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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自己跟你说的?”

    “我猜的啊。”

    一声无奈叹息:“你快点睡觉吧,明天不用起早?”

    躺下没几分钟,郑昕又不甘心坐起来,瞪着枕边人:“可是好好的为什么不要呢?小孩儿多可爱啊。”

    诡异沉默。

    “郑昕,我已经尽我最大限度忍耐你了,别得寸进尺。”

    郑昕恍若未闻,低头喃喃:“我不想让我姐走我的路,太痛苦了。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男人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糊到她头上:“你下半辈子还没指望呢,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

    蒋晓鲁双目失神,久久不动。

    过了会儿,她被一只手捞起来,细致套上一件男款衬衫,纽扣一颗一颗扣好,扣到胸部,稍有停留,手探进去,蒋晓鲁片刻嘤咛,在男人肩头推了一把,又重重仰回去。

    一场淋漓情事尽,除却沉浸在须臾之欢以外,这个男人真正让你感动的,是他永远记得在你毫无保留时为你穿一件衣。

    蒋晓鲁换了个姿势躺进宁小诚怀里,头发松软,闷闷唤他:“小诚哥。”

    “嗯。”

    “谢谢你。”

    宁小诚扯了扯嘴角:“那药,以后别吃了。”

    蒋晓鲁闭上眼睛,在他怀里重重点头:“好。”

    “你给我点时间。”

    “行。”

    我也只要这一点时间。

    天光渐明,彼此温存过后,躺在床上,各怀无尽野心。

    第46章

    科技园的办公室弄好了, 宁小诚这两天正带人收拾着搬家,把原来租用的写字楼退了,扣了违约费,还返还了十几万的租金, 他大手笔留给员工买点鸡零狗碎的小东西, 让他们挑着喜欢的装饰一下。

    于是每天他走的很早, 时间和上班族的蒋晓鲁不谋而合。

    七点钟, 夫妻两个起床, 各自洗漱, 先后去衣帽间换衣服,蒋晓鲁系着西装纽扣低头问道:“以后你每天都走这么早吗?”

    宁小诚扣上表带:“这两天得早点去, 有工人来装修抬东西。”

    两个人每天在一起生活, 很多习惯会渐渐趋同,无意识被影响,穿衣风格上就是很大的改变,以前蒋晓鲁喜欢鲜艳明快的色彩, 喜欢恨天高,喜欢钉子鞋踩在大理石上极具侵略性的声音。

    跟宁小诚这厮混久了,蒋晓鲁开始偏爱灰色,偏爱更低调沉稳的舒适风格。

    拎出一双tods皮鞋, 蒋晓鲁换上, 踩了踩:“你去监工啊?”

    “不是。”宁小诚拿出两条皮带,略思忖:“帮他们搭把手,我也适应适应。”

    他吹了声口哨, 示意蒋晓鲁:“哪个?”

    蒋晓鲁指了指他右手,宁小诚把多余那条扔进去,说:“要不以后早走半个小时,我直接送你上班,反正也顺路,你就别开车了。”

    正中蒋晓鲁下怀,她也不想开车,嘿嘿一笑。

    宁小诚点点头:“行,你收拾吧,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一起走。”

    蒋晓鲁忽然微蹙起眉,摸了摸屁股。

    “怎么了?”

    她迅速跑进洗手间:“没事儿,你先换衣服吧。”

    宁小诚以为她生理期,也没多问,吃完早饭送蒋晓鲁上班,她告诉他怎么走。左拐右拐的,最后停到一幢三层小楼前。

    小诚从车里探出头,抻着脖子往上看:“这地儿哪有公司啊?”

    “一楼咖啡厅,二楼和三楼是我们的,喏,牌子在上面呢。”蒋晓鲁摘了安全带,字正腔圆:“大荣正茂资产管理公司。”

    宁小诚撇撇嘴:“乍一听还以为卖盆栽的呢。”

    “你们公司老板应该挺不服老吧,今年有六十?还大荣正茂。怎么没叫风华正茂啊。”

    “你怎么嘴那么损。”蒋晓鲁嘶了一声,掐他耳朵:“没那么大岁数,看见那宾利了吗?老板的。”

    小诚一挑眉,看了眼车牌:“租的吧?”

    蒋晓鲁惊奇:“这你都知道?”

    宁小诚坏笑:“看牌子就知道,不是新落的,这年头哪还有私人车这么张扬。”

    “猜对了,别人借的,我们老板是个香港人,这几天来北京出差,做一个并购案,要排场呗。”蒋晓鲁拿起包:“我走啦。”

    宁小诚做了个请的手势:“拜拜。”

    蒋晓鲁开门下车,站在一楼台阶上,笑眯眯用地比了比,告诉他她要看着他走。

    小诚笑一笑,倒车,朝她按了下喇叭,离开了。

    华康站在三楼办公室,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在注视着楼下。

    戴安抱着一本文件站在他旁边,微笑着:“应该是她丈夫,听同事私下里说,有点背景。”

    “嗯。”华康一身笔挺西装,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叫宁小诚。”

    戴安疑惑:“您认识?”

    “以前打过交道,当年元升号死而复生,就是何汴生和他一起做起来的,一个蛮聪明的小伙子,何生和我说起过他。”

    戴安失笑:“那夫妻俩岂不是要唱对台戏?”

    华康但笑不语。

    ……

    新办公室的大堂里,秘书正在挂装饰画,见宁小诚从外头进来,回头跟他打了个招呼:“宁总,屋子给你收拾好了,相框也买了,赵总下午从广州回来,带了几个人说要开碰头会,问你有没有时间。”

    “有,我今天一直在,你让他来吧。”宁小诚仰头看墙上的画儿,很感兴趣:“画的这是什么啊?”

    “小刘说是清代的东西,画的喜鹊,古玩市场淘换来的,不值钱,挂着是个意思。”

    “潘家园啊?”小诚端详着啧啧两声:“那地方水可深,他连公鸡母鸡都分不清,还能看出这是喜鹊?别又让人忽悠了吧,怎么这么像乌鸦呢?”

    “老大,一看你就不懂!喜鹊是鸦科,长的像,但是不一样,你看那毛,画的多漂亮啊。这是我亲二大爷帮我找的,他能蒙我吗?”

    小刘捧着一摞箱子进来,正好听见宁小诚在背后嘲笑他,小伙子年纪轻轻皮肤白净,一着急就脸红。

    宁小诚笑着帮他搬了两个,心情甚好:“得,你说喜鹊就是喜鹊,回头多弄几幅,摆成一排。”

    他办公室有通墙的落地窗,采光很好,桌上倒扣着一个新相框。

    宁小诚翻过来,相框空白,还没嵌照片。

    还是那天一帮员工提的意见:“宁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