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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贫僧越礼了!”
庄氏听白青玄有事相求,虽有纳闷,却也不便在门前问起,毕竟杨氏看到,定要多些是非,便邀请白青玄了了阁一坐,顺便让身边的丫鬟去唤了苏生。
“我亦想着让我儿与道长见上一见,今日索性凑巧,不知道长可否?”
白青玄心中有事想要询问庄氏,自是人越少越好,可是想到了了阁毕竟为女子内阁,他终是不便,多了苏生倒也顺理,想必庄氏亦有想法,才说了这些,便点头应允。
这厢,庄氏领着白青玄穿过了主院落,拐了弯,方到了了阁,便看到一个身穿青色薄衫的男子站在了了了阁的院中的柳树下,白青玄认出正是几个月前出入过溢香楼的苏生。
苏生的神色比上次一见好了许多,本削瘦的脸颊亦丰韵了不少,竟有些儒雅之气,白青玄心中品度着,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只是不知他的品行如何,但愿他能配得上彦香融,可是转念又想到,他与彦姑娘的感情运薄,倒不如来得品行坏的好。
这般辗转反侧的思虑着,苏生已经上前走了过来,见到白青玄亦是一讶,他以为空灵道长是一个年长的胖胖的僧人,没曾想却是如此的年轻,虽比他年长一些,若不是一身僧人打扮,便是他那股习习凉风般的清爽之感亦会博得不少女子的青睐。
却听庄氏轻轻的说道,
“空灵道长,这便是我儿苏生。”
生先是对白青玄福了礼,这才谢过白青玄。
白青玄亦微笑回礼,便坐了下来。
苏生望着白青玄道,
“小生总是听到家母念着道长,只是因为最近有些繁忙,竟是忘了上香山寺谢过道长,小生忏愧!”
说罢,又要起身福礼,白青玄忙上前制止,然后微笑道,
“苏少爷严重,贫僧不过是成全了一位疼爱儿子的娘亲的心愿罢了,夫人对苏少爷的心意旁人都看在眼里,我亦深受感动!”
说罢,眼中却是有了些许触动,或者想起了逝去的爹娘,或者念起还未谋面的妹妹。
苏生本极孝顺庄氏,这又听到白青玄如此一说,心下对庄氏越发的孝敬,想了一会儿,端起身前已经温适的茶水放到了庄氏的面前,
“娘,儿子让您担忧了!”
庄氏见状,哪还有方才端庄之态,竟是眉目中露出欣慰之情,接过茶水便喝了下去,看在白青玄眼里,竟是有些羡慕。
此番,庄氏更像是邻家的大娘,亲近之极,说话中便也话起了家常。
“空灵道长,可是爹娘身体安康?”
白青玄闻言,眼神却是一暗,然后有些苦涩的数道,
“不瞒夫人,可是爹娘仙逝多年。”
“我的儿——”此时,庄氏惊呼了一声,满是怜爱的看着跟苏生差不多年纪的白青玄。
白青玄见状,回了一个清澈的笑容。
“夫人,让你见笑了!”
“可是家中还有他人?”庄氏又是关怀的问道,
白青玄眼神一动,手中攥着的那张泛黄的纸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想了一想,拿了出来,
“我还有一个妹妹,如今失散多年,这便是她的生辰八字!”
苏生展开看了一眼,然后惊讶的看着白青玄,又看了一眼庄氏道,
“这不是玲珑的生辰八字?”
却听,白青玄一字一句道,
“我的妹妹,她便叫玲珑,白玲珑!”
庄氏却没有惊讶,她认得这张泛黄的纸,然后,她又揣摩了一下,方才空灵道长说有事相求,想必应该是跟此事有关,只是若是如此,她到不便说出自己的心思罢了。
此时的白青玄恳切的看着庄氏道,
“不瞒夫人,我此次前来,便是想见一见府上叫玲珑的姑娘!”
庄氏看了一眼苏生,苏生却是不言一语,便道,
“玲珑是苏生的贴身丫鬟,我原可以找来让你见面的,可是玲珑来到我家已是六年有余,并未听她提及有关亲戚的事情,所以,”
还未等庄氏说完,便听苏生接口道,
“空灵道长,这上边的生辰八字跟玲珑的一模一样,只是我却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玲珑是六年前的冬天来到我家的,那年,我家从城东老宅搬了过来,因为人手不够,便招了下人,玲珑就跟了我。”
白青玄听着苏生几句话说出了玲珑来到苏府的经过,他亦想起雅琴跟他说的事情,当时玲珑离开溢香楼的时候,是在夏日,而来到苏府的时候,又是在冬日,想必应该便是同一个人罢,想到自己期盼多年的妹妹终于可以见到,白青玄心中已是难以平复,便渴求的看着苏生。
苏生被白青玄这般一望,却是想起当时见到玲珑的情形,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她,眼睛却分外的有神,然后有些讨好的望着他,似乎渴求他能将她收为丫鬟,第一次被人用那种眼神望着,让苏生心中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感,好似在爹爹那受到的冷落在这个小丫鬟这里得到了疏解一般,当时,他便要了玲珑一人。
“我这就唤了她来!”跟玲珑有些相似的眼神,让苏生终是点头。
这边苏生便起身出去,庄氏望着白青玄眉目中的那些欣喜,不由的感叹命运的安排,种种因缘,注定了所有人的坎坷。
“空灵道长,那日你所说的玲珑跟苏生之事——,可是真的?”
白青玄沉浸在即将见到玲珑的喜悦之中,忽然听到庄氏说了一句,心下一动,便明白了什么意思,然后,他收起了脸上的喜悦,温和的说道,
“夫人,当日,我虽有心见到玲珑,却不会拿这些姻缘之事胡乱说起,还请夫人放心!不若,我岂会让我的妹妹做了别人的妾侍?”
一句反驳的话,让庄氏哑口无言,可是,她又想到什么,
“只是生儿与彦姑娘的婚事已有皇上定下的,岂是那么容易断掉的?”
白青玄知道虽不知庄氏为什么会抵抗玲珑跟苏生之事,想来也有说不出的苦衷,然而他却是叹道,
“夫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必夫人更能体会这句话的意思吧?”
庄氏再也说不出话来,脸色亦有着难以察觉的失落,她勉强的笑了一下,道,
“是我冒失了,空灵道长!”
“原是我没有顾到夫人的心情,却是贫僧之错!”
白青玄亦不愿看到庄氏这般无神,好在,庄氏又恢复了平日里端庄的神态。
两人一时无语,
不一会儿,院外才传来了苏生的声音,
“玲珑,可是没有听你说过以前家里的事情!”
玲珑柔柔的回道,
“少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能拿这些事情来惹得少爷怜惜呢?”
“玲珑,你今日怎么了?怎生感觉你生分了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