轻轻抬脚将轿门踢开,将手中的红绸递到薛永怡手中。

    薛永怡带着喜庆的盖头,穿着大红的新娘礼服。

    她宛如世间任何一个羞涩的新婚小媳妇一样,手握红绸,亦步亦趋跟在兰舟后面,往前走。

    兰舟在喜婆的引领下往大门处走,一脚榻上门前的台阶时,他忽然顿住了。

    视线一转,与一旁的楚玉凝直直对上。手机用户请浏览m.aiquxs.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83章 决裂

    喜婆最先发现兰舟的异样,知晓他脑子受了伤,不记得前尘往事,忙脸上含着笑,小声提醒道:“大人,这边请。”

    兰舟却不动,直勾勾盯着楚玉凝看。

    他的目光是那么地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周围的宾客渐渐也意识到了反常,视线打兰舟和楚玉凝身上掠过,眸中闪烁着各种意味的光芒。

    “兰舟哥,现下是你和薛大夫成亲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误了好时辰!”蟋蟀是个急性子,更不忍薛永怡在这种场合受一丝委屈,忙出声提醒着兰舟。

    兰舟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扔了手上的红绸。

    “这婚我不结了。”他一字一顿,语意清晰地道。

    “你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成,怎能如此胡闹!”楚玉凝知晓此时自己不该多嘴,否则会引得常人无端揣测,然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双杏眼睁地溜圆,怒瞪着兰舟。

    兰舟抿着唇,固执地看着她,“你是谁?”

    楚玉凝被他这问题弄得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眸道:“我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

    “兰舟哥!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有何事,你们拜了堂再说,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身后蟋蟀焦急地催促道。

    兰舟忽然转头,走到薛永怡跟前,“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们又是如何有婚约在身的,可是我很清楚我不想与你结婚,抱歉。”

    “哗啦!”谁也没有料到,薛永怡居然当众,一把将盖在头上的红盖头揭了下来。

    带着金冠,一生浓妆在身,穿着大红嫁衣的她,比之平日的清丽恬淡,更添几分女性特有的妩媚风情。

    众人竟是第一次发觉,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宛如一朵出尘白莲的薛大夫,稍一打扮,竟是这般国色天香般的一个人儿!

    薛永怡能够感觉地到众人看着她目光中的惊艳,却未有一人,眸若枯井,并未因她陡然绽放的明艳,而生出一丝涟漪。

    “你不记得你是谁不要紧。”薛永怡向前踏了一步,仰头与兰舟对视,前所未有的气势如虹,“你可记得自己从何处来?可愿回到你原本该回的地方去?在这个世间,唯有我与你是一路人,唯有我二人同心协力,才能克服重重困难,去到我们想要去的地方,如此,你还是不愿与我结婚么?”

    这个时代将男女结合成为“成亲”,“结婚”这种说法,绝不该从一个寻常女子嘴里说出。

    仅凭这两个词,兰舟便认定,薛永怡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来历。

    那她呢?

    他转头看向只一眼,便系住自己全部心神的少女,她又是谁呢?

    他忘却了所有的事,却磨灭不掉这个少女在自己脑海里留下的烙印。

    兰舟虽不知过往二人有何牵绊,但就是知晓,她一定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不然他如何会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挪不动脚步,只想这样一直看着她,再不让她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分秒?

    楚玉凝虽不知晓薛永怡一番话是何含义,但她想或许这便是作者的用意吧,在她一手创造的世界里,芸芸众生都比不上他们二人,或许他们肩负非比寻常的使命,或许他们自有他们的去处。

    “薛姑娘所言有理。”她鼓起勇气,压住心尖上颤栗的疼痛,轻声道:“你们二人走到今日十分不易......”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不会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想必你也是。”兰舟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看着薛永怡,又看向他身旁,手握成拳,竭力隐忍着怒气的蟋蟀,“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另有其人。你该结婚的也不应该是我。”

    “兰舟哥,你这话是何意?”蟋蟀再次没能控制住自己,咬着牙质问兰舟。

    虽知晓此刻并无自己什么事,但就是看不过薛永怡受这样的委屈。

    “薛大夫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心里眼里都是你,你竟说她喜欢别人!你这样可对得起她一片深情?”

    “不用再说了!”薛永怡挥手打断蟋蟀的话,“此事与你无关!”

    而后,她转向兰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定不和我成亲么?”

    “不。”兰舟不假思索地回道。

    “好!”薛永怡将头上的金冠取下,摔到地上,“既如此,从今日起,你我便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

    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沿着长街大步离去。

    “哎!薛大夫!”喜婆赶忙将她拦住,蟋蟀也紧追了上去,展开双臂,拦住她去路,“你这是做什么?”

    “让开!”薛永怡冷声呵斥着蟋蟀道。

    “不让!”蟋蟀扬着脖子,一副赌气小孩的模样。

    众人没料到一场喜事会变成如今这副局面,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场诸人,唯有永安王与苏氏身份最高。

    然而因着中间横亘着楚玉凝的缘故,二人也不好冒然出声。

    “是兰某对不住薛姑娘。”兰舟对着薛永怡的背影深深一揖。

    “你确实对不起我!”薛永怡没有转头,只语气坚定道:“兰舟你听好了,你欠我的,生生世世都还不清!”说完这句话后,她看着蟋蟀,“你还不让路么?”

    蟋蟀从未见过如此眼神犀利,陌生冰冷的薛永怡。

    他可以对着温柔沉静的薛姐姐装疯卖傻,可以借助一生的伤痛,任性地对她表明心迹,却没有勇气阻拦此刻仿若身披满身霜雪,将所有人拒之千里之外的薛永怡。

    他无力地垂下双臂,退到一侧,待薛永怡走过之后,闷不吭声地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