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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佞臣不好当 作者:叱璇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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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不好当 作者:叱璇玑

    枕巾里,半晌,他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块方方正正,扔在哪里都不起眼的玉石,用手轻轻抚摸着,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地温柔。

    漆黑地山道上,两匹快马迎着冷风一路疾驰而过,再往前十几里便是北境的入口彩云城。冯琰睡在驿站的床上,手中摩挲着那柄短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支配备古川利器连环快弩的部队,此前在北境毫无踪迹可寻,却突然袭击了巡边的大将军。而如今这支部队又在越州出现,随之浮出水面的就是这支部队的主人,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他曾经在那些阴谋诡计中沉浮了十年,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极轻地叩门声,冯琰立刻从床上起来,扬声问道:”是谁?”

    门外没有回应,随即又是两声极轻地叩门声,冯琰起身,手按在腰间,单只手拉开门栓,全身绷到极点,猛然开门,门口空无一人。耳后生风,利刃破空袭来,冯琰抬手一挡,后退了两步。那人身法诡异,出招如暴风骤雨般淋漓尽致,脸始终隐藏在斗篷里面。那黑衣人虽刻意换了身法,但是数招以后冯琰心中隐约有了猜测,觑空退后一步喊道:“小瑾,是不是你?”

    那人身形一顿,浑身散发出阴寒之气,屈指成爪,一爪袭来。冯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触到了他衣衫下凸起的伤疤,撩开袖子。手臂上是大大小小的箭疮,那人被触到了伤疤,浑身一震,一掌拍出挣脱了冯琰,往后退了一步,跳下窗户,从对面的屋顶上掠过。

    冯琰跟着跃下,从四面涌出数个黑衣人,争相阻击冯琰的去路。为首的黑衣人立在屋顶上,遥遥望向这边。他深深地看着冯琰,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而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眸中顷刻间被冰冷覆盖,眸光像是淬了毒一般,趁冯琰不备,扬手甩出一枚寒光,直打向冯琰。

    彼时冯琰被数个黑衣人缠住,正在这紧要关头,从他身后不远处飞出一柄黑色的扇子,“叮”地一声撞开了暗器。红衣闪过,一手接过扇子,几个翻飞眨眼间到了黑衣人近前。冯琰是第一次看到一向纤弱的桓檀出手,没想到他的武功闻所未闻,黑衣人勉强接了五十余招,有些不敌。周身却被桓檀封住退路,无尘扇在桓檀手中如游龙惊凤,破空而出,下一个瞬间直取其要害。

    “小瑾!”冯琰出手挡住桓檀,将黑衣人护到怀里,扯下他的斗篷。一张布满了伤痕陌生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然而那双眼睛却是熟悉至极,冯琰脑中一时闪过无数种可能。

    “冯琰,我要为大将军报仇!”冯瑾沙哑着声音,手中利刃倏然刺向了冯琰,冯琰一时愣怔,被刺了个正着,血从伤口喷出,正落在了冯瑾的脸上。

    冯琰顾不得疼痛,紧紧握着冯瑾的肩膀,急切的问道:“小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大哥回防吗,你这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我大哥他人呢?”

    “你为了谋取大将军之位,袭击了少将军回防的部队。冯琰,你手上沾染了那么多北卫营兄弟的鲜血,如今高居大将军之位,你可曾安枕片刻?”冯瑾沙哑着嗓子道,泪从眼中漫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将军之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小瑾,你在说什么,”冯琰茫然道,“大哥的部队也被偷袭了?你们在哪里遇的袭,为什么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你们,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找我们?难道不是为了杀我们灭口吗!”冯瑾撕心裂肺道,“经历了第一波的射杀,很多兄弟都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们以为看到了希望,没想到迎来却是屠戮。冯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冯琰脑中一片轰鸣,明明他每个字都听得懂,然而每个字都没听明白,他摇头解释道:“我没有,你信我,我真的没有!”然而在面对冯瑾的恨意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那么地苍白无力。那些被屠戮的兄弟,当真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今天我就要为兄弟们报仇,杀了你,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冯瑾变得异常凶狠,两手握在匕首柄上猛然用力,利刃刺穿了冯琰地肩膀,卡在了肩胛骨,半分都推不进去。冯瑾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将冯琰朝身后的百丈高的护城河推去。冯瑾满脸泪水,紧紧靠在冯琰肩头,呜咽道:“琰哥,我不会独活,即使是地狱,我也会陪你去。”

    冯琰脑中轰鸣一片,身后桓檀逼近,冯琰喊道:“不!”他紧紧握着冯瑾的肩膀,想要转身避过,但是却完全扳不动使尽全力的冯瑾。

    桓檀出扇,划过冯瑾的咽喉,鲜血从他颈部喷出,喷了冯琰一脸,温热地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滴滴滴在了前襟上,很快染红了身前的一片。冯瑾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解决,扯出淡淡的笑容,冯琰怔怔地捧住他失去支撑地身体,失声叫道:“小瑾……”

    “琰哥,不是你对不对?少将军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一个字都不信。”冯瑾依在冯琰怀里,轻声呢喃。

    冯琰使劲点头,泪和血混在了一起,他呜咽道:“不是我,小瑾,不是我。我一定会找出真凶,为大家报仇。小瑾,你别走……”

    冯瑾咧开嘴笑开了眉眼,“琰哥,你当大将军真帅,比少将军帅多了……”那笑一瞬间定格,手臂倏然滑落……

    冯琰紧紧抱着冯瑾残余着温度的身体,仰天长啸。那些曾经天真纯白的岁月,随着这个少年的离去变得讽刺和残酷。

    慕容祈缓缓走到近前,蹲在他身边,轻声道:“怀……”

    冯琰狠狠打掉了慕容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睛通红,咄咄逼人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是为了毁灭证据还是为了杀人灭口?你已经胜利了,没人再能撼动你,为什么连小瑾都不放过!”

    “怀,”慕容祈眸中流露出痛苦,“我没有……”

    “小瑾说得没错,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没看清你的真面目与你为伍,为我北境,为冯家带来祸患。”冯琰紧紧抱着冯瑾,将脸埋在他渐渐冰冷的颈窝里,那些残破地伤疤触目惊心。他曾经是那样玉琢般的孩子,是自己让他见到了这世上最丑陋地欲望。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慕容祈哀声道,“我一定会查出真相,你信我。”

    “殿下若在插手北境事务,恕臣不敬之罪!”冯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请殿下马上离开北境,这是臣对殿下最后的宽容和忍让。”

    慕容祈看着他疏离的神情,慢慢起身,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捏成一团,转身离开。冯琰在背后冷冷道:“殿下有东西忘了拿,”一柄短箭从冯琰手中掉落,跌落尘埃,“即使没有它,我也一样能查出真相。无论是谁,我北境终将一血此仇!”

    第24章 杀机四伏

    慕容祈走出驿站,脸上沉肃一片,眼中尽是杀机,“冯璋找到了吗?”

    桓檀道:“北境全境封锁,我们的人行动多有不便。冯璋想要在北境躲藏,易如反掌。今日之事已经兵行险着,殿下若再大动干戈,冯将军与殿下的嫌隙将会更深。”

    慕容祈抿唇不语,只是一个冯瑾,他就能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如果冯璋真的……那么当年的事情还会重蹈覆辙,冯璋绝不能留!

    云归镇中那个小院里,冯璋只手撑额,手下掩着兵书,一个黑衣人从门外匆匆进来,跪地道:“刚得到消息,冯瑾已经完成任务。”

    “哦?”冯璋缓缓睁眼,“他自小与琰儿更亲近些,如今我也不过全了他的心愿。十八殿下回京了?”

    “今晨出发,不过,桓檀没有走。”

    冯璋轻轻一笑,“这倒是意外之喜,琰儿对他的影响一向很大,省了我不少事情,下去准备吧。”

    慕容祈扶棺入京的那天,京都主干道上被围观的老百姓挤得水泄不通,整个京都城白幡飘飘,万民痛哭流涕。慕容祈端坐在白布包裹地马车中,眼神悲悯。无数人拦在他的车驾前面,场面一时失去了控制。车驾行到距离宫门两里的地方,对面一顶凤轿缓缓行来,慕容祈抬眼正对上翊贵妃森冷地面目,凤轿在车驾前慢慢停住,百姓全部被执勤的官兵阻拦到了二十步以外。翊贵妃从凤轿上慢慢走下,一步一顿,一顿一泪,她越过慕容祈,直直往那漆黑地棺材走去,一把扑了上去,痛哭道:“我儿就在里面吗,我儿就在里面吗?我的儿啊……”

    惬心走过去一脸哀戚道:“娘娘再如此痛哭,身子会受不住的。六殿下托梦给娘娘说自己死得冤枉,到底是梦境而已。”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就突然暴毙。你若真的有什么冤屈,便告诉为娘,为娘便是拼了这性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翊贵妃哭的不能自已,突然稳稳停留在车驾上的棺材震动了一下,翊贵妃吓得立刻哭破了音,“我儿……”

    慕容祈立刻哑声急切道:“十八护送兄长返京,一路平静。如今兄长一见贵妃娘娘,便有神迹,是兄长太过思念母亲还是内中确有冤情?还请娘娘明察!”

    翊贵妃目光沉沉,眼中闪过寒光,惬心连忙将翊贵妃从棺材上扶开,劝道:“娘娘,做母亲的为子女哀伤应该有度,否则让逝去的子女如何安心啊?娘娘节哀顺变,让殿下先回宫停灵吧。”

    翊贵妃一副哀伤过度的模样,任由惬心扶着,呜咽点头。慕容祈走到她身边道:“请娘娘上轿回宫,六哥如果看到娘娘如此伤心,在底下也难安。”

    翊贵妃一双冷目直直盯着慕容祈,即便极力压抑,难掩痛恨,当她知道自己最敬爱的哥哥就死在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手里时,她的内心震惊到无法言语。如今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哀声道:“十八殿下一路费心,”说完绕过他,回了凤轿,宫门口的一场风波,立刻消弭于无形。

    到了晚间,阖族第一次祭拜,慕容祈身着白服肃穆立在人群之中,频遭侧目却岿然不动。祭拜结束,慕容悠走过来道:“十八弟,六弟走得可安详?”彼时他身后立了很多人,看着像是询问,实则气势汹汹倒像是问罪。

    慕容祈目不斜视淡淡道:“大祭礼来为六哥入殓时,三哥不在。十八弟一直守在旁边,六哥的眉眼很平静。大祭礼,你也看到了。”

    “殿下走得很安详,”那白眉白须地大祭礼眼都未抬,抬手拿起旁边的檀香碎末扔进火盆里。他入殓完后,仁和帝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在权力的中心待得太久,从先帝开始到现在,对一切伎俩都熟稔于心,已经不太想掺和进来。

    慕容悠一愣,大祭礼从来公允有加,难道慕容d并不像外面传闻地那样,是死在慕容祈手里?他惨淡道:“既是如此,我这个做哥哥的就放心了。彼时d儿与为兄总是亲密有加,如今天人永隔,为兄心里实在不好受。”

    “三哥节哀顺变,”慕容祈哀声道,拱手一礼,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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