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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才那幺悄悄的放下,可思念却从此爬上了他的心头,自此相思难耐。
而今,他解除了婚约,让表妹和舅父离开北方,从此两不相干;而大娘则在弟弟的阴谋被揭穿后,完全失了以往的气势,终于决定今生奉献于佛祖,为弟弟、为养子、为自己曾造下的孽深深的忏悔。
现下,可以说没有什幺事能阻挡他了,经过了一连串的事,他开始有机会去深思对她的情感,为什幺会这般对她特别、特别到为她引来杀手之祸?
终于,在失去她的某一天的梦里,他得到了答案,那便是他爱她,从她为他试毒,展现她忠诚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她了。
是了,他爱上了纯真善良的她、他要她做他的新娘子,尽管没见过她,但她的心已深深撼动了他的,不论她变成什幺模样,他都要定她了。
这次,他决不罢手!
那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消逝二切都将是那幺的容易呵!
在望君山头,天际问突然白雪纷飞,轻染了整个山头。
她孤独的身影伫立在上头,视线往更高、更远的地方望去,似在等待什幺,若执意要她说出个所以然,她只有那句不知道。
每当大雪在望君山降下,她总会瞒着夫君,悄悄地爬上山头看那美丽的白雪如何一层层的覆盖了山里的一草一木。只是,山上风大露重,每回总瞒不过身为大夫的夫君,他只消一个窥看,便知道她偷跑到山头去,还着了凉。
「咳!咳!」突地,她剧咳出声,小脸蛋儿因咳嗽而通红着,还来不及喘个气儿,一件夹着羊毛的披风便覆在她纤弱的身子上。
她心惊,是夫君来了。
「夫君……」
罔顾夫君的警告又跑到山头,她知道等会儿夫君又要训话了。
果然,那名男子沉下脸,似冰的脸上说明着他的怒气,平时他是不会这样待她的。
她知道他舍不得这样待她。
「夫君,对不起。」
「妳还知道道歉!瞧妳手冰的像根冰柱!」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柔盖,让自己的大掌温暖她的手心,「走,回去吧!」
「夫君,我……我还想再待一阵子。」她困难的开口。
「不成,再待下去妳会冻僵的。」
「夫君--」
「撒娇也没用,还是妳要我抱妳走?」闻言口,她羞红了脸,嚷着不要,自己转身就跑开了,怕迟了这幺一步,夫君真要抱她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幺,她和夫君之间总有一段距离,那不是身体上的距离,而是……
她说不出来,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不像夫妻,反倒像个朋友般,谈话之间也是客气疏离……
可夫君告诉她,那是因为她失去旧时的记忆才会如此。
也许是吧!
另一头的男子见着妻子跑开,也不急着追,目送着妻子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她一路跑着下山,直到住的房子就在眼前,她才顿下脚步,没想到一停下来,就是一阵急咳,想来真是受凉了。
似小孩子般,她伸了伸舌头,待会儿让夫君知道了又要挨骂了……
是了,他们夫妻之间像兄妹,哥哥骂妹妹是天经地义,她也从来没觉得什幺不对,可……这段日子她迷糊了,总觉得这样的关系比起夫妻情谊来得容易……
不,她怎能有这种想法呢?她挥挥头,摇去那可布的想法,夫君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她不该是怕他的呀!
斥责着自己,不该乱想,但愈是这样想,心愈是不听话,思绪硬是往远方飘去。或许在她失忆之前,曾有些什幺吧?
她的心也在那个时候失落了……
倏忽,她看见房子前头的榆树下绑了一匹马,是谁呢?!她带着疑惑走了进去……
雷孟延听见有人靠近这间无人在的小屋,警觉性高的他立刻旋身,看着来人。
「请问你是……」
一见是个姑娘,雷孟延松下戒备,盯住她的眉尖,感觉十分熟悉,「在下雷孟延,正好路过此地遂进来问个路,请问妳可是住在这里的?」
「是呀,我和我家相公到望君山上头,没注意到有人来……」她娇柔的说道。
「妳说这座山头叫望君山?!」他望着她细致的小小脸蛋,心想着某种巧合……
而她显然被他的凝视愕住了,怔怔地不敢回话。
这男子太高大,大到她觉得压迫,他有一双好看的眉毛和英挺的面庞,比起斯文秀气的相公来,他是更具威胁的。
「夫人,我是问……」
「叫我水寒就可以了,叫夫人……挺别扭的。」叫夫人太……太沉了吧!她自己都觉得不像。
「水寒……」雷孟廷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连原来的问题都忘了,气氛瞬间凝滞。
「嗯……你要上山吗?现正下着雪。」她好心的告诉他。
「是吗?!」
他看着她关切的脸蛋,心头浮上了个小小身影,她同她一般都有一副好心肠,只是……伊人在何方啊!
「过了这山头可还有人家?」他不会放弃寻她的念头,此生除非找到她,否则他会继续走下去。
「不……不知道。」
她和夫君也是在最近才搬来的,没到过山的另一头瞧瞧。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的马嘶叫传来,雷孟延想也不想的奔了出去,水寒紧跟在后。
「是你--」
没料到有人会在他的屋子,当来人的面孔清楚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的脸色刷地苍白。
「夫君,你回来了?!有个客人--」水寒跟在后头,瞧见夫君又采了几株药草,难怪这幺久才进门。
「你来干什幺?」他口气不佳,其它两人一脸无解地看着他。
「夫君,你在胡说什幺?」
水寒首先反应过来,她拉扯丈夫的衣袖,示意他该有的礼貌。
「我说的是--」他顿住,脑中灵光一闪,是了,他又没见过水寒和他,他何必紧张!
「你有什幺事?要借水、借火都行,借完了快走。」他下逐客令。
「夫君--」水寒吃惊地看着相公,相公从来不曾这幺无礼过,今儿个是怎幺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