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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说他妖艳,就是……”
“我没和他同居,”江曼打断她,“他在我这里养伤。之前遇到地痞,他护着我,结果自己受了重伤。”
“噢。”那头的家萱松了口气,又道:“他是做什么的?”
“他……舞蹈老师。”江曼自己都能听出话里的底气不足。
家萱显然听懂了舞蹈老师的含义,沉默了。半晌,道:“我们是闺蜜,按理说,你做什么我都该无条件支持你,相信你。可你若问我的意见,江曼,我认为他不好。这样的男人,对你不合适。而且,你是公众人物,总还是得注意点的。”
江曼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轻轻道:“我知道。”又想起家萱大婚之夜还在为她操心,鼻子有些发酸,道:“早点休息吧。”
那头家萱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到房间,付容正玩捏着她放在床头的软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江曼也不知道电话里的声音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龃龉
次日上午,江曼接到许睿的电话,说付容母亲的手术已经安排好了,她再过来签一些材料手术就可以进行了。她道谢应下。吃午饭时,江曼不由自主地时不时看向付容。
“曼曼在看什么?”付容喝着碗中的汤,并未抬头。
江曼斟酌着言辞,终于开口道:“去看看你妈妈吧,她要做手术了。”
付容执碗的手指一顿。不说话。
“她很想你。”江曼看着他,道。
“她会想我?曼曼,这太好笑了。”付容的声音依旧温柔,唇边却勾起嘲讽的一笑。
“她现在状况很不好,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江曼轻轻垂下头。
“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曼听着付容冷漠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去看过她,病房里就她一个人生这么大病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需要照顾的时候就想起我了?”付容眼里是明显的不屑。
“她是曾对不起你,可她也是没有办法,她吃了太多苦。”江曼尽量压住心中的情绪。
“你以为只有她苦吗?”付容平静地道,声音清冷。
“她没去看你可能是她的不对,可她把你托付给亲戚了不是吗?也每月给你打生活费不是吗?她还是关心你的。”
“是啊,我谢谢她的关心,我不需要。”
“付容,”江曼有些怒了,“即使你认为不需要,也不该对别人的关心不以为意不是么?”
“我厌恶抛弃过我的人,我不会原谅她的。”
江曼不再言语,他在她眼中简直不懂事得很,她站起来提起包就冷脸出门。
江曼带了一盒莲子粥到医院去看望付容的母亲。到病房时,她正睡着觉,憔悴的身体轻得像一张纸片。江曼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微微一笑。
“又麻烦你跑了一趟。”
江曼和善一笑:“顺路而已,过来看看。来,喝点粥吧。”她帮付容母亲打开盒盖。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难为你几次上心来看我。”付容母亲温和地看着她。
“我叫江曼。”
“哦。”付容母亲若有所思。片刻,她轻轻垂下头,“医生突然说,给我安排了一场手术。”
“那不是很好吗?”江曼微笑着看她,递过勺子,“你会好起来的。”
付容的母亲不语,片刻,缓缓道:“是江小姐帮我的吧。”
江曼愣了愣。
付容母亲憔悴地笑了笑,眼角细细的纹路有些加深:“其实不必在我身上费神的,我早就不在乎了。”
江曼温柔握住她的手:“别这么说。你还年轻,等你好了还有很多机会等着你。再说就算你不在乎,也要想想你的孩子呀。”
付容母亲望着她,忽然微微一笑:“你是付容的朋友吧。”
这个被病魔纠缠地身心憔悴的女人,其实心若明镜。
江曼不作否认,温声道:“他很想你。”
付容的母亲微笑着叹了口气,表情寥落:“你不必安慰我,我心里清楚的。”她垂下眼眸:“是我对不起他。”
“他会来看你的。”江曼惯性地安慰,话说出口,想起今早的争执,自己也觉得无力。
付容母亲向她和善地笑了笑:“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
许睿拿着化验单走过来,向江曼点点头,然后开始询问付容母亲这两天的身体情况。待他一切嘱托完毕,江曼对付容母亲抚慰地笑了笑,和许睿一起走出了病房。
“费用单上的钱款不对啊,手术没有收钱?”没走几步江曼就问道。
“我说江小姐,咱们好歹同学一场,你心地善良,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吧。”许睿打趣着说得轻松。
江曼不语,她知道许睿的好意,也知道付容母亲的事多亏他上了不少心,此心意却之不恭,她诚恳道:“谢谢你啊。”
“哟,我受了。”许睿爽朗地笑着,伸手拍拍她脑袋。“真想谢我,待会院里乒乓球比赛去给我加加油吧。刚做了场手术,浑身累得很,正好放松放松。”
“待会有比赛?当然没问题,我给你摇旗呐喊。”江曼笑得开怀。
许睿自始至终都没有提昨日付容来接她的事。
江曼没能在一旁摇旗呐喊,因为许睿参加的男女混合双打缺了一个人。大家在桌边焦急地等着,直到比赛前五分钟,许睿的女搭档都没有来。
“江曼,你上吧,不等了。”许睿沉声道。
“不行啊,我不会打乒乓球。”江曼一脸为难。
“看着,这样,把球击出去就行,剩下的交给我。”许睿给江曼做示范。
“不……我一点基础都没有,我会拖累你的。”江曼声音有些虚。
“怕什么,”许睿笑着拍拍她脑袋,“就是友谊赛,你只要凑个数就行。”
比赛即将开始,江曼终于犹豫地拿起球拍。
裁判一声令下,对面两个对手立刻摆好准备姿势,等待许睿的发球。看着对方熟练的姿势,江曼心里又虚了虚。许睿灵活一个发球,对方立刻接住回了过来,双方的速度都很快。江曼在一旁生疏地握着拍子,路人般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忽然间,对方球路一偏,球猛地弹到江曼面前,江曼下意识提拍挥去,乒乓球宛若脱了轨的卫星,一下子跑到桌外不知哪里去了。裁判一个示意,丢了一个新球上来,江曼知道他们大概是被扣了一分了,心里有些懊恼。许睿向她温和一笑,“没事儿,”他轻声道。
噩梦还在后面。对方似乎看出了江曼不甚懂球,开始将球不断往她这边打来。许睿迅速地前挡改变球轨,又被抵回来。整个双打台面上他几乎是在一对二。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