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着，丝毫不敢反驳的。“阿姨很会选衣服啊，她帮忙挑的衣服都很适合你。”

    她揽住他的腰，抬头看他：“你别生气好不好？”

    蒋暮丞手里还提着东西，根本腾不出手去抱她。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我不会对你生气。”

    章姝喜笑颜开，主动要去帮他提袋子，反被他躲过。她跟在他身边，边走边说道：“阿姨看起来很和善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她笑嘻嘻的，露出洁白的牙齿，坚定道：“喜欢！”

    认识她这么久，他是第二次听她这么直白的说起喜欢，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了她眼中。他的眉眼放柔，唇角一勾：“喜欢就好。”

    章姝鼓了鼓腮：“还以为你会吃醋。”

    蒋暮丞默然无语。

    章姝还在那儿一本正经的将手背在背后，一边走一边说道：“唉，我是不是已经失宠啦？”

    她嘴上说着丧气的话，脚步却很欢快，看起来心情不错。蒋暮丞跟在她身侧，看她开心的嘀咕着什么，偶尔回应一两句，觉得时光就此慢下来也挺好。

    “啪——”的一声，公寓的灯被打开了，冰冷的灯光驱散一室的黑暗。章姝进了门，打量了一眼他的住所。她本以为他的房子会跟他人一样，是严肃冷淡风，却没想到房子布置得挺温馨。

    蒋暮丞将袋子放在鞋柜上，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来让章姝换上，章姝看了一眼，问道：“你这儿居然还有女式拖鞋啊。”

    蒋暮丞笑了起来：“不仅是拖鞋，还有衣服跟洗漱用品。”他停顿了下，然后接着说道：“反正你早晚用得上。”

    章姝脸刷的就热了起来。

    他换了鞋，带着章姝参观他的领地。“其实之前的房屋风格不是这样的，不过妈妈说那样不讨女孩子喜欢，所以都换了。”他停下脚步，看着章姝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想改的，可以直接跟我说。”

    “如果你不喜欢这里，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章姝正盯着墙上那一幅刺绣看，听到蒋暮丞的话就侧头看他，问道：“为什么不是你去我家？”

    就这么笃定她会上门？

    “去你家也行。”蒋暮丞倒是不挑，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楼下有客房，楼上有主卧、次卧和书房。”他先带她去看书房，书房里的两个书架其中一个摆满了书，另外一个是空的。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书，所以没有添置。你可以列个书单，到时候我让人去买。如果你不喜欢看书也没关系，书架上也可以摆其他的东西。”

    章姝说道：“不准说我不爱看书！这样孩子会不爱学习的！”

    蒋暮丞笑了起来，带她去看次卧：“这是我让人给你收拾的房间，如果你不喜欢，里面的东西也都可以换掉。虽然按照我的想法咱们是要一起住的，不过我还是要给你留一个私人空间。”他拔了门上的钥匙，递到章姝的手里：“这个房间是独属于你的，没有你的准许，我不会进。”

    他的声音温柔，章姝觉得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然后那股酸涩化为了甜，最后满满的都是他。她喉咙哽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姝姝。”他叫她，声音认真且温柔：“我将未来都规划好了，你要不要加入？”

    章姝再也压抑不住想落泪的欲望，猛地扑到他怀里，声音哽咽道：“你干嘛又招我啊你。”

    她想，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为了让她尽快融入一个新的环境，直接划了一方领地给她，告诉她，这个地方是你的，即便是我，也不会进。

    蒋暮丞抱住她，温柔的在她头顶亲了亲：“所以你要不要答应我？”

    章姝点头，又问：“你准备这些东西准备了多久呀？”

    “很久了。”

    所以她随时可以来。

    在很久以前起，他就想过要向她敞开自己的领土，就等她进驻。

    如今，这一切终于实现了。

    章姝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你如果现在求婚，我肯定就答应你了。”

    蒋暮丞呆住了：“我……我没有准备结婚戒指。”

    这下换章姝愣住：“所以你这是不打算跟我结婚了？”

    不知道她都脑补了些什么，蒋暮丞颇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凑过去亲了亲，说道：“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所以什么都没准备。

    章姝揽住他的脖子，说道：“没关系，反正没戒指我也嫁。”

    小姑娘脸颊红红的，因为刚哭过，眼睛越发的水润。蒋暮丞低头，欺上去吻住了她。

    这边风光正好，警局却是阴森寒冷。

    莫麟坐在审讯室，听着警察的审讯，脑子一片恍惚。他低着头，不知道神游到了哪儿去，突然听到警察拍了拍桌子，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来。

    他想起季慧死前不能闭上的双眼，也想起韩游被押上警车时迷惑绝望的眼。更多想起的，却是那人的决绝。

    她口口声声指责他阴狠毒辣，连相守多年的妻子也不放过，坚决要跟他划清界限，却又在他离开的时候哀求他放过她。

    他什么时候不肯放过她呢？明明是她不肯放过他。

    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在她传出要嫁人的时候心灰意冷，跟季慧结了婚。可是她却告诉他，她过得并不好，她需要他。

    他守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从青涩走到成熟，眼睁睁看着她因为第一场戏而堕入深渊，他努力拍戏努力成就自己，在红了之后处处想着要提携她，却也阻止不了她爬上别人床的脚步。

    可是，他又怎么舍得她过得不好？

    他在心里藏了一只魔鬼，却又在她跟前尽数隐藏。她从不知他是什么模样，只知道他爱着她，所以甘心为她付出一切。

    为首的警察见莫麟又在走神，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姓名。”

    “莫麟。”

    “年龄。”

    “30岁。”

    “11月20日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我认罪。”沉默了一阵，他说道：“季慧是我杀的。”

    警察本以为还要再问一阵才能得出结论，却没想到莫麟承认得如此耿直。不过他审讯的犯人多了，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

    “犯案过程，动机。”

    莫麟闭上了眼。

    季慧拿着张苏的信息去威胁他，他去酒店时是想要跟季慧谈判的，可是两人谈崩了，季慧说一定要让两人身败名裂，不死不休。

    “吸毒过量致幻，性情暴躁。”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她知道我吸毒，说要将我吸毒的事情公之于众，我阻止不了她，干脆就杀了。”

    警察将他的陈述一五一十的记下，却也为他平淡的语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