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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据点。你住的那段时间,正好赶上他回老家,所以你没见到他。”
“旧街……哪儿?”
顾笙笙一脸意外。
季明航看着她笑,就是不告诉她。
“到底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小公主兴奋地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胳膊晃啊晃。
竟然是旧街,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季明航卖了好一会儿的关子,才懒懒地捏着脖子,很随意地答道:“我家。”
看小公主没反应过来,他补充: “我现在住的,就是当时的房子。”
……
诶?
他现在住的?
就是当时的房子?!!!
在顾笙笙的记忆里,那个房子很空旷。
刷得雪白的墙,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旧电视、一架旧钢琴。再就是一堆五花八门的杂物,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连个沙发都没有。
厕所是好的,用起来没问题。
厨房能不能用她不知道,因为季明航没有开过火,他们吃的都是买的外面的饭。
至于其他的,她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毕竟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季明航这个人身上 o(*////▽////*)q
可就算她记得,现在站到他的家里,恐怕也一点都找不到当年的痕迹。
因为真的完全不一样!
小公主还在震惊中,季明航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顺手摸了把呆在原地的小公主的脑袋,嘴角翘得更高。
顾笙笙下意识朝他离开的方向转身。
因为有点距离,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嗯嗯”的敷衍,走回来的时候也是,对着手机扯嘴角,完全提不起劲。
但一对上她的眼睛,他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一顿,微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把手机插回口袋,边转身边轻拍了下她的额头:“走。”
“现在?”
顾笙笙看看他,又看看沈哲的墓碑。先是弯腰对墓碑鞠了个躬,然后急急忙忙朝季明航跟了过去。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季明航朝后仰了仰,问小公主:“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小公主很认真地想了想:“冥王星变成矮行星?”
季明航:“是街庆。”
“什么?”小公主没听清,抱紧他,歪着身子往前靠。
“街道、庆典。”
街庆。
这个词,顾笙笙第一次听到。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条街也会有节日。
说起来,她虽然在旧街里住了几个月,但其实对它完全不了解。
比如,这里明明是很偏的地方,从来都没见到有外人来,可楼的一层,却几乎都是店面。
季明航的烤肉饭、老陆的五金店、还有印章店、古玩店、裁缝店、弹棉花店……
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小电驴的电开始不足,所以季明航的车也骑得很慢。
上坡路,小公主主动跳了下来,走得和他蹬地骑得一样快。
于是,他边懒散散地蹬着车,边跟她讲:“我也是听说的,那片街刚建成的时候,那一块还属于市中心,所以那条街在当时也是很有名的商业街,生意非常好。现在你看到的那些店,大多都是当年留下来的。”
他停了一下:“我的不是。”
顾笙笙没理他补充的那句话,她还在想象他描述的场景。
原来那条很旧很旧、看起来都被现代遗弃了的旧街,竟然是曾经的cbd!
“因为生意好,所以每年的财神节,街道都会办一场庆典,也不知道怎么就延续下来了,到现在,一到财神节,庆典还是要办。”
“什么样的庆典?”
好期待!
“就是普通的庆典。所有人都出家门、放鞭放烟花、家里做的菜都端出来互相送点、再开几桌扑克麻将喝啤酒……”
边说着,季明航边看小公主。
果然,她劲头十足,本来还很费劲地在上坡,现在突然就开始吭哧吭哧卖力爬。
就知道她会喜欢。
季明航也开始加速。
街道庆典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前几年都是堵着耳朵在家里睡觉过的。
今年也是,他压根就不知道今天是街庆,还是老陆打电话找他借啤酒,他才想起来。
不过,有件事他没跟小公主说。今年的庆典,可能比往年的都要盛大。
因为这次,也许就是旧街的最后一次庆典了。
这片街实在是太旧了,旧的已经和城市脱轨、格格不入。
而因为一直都有人住着,曾经的历史价值也早就破坏殆尽,在那些规划者的眼里,这些楼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甚至有些碍眼。
年初的时候,一大堆的人来做过考察,然后这条街和隔壁街的连接就被断开了。
说是修路,但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打算进一步做点什么,又有什么值得别人出钱修路的?
街里人也觉察到,但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虽然不想搬,舍不得,但他们也知道,到最后肯定还是要妥协,拿一笔钱,或是接受一个新的房子,从此和扎根的地方告别。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诉小公主了。
她只要开开心心地玩就好。
~
回到平路,顾笙笙重新坐上季明航的小电驴,两个人继续朝旧街进发。
聊着聊着,感觉没过多久,就回到了街口。
小电驴彻底没了电,季明航下车,推着车和坐在车上的小公主。
一晚不见,本来灰扑扑的旧街变得喜庆热闹,顾笙笙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站在外面,人挤人得几乎占满了空地。
她突然开始想,不知道这里过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也是很热闹很热闹吧,就像电视里那样,放着鞭炮、贴着春联,挨家挨户走街串巷地说着“新年好”。
她真的好想知道,那种“年”过起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和他哥都还小的时候,每到过年,他哥就会偷偷地把藏着的线香花火拿出来,点燃递给她玩。
她其实很想要她曾经看到别的小孩玩的摔炮,那种用力丢到地上就“砰”地响起来的东西,在她看来才是过年的一种标志。但他们不敢玩会弄出声音的东西,就连烧线香花火都一直捂着嘴,生怕会被她妈发现,会被训。
后来,他哥年纪大了,不再受她妈的管束,每年过年在吃完那顿根本吃不下的年夜饭以后,就会带她去院子里,和她一起放几串鞭。但也就只能规规矩矩地放鞭,她不敢尖叫,不敢乱跳,不敢做出那些“失礼”的举动。
再后来,他哥结婚了,一吃完饭就携家带口地往回走,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那个家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