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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我有些恍惚。

    我曾说严闻舟是我的危险情敌。

    可如今看来,恐怕我才是那个危险情敌。

    一个随时会想起一切,然后毁灭一切的危险情敌。

    第44章 庸俗套路

    距离凝馨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带走她的人是方隽。

    方隽来时穿的是一袭淡蓝色的宫装,梳着最普通不过的发式,一如她的容貌,普通得再如何打扮也永远和“清丽”两字沾不上边。

    她向我行了宫礼,然后便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双眼如同一口古老的深井,无波无澜,眉宇间皆是从容,但那份从容中又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彷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动摇她的决心。

    她平静地向我要走了凝馨。

    她说,这是陛下的圣谕。

    我说,我要见陛下。

    方隽平静地告诉我,要我先等着,因为媳妇如今并不想见我,我要在这里等她传召。

    这是宫规,没有传召,我没有资格见这个国家的主人,哪怕我是她的丈夫。

    凝馨在踏出门槛时已无了方才的惊恐慌乱,如今她的脸上写满了“认命”两个字。最后她回头对我笑了笑,我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在说,她相信我不是那个抖露出他们秘密的人。

    那个时候我无法开口,如果情况允许,我会大声告诉她。

    抖露出秘密的人不是我,她没有信错人。

    过了片刻,唐箨午睡醒来,他一见凝馨不在身旁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大吵大闹地问我们凝馨去了哪儿?

    唐蓁起初还在安慰唐箨,久了,她也受情绪感染慢慢地哭了起来。

    哭成泪人的两个孩子让我和萧玄很是头痛,我们两人耐着心宽慰他们,萧玄不会讲笑话,他只懂板着脸,但如今为了哄孩子,他不得不从肚子里搜刮出一些老掉牙的笑话。

    效果很不明显,他一个男人怎会有凝馨那样细的心思,这个时候,我越发想念刚被带走的凝馨了,若是她在,光凭几句话便能让唐箨和唐蓁破涕为笑。

    过了许久,唐蓁和唐箨好容易才止住了哭声。红着双眼的唐蓁,拉扯着我的衣衫,可怜巴巴地问道:“父后,凝馨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本可以对他们说谎,告诉他们她很快就会回来。

    但我没有。

    因为这个谎言绝不可能成为真实,与其让他们两人被一时的谎言所蒙骗,倒不如从开始就直接告诉他们真相。

    我道:“凝馨不可能回来了,恐怕你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唐箨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一脸茫然。

    但唐蓁知道,于是她又大哭了起来。

    萧玄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不解和责备的意思,他不懂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实话。

    接着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丢开了唐蓁的手,将两个孩子交给了萧玄和侍奉的宫人。

    因为我听见了脚步声,我想到时候了。

    来的人果然又是方隽,这一次她带来了媳妇的传召。

    当我到达媳妇的殿中时,顾清嘉正站在她的身旁。作为这宫里头位分第二高的人,很显然他有出席这等大场面的资格,更何况这次的主人公还是他多年的仇人。

    令我吃惊的是,许寻也在那里,后来我才得知原来媳妇知晓宋承和凝馨之事时,许寻正伴君身侧。

    今日媳妇穿的是议事之后尚未来得及更换的正装,纹龙绣凤,金线银丝,极尽华丽。她的头上戴着她私下里最厌恶的赤金龙冠,厚重庄严。她的脸上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妆容,典雅高贵。勾长的眉毛,上挑的凤眼,让人感到的不再是魅惑,而是凌厉威严。

    她是女皇,她是一国之君。

    所以就算是她不喜欢的东西,也决不允许别人占有。

    更何况凝馨占有的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再来此事已传了出去,大约过不了半日,国都那边也会收到消息。

    身为皇夫,我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在我治下发生。身为皇帝,媳妇更不会允许有人在她头顶戴上绿油油的帽子。

    因为这是在挑战她身为帝王的权威。

    当丑闻发生后,身为帝王最需要的便是决断,如何在短暂的时间里做出一个让人信服的决断,如何才能杀鸡儆猴为后宫为天下做出一个表率,如何才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这些都是媳妇需要做的事情。

    这件事发生得太快了,快到昨夜我还和凝馨促膝长谈,我还信誓旦旦地答应不再插手他们的事,到了今日下午,两人的事竟被人捅了出来。

    我看着跪在媳妇面前的凝馨和宋承,不禁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我想若这是本话本子,那么这剧情发展得也未免太让人措手不及了些,看客们定会大骂:这娘的是什么神展开?

    可让人遗憾的是,这不是话本子,宋承和凝馨也不是男女主,所以他们不能毫无悬念地化险为夷。

    他们两人到底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我无法得知,更无法决定。

    能决定的只有坐在我身旁的女人。

    庆国所有人的生死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包括我的。

    她是位帝王,每当她和我*时,每当我和她缠绵共享鱼水之欢时,我总会忘记这件事情,忘记她不仅仅是我的妻子,还是一个国家的主人。

    此刻在这样的她面前,我无法调笑,无法逗弄,只能俯首称臣。

    我行了礼后,媳妇没有给我赐坐,我和顾清嘉许寻两人一样站在了她的身旁。

    媳妇悠闲地倚在榻上,手中端着方隽刚刚呈上来的上好龙井,她没有喝,一直在用杯盖拨弄着漂浮在面上的茶叶,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看见那抹笑时,我的心陡然一跳。

    当媳妇真正发怒时,她便是那样的笑。

    看来这件事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顾清嘉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他默然地看着跪在殿中的宋承,就像在看一本不待见的破旧书稿。他今日本就是来凑热闹,顺便找机会落井下石的。

    许寻见我来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