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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贾维斯。」
托妮将硬碟收进钢铁装腹部的储存空间,那是前几代梅格放小玩意儿的地方,她一时想不到要放什么但没拿掉,保留下来刚好派上用场。
拿回贾维斯,托妮的理智总算回归大部分,周遭的违和感引起她的注意。
飞至七楼的途中当然得经过别的楼层,整栋建筑都是落地窗,虽然是惊鸿一瞥,她记得下面六层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墙和柱子,这里的一面墙上挂满显示器,即使全部漆黑,每台显示器的右下角电源绿灯表明它们皆为使用中。
脚边传来动静,托妮迅速盖下面罩举着手对准冬日战士,史提夫也提起盾牌,警惕地盯着撑地想起身的巴基。
没有如预料中地攻击,男人翻回正面靠坐在墙壁边就不动了,眼睛慢慢睁开,湖绿色的双眼先是茫然地扫视周围,和史提夫视线对上的刹那,呻吟着掌抵额头。
「巴基?」史提夫降低盾牌,试探性地靠近一步,「巴基,你记得我吗?」
男人甩了甩头,放下手对史提夫虚弱地扯起一边嘴角。
「嘿,史提夫,看来以后我不需要再帮你介绍女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打!
☆、#74
这句话连思考都不用,就从他嘴里溜出。
记忆依旧支离破碎,脑海不断闪现出不同的片段,大脑的每一条神经每一颗细胞都在痛,他根本无法停住或控制下一个是什么。
画面中有男有女、有晴有雨;有肮脏的巷弄小道,也有翠绿宜人的草地,甚至是烟硝弥漫的战场,而眼前的金发男人出现率非常高,只要并非纯粹的景物,几乎都有他的存在,这些应该是自己曾经的记忆,就是在和他对上视线的刹那纷涌而至。
冬日战士刚努力想记起金发男人叫什么,名字已经下意识地出了口,连带着后面调侃的话。
史提夫·罗杰斯。
他在内心细细咀嚼这个名字,更多的记忆片段窜出,跟苍蝇一样在他脑中乱绕乱飞嗡嗡叫。
那张脸配的不该是瘦小孱弱的身体吗?
用力拍了几下额头,另一个版本的金发男人开始出没,和眼前这个比较相似,穿着红白蓝配色的奇怪衣服,头上的帽子连着眼罩,侧边还有白色小翅膀。
美国……队长……敌……人……
不……不是敌人……史提夫……美……队长……莎拉……
巴基低语出敌人一词,史提夫又举起盾牌,皱着眉继续听,靠近一步。
「巴基,你还好吗?」
「是……是,我很好。」
巴恩斯胡乱地挥了挥手,与其说是回答,更像在自言自语。
陌生又熟悉的小片段仍在产生,有些已经能和别的片段连在一起,变成比较完整的记忆,大概是照片和三秒影片的差别。
他眼前出现一只手,顺着往上看,史提夫一脸担心不过带着笑望着他。
头还是阵阵抽痛,然而看着那张脸他不由自主跟着露出微笑,手握上,藉着史提夫的力道站起来。
托妮能理解两个阔别七十年的好友一定很多话想说,不代表她会耐心等下去。
「谁让你来我家?」
巴恩斯看向单手插腰站姿和他们两个老兵比起来有点歪的钢铁女,摇头。
「我想,他们应该不认为有必要告知『工具』自己的名字。」
他的语气很平静,史提夫听到工具一词拍了拍他的肩,令他莫名觉得好笑,又想想上一次觉得好笑是多久以前,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放弃。
时间点比较靠近的事巴恩斯没有记忆障碍,他道:「有人让我去你家抢一份资料,留下痕迹,引你来这里。」
显示器墙忽然有了响动,三人马上警戒瞪过去。
几下噪音后,所有的显示器同时出现同样的画面。
看起来是一份监视录影,照着一条被树林环绕的马路,右下角的时间戳是2003年12月16日。
托妮的心脏狠狠揪了一下,那个日期她永远记得,即使已经过去七年,当时得知噩耗的痛楚仍然没有减少半分,每每想起仍感钝痛。
巴恩斯的脑袋又开始发胀,他的记忆被这几十年时不时的洗脑弄得断断续续交互穿插,他现在能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最近的任务,其余的没有适当的刺激只能慢慢回想,就像史提夫在眼前能让他想起相关的过去一样,萤幕上的画面——或者说日期——给了他不好的预感。
史提夫察觉另外两人瞬间紧绷的气息,虽然不明所以不过也提高警觉心。
只有时间在跳的录影终于动了,一辆车闯入画面中央,歪歪扭扭地冲向路边的树,撞击力道大得车头凹陷折叠,冒出缕缕白烟,车底也逐渐渗出液体。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爬出来,想站直又跌坐到地上。
托妮瞪大眼睛,那个人……这个影片难道是……?
监视器是在树上,被撞的是隔壁的树,因此驾驶的脸在画面上非常清晰可辨。
史提夫没见过年老的霍华德,这不妨碍他认出那是谁。
霍华德·斯塔克扶着车,踉踉跄跄地想绕过车头去副驾驶座,此时马路上又经过一台重型机车,骑士用高超的车技甩尾,一百八十度掉头滑行到出了事故的汽车旁,踢下支架停好车。
银色的金属手臂在镜头前闪出一道光,
金发男人握着盾牌的手愈来愈紧,他偏头去看托妮,面罩的阻隔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他就是能猜到托妮正直愣愣盯着萤幕看。
画面上的冬日战士揪住霍华德灰白的头发,将人往后拖到后座的门边扔下,霍华德瘫坐在草地上,和冬日战士四目相对,嘴巴一张一阖地说着什么,录影是无声的,但在场的三人都会读唇语。
巴恩斯中士。
霍华德颤抖着喊出那个名字,冬日战士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弯腰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往车门上撞。
一下、两下、三下……
一整面墙,十七台交错放置的显示器,每一个萤幕都在播放着同样的画面,托妮不晓得她多久没眨眼了,眼睁睁将所有萤幕上的父亲收入眼底,深色的血在浅色的车上缓缓倘下,一道又一道的血迹在色泽黯淡的影片仍然刺目惊心。
最后一下,冬日战士放手,没有人真的去数他到底撞了几下,霍华德歪着头靠在车旁,没有一丝还活着的迹象。
接着冬日战士绕到另一边,监视器拍不出他在做什么,但从玛丽亚一直没有下车的情况看来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一会儿,冬日战士又绕回霍华德这一侧,拎着他衣领将人拖到驾驶座上摆好。
他像是现在才发现,转身面对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