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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的,就说说锦衣卫,陆承远那个人你本来就靠不住,他既不对父皇忠心耿耿,就更不会对你忠心了,他想要什么,你我都不清楚。”
赵隽寒倒要对赵世棕刮目相看了,原来他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啊。
他挑眉,“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说说你想要什么?”
“十万的兵权我还给你,你给我封藩。”
赵隽寒差点就要笑出声,“封藩?你在朕说笑呢吧。”
等着他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造反吗?他是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赵世棕认真道:“你可以用罪臣的名义将我封到边疆,此生不得回京。”
赵隽寒忽然来了兴致,“朕好奇,你怎么忽然就心甘情愿的离开呢?”
不得不说,赵世棕提出来的条件很诱人,如今的局面就是两人僵持着,他轻易动不得他,就像他说的,他曾经的部下不会放任,即便他把赵世棕赐死了,他的部下作乱起来也够他头疼的。
赵世棕显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个重要吗?”
赵隽寒盯了他半晌,吐字道:“不重要。”
“皇上好好考虑考虑吧,毕竟我也不想和你拼的鱼死网破,生灵涂炭的。”
后面几个字是威胁。
何况他确实有让天下生灵涂炭的能力。
手里有兵的人,才说得上话。
赵隽寒笑的冰冷,“朕已经考虑好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若是你人到边疆,兵符没有到朕的案桌上,就等着朕将你母后的人头送给你吧。”
赵世棕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一会儿,才转身从殿中出去了。
赵隽寒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而后才让大福进来,直接吩咐道:“宣礼部侍郎陈言之进宫议政。”
赵世棕这个人,放他肯定是会放的,但是要让他活多久就是看自己的心情了,现今杀不得,不代表将来也不能杀。
他仗着他曾经的部下来自己面前谈条件,可赵世棕就没有想过,他的部下也有一天会除去吗?
武将的替代人员不好找,这好歹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弄得不好,会给虎视眈眈的别国占了便宜,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所以这些个人他只能慢慢拔除,这是个要时间的过程。
赵隽寒和陈言之在偏殿议政,时辰从下午到了傍晚,陈言之认定了赵世棕就是不能活,还拿了前朝来举例。
赵隽寒觉着好笑,少见陈言之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刻,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个很会伪装的额翩翩公子,对谁都展着一张笑脸,好似从不会生气。
怎么他对赵世棕的怨念这么深?
赵隽寒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抿了口茶,忽然问:“陈大人是不是和庆王有旧仇?”
陈言之愣了下,极其不要脸的回了一句,“有夺妻之仇。”
“据朕所知,你那妻子还好好的待在你府上。”还是曲元的女儿。
陈言之别开眼,“总之就是深仇大恨。”
赵隽寒挑眉,没再问。
大福忽的闯了进来,猛地跪了下来,“皇上,奴才有急事禀告。”
赵隽寒皱眉,道:“有什么事就说,慌什么!”
大福颤抖答话,“太后娘娘在宁福宫掌掴了皇后娘娘一耳光。”
“什么?!”他暴怒,脸都黑了,“朕在她身边安排的那些人都死了是吗!?”
赵隽寒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大福急急道:“皇上,这太后娘娘也吃了大亏。”
赵隽寒眯眼,一脚踹上他的肩,“朕看你是不想活了,说话还给朕大喘气的,不要命了!”
大福连连磕头,“皇上恕罪。”
“方才凤溪宫的人来说,这皇后娘娘好像是还手了,同太后娘娘打起来,一脚将尚在病中的太后踹进池塘里头,这会太医还在宁福宫里没出来。”
赵隽寒并不关心赵贵妃如今怎么样了。
他在想,她怎么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欺负!?
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她不会还手。
赵贵妃到底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半天的人义
妈呀,太好看了。
好的,明晚见!
☆、第53章 4.23
赵隽寒去了宁福宫。
赵贵妃躺在床榻上, 面色确实难看,唇角泛白, 死气沉沉的, 可是那双眼还犀利的很。
碧青给她按着额头, 适合的力道捏的她很舒服。
她淡淡的问:“皇后呢?”
碧青答道:“已经扣下来了, 没敢让她走。”
赵贵妃点点头, 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恩,那就好,本宫这水可不能白淹。”
碧青不安道:“娘娘,皇上对皇后的感情不一般,如今您这样, 会不会更加惹恼了皇上?”
本就不是亲母子,两人之间连情分都没有,新皇没有反咬一口就算不错了,碧青就怕, 赵贵妃怒气冲冲之下会坏事。
赵贵妃冷笑了声,很是不屑道:“哀家早就惹恼了他, 也不怕再多这一件了,他想杀哀家?想替和家报仇雪恨?哀家不会轻易让他如愿的。”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她也是被他逼得没办法,他不是不见她吗?总要把他逼过来。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有宫人进来通报,说是皇上朝这边过来了。
赵贵妃挑唇一笑, 披上了衣衫,就去外殿等着了。
赵隽寒直接进来了,怒气敛了不少,已经是帝王了,喜怒当然不能随意的表露出来,
“哟,你可算是来了。”
赵隽寒冷眼,环视了眼四周,语气低沉,“都滚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赵隽寒深不可测的笑了笑,往前一站,抬手一巴掌狠狠的就打上了赵贵妃的侧脸。
赵贵妃啐了一口嘴角的血,双眼含恨的盯着她,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痛感一般,“你是不是疯了?”
赵隽寒扯了扯嘴角笑了声,“朕看是你疯了。”
这里没有外人,他们两个根本不必要装模作样的。
赵贵妃顿了一下,忽的大声笑起来,甚至弯下腰,乐不可支的模样好似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哀家就知道,你真是喜欢极了你这个皇后。”
她脸颊上的五个显而易见的指痕,恐怕就是他在以牙还牙吧。
赵隽寒面色淡淡的看着她,咬字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自寻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