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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做什么美梦。

    长长的睫毛,翘挺的鼻子,红润的樱唇,她的脸在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朦胧之下更为动人。

    我偷偷地在她的额上落了一吻,祈盼着这一次她不会睁眼。

    这一吻比那日更轻,更柔。

    这一次,她睡得很沉。

    一吻过后,一切如常。

    之后,我看了着龙案上的剩下的一堆折子,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她,心一软,不愿将她唤醒,便坐在了龙案前,拿起了朱笔。

    在拿起朱笔的那一刹那,我犹豫了片刻。

    最终,我还是批起了折子。

    这七年多来,我从未批过奏章,但手中的朱笔和眼前的折子于我而言却并不陌生,许是因为曾经的我大约是干过这种事的。

    我的速度很快,批得也十分流畅。唐煦嫣睡醒时,桌上的折子已全数被我批完了。

    她醒来后,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第一句话便是:“糟了。”

    第二句是:“我还有那么多折子没批,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可以放心地去睡了,折子都批完了。”

    她一脸不信,将袍子披在了身上,走到了桌案前,发现桌上的折子真被批完了,才微扬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

    “你批的?”

    “我不忍看某人熬夜。”

    她背着手,晃了晃脑袋,俏皮道:“恩,这还差不多。”

    “好了,快上床去睡吧。”

    “不忙,朕在睡前要奖励你。”

    “奖励我什么?”

    话音刚落,她踮起了脚,在我的唇上留了一吻。

    夜很黑,风很凉,但她的唇很甜。

    像蜂蜜做的糖,又像桂花制的糕。

    当唐煦嫣体内的毒被清干净后,我也不能再以“侍疾”的借口呆在她的身边。待我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她亲口下令解了我的禁。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过往,那夜留湖小屋里的事似乎从未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好比如今的我在心中只愿称她为“唐煦嫣”,而不是以前的“媳妇”。

    几日后,我替病中的唐煦嫣批折子的事传了出去,朝中和民间很快便传来了质疑声。朝堂上也有不少人针对此事上了折子,极陈弊端,而唐煦嫣却在朝堂上一次又一次的回护我,替我说话。

    她的举动乍看之上让人心暖,实则细究却让人生寒。

    越是一味回护,越是声辩,往往会起反作用,不满此事的臣民们将会变得更为不满,他们不满的对象自然不是唐煦嫣,而是我。

    在那夜我握住朱笔时,便有了某种猜测。可当我瞧见她疲惫熟睡的脸,便将这种猜测抛到了脑后,蘸墨落笔。

    我明明猜到这是她为我设下的另一个陷阱,但我还是跳了进去。

    说不后悔,其实有些后悔。

    可若要重来,或许我还是会握住那支朱笔。

    就在这夜,我收到了宋承从宫外派人送来的信。

    信中他告诉我,他想起了那个白玉连环是何人所送。

    第63章 醉生梦死

    宋承的信和他的话不同,他的话多而杂,他的信短而精。

    在那封信上,他告诉我,那白玉连环是许寻初进宫拜见他时送的礼物,他玩了会儿觉得有趣,料想唐蓁会喜欢,便转手送给了她,事隔几月他早已没了印象,在前几日才猛地想起,想起后便立刻写了这封信给我。

    第二日醒来,我便让萧玄去查了一件事,两日后萧玄将查到的结果告诉了我。

    在得知结果后的那日,我照常用完了晚膳,随即便派人去将许寻召了过来。许寻到殿后,我挥退了侍奉的人,殿中只余下我与他二人。

    今夜的场景和那晚在储秀宫主殿中的场景很像,那晚我发现了这个秀男不简单,今夜我或许能从他身上发现更多的东西。

    “微臣参见殿下。”

    “免礼。”

    直起身后的许寻笑嘻嘻地看着我,问道:“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我指了指放在我身旁桌上的白玉九连环:“还记得它吗?”

    许寻惊讶道:“咦,这不是我送给宋大人的东西吗?”

    “宋大人后来转赠给了公主,所以这件东西辗转到了我的手上。”

    许寻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你解开过这白玉连环吗?”

    许寻摸了摸脑袋,爽朗地承认道:“解不开,微臣的脑袋转不过来。”

    “当真?”

    “如假包换。”

    我拿起了白玉连环,放在手中把玩起来,笑道:“可我解开了它。”

    许寻笑道:“殿下比微臣聪明,自然能解开。”

    “我不仅解开了它,还在其中发现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司马惟’三个字。”

    听到此,许寻的笑意有了些许变化,我将之收入了眼底,仍不动声色。

    片刻后,我放下了白玉连环,又道:“你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何你送的白玉连环里面会有一张字条?”

    许寻依旧笑着,但没有作答。

    “你不能解释,或许我能替你解释。”

    说着,我看向了他的双眼,他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慌张。

    “其实你根本不是庆国人。”

    许寻故作平静道:“那夜我不是和殿下说过吗,我不是庆国人而是平州人。”

    我没有理会许寻的这句话,继续道:“当你入宫后,我查你档案时便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这三两年来,时常有来自各地有名望的大夫出入你的府上,他们都说是为许夫人看病,可青冈县的人都知道,许夫人的身子骨很好,哪看得出是有病的模样?那时我便觉得古怪,但此事事涉的是家属,而不是秀男本人,所以我没有多加查探。”

    许寻问道:“那么这次殿下又去查了?”

    我点了点头。

    “前几日我派人去查,得到的是另一个答案。原来那些大夫们看的病人不是许夫人而是许寻,为何许家要这么做?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了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