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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有意思。

    林净口渴,边拧矿泉水瓶盖,一边问:“报警了么?”

    蔡明说:“没打。”

    拧了下,没拧动,刚想放下,张探伸手就顺走了,捏紧瓶身,帮她拧开了,递到她手里,淡淡道:“伤口别沾到水。”

    “嗯。”她接过了水,接水时还摸到张探的手掌,是热的,很结实,灌了几口,林净没什么情绪,说:“打吧。”

    另一边,男人正抱住头:“哥,原来你姓方啊?”

    “操!还说!”阿苟又一巴掌呼过去:“还说!再说把你嘴巴打烂你信不信。”

    男人道:“方哥别,你别打烂我的嘴,我靠脸吃饭的啊,我不知道你姓方,知道你姓方,打死我都不会说的。”又指着林净哭丧脸:“就是这个bitch在给我下套呢,利用我说方哥不是好东西。”

    阿苟又一巴掌:“瞎逼逼什么呢你!”

    林净无声。

    张探旁观着,没插手,看了一会儿,瞧着她,说:“他打你哪儿,你就打回去,划你一刀,还两刀,踢你一脚,还两脚,不急,打完了再报警。”

    林净无声。

    他的言语坚定,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是带着野性的,跟“你认命了?”是同样的口气,他问她认不认。

    于是,她说了,她并不认命。

    水喝了一大半,清凉不少,林净拧紧瓶盖,瞟了他一眼,笑了声,说:“看不出来,你也挺狠的。”

    张探说:“你也不像是个会放过他的好女人。”

    林净看着他,不说话。

    太阳还很大,他站的地方,刚好迎着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掠过他的脸,就连他鬓角下的白须也泛着光,她坐在他身下的石子儿上,白灿灿的照在他身上,化成一个阴影,笼罩着她。

    林净的脸也是凉的,沉了两秒,看着那个男人。

    没由来得笑了声。

    原本是想放过他的,她也没什么心情,听他这么一洋气的称呼她名。

    bitch!

    放人,没戏儿了,揣着水瓶走过去,表情淡淡的,示意不远处:“阿苟,去,把地上那刀帮我拿过来。”

    “好嘞。”阿苟屁颠跑过去捡。

    男人见她这么冷静,就知道摊上事儿了,赶紧说:“姐儿,别拿刀,你误会了,我没骂你,我真没。”

    “姐,刀脏了。”

    林净没在意,接过短刀,把血蹭在男人的衣服上,蹭干净了,刀亮堂堂的,很锋利,一看就是刚买的:“阿苟,把他按住了!”

    阿苟拖起他,脚一踢,那男人就躺在她面前,躺直了,又把他手放在背后,坐在脚上压紧,以防他乱动。

    男人吓得滚瓜尿流,两眼泪汪汪的,双脚双手都被绑紧了,这不任人宰割是什么,想着要死在这鸟地方,跟张探蔡明求救:“几位哥,救救我,救救我啊。”

    张探摸出打火机,笑了笑,说:“我可救不了你。”

    林净抬眼皮,看完他点烟,撰了“红塔山”三个字的烟,稳稳当当夹在他指尖,他的手修长极有力,骨节分明,都是厚厚的茧子,摸上去却很宽厚。

    没再看,她静了几秒,单膝跪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刚刚说的,bitch!是么?”

    男人:“.....”

    林净笑了:“什么意思,给我好好讲讲。”

    “是,是美女的意思!”

    林净一刀面拍在他脸上,拍的“啪啪啪”响:“你侮辱我智商,还是把我当文盲呢?bitch,兄弟读书读的挺多的啊,骂人都带着英文的呢!”

    男人道嘿嘿笑:“没,没读多少,就读完高中。”

    又一刀拍过去。

    ***

    陡坡上,阿苟跟林净收拾男人。

    张探跟蔡明去了十几米外的草坪,无人区草原上,浓雾淹没了山野、淹没了河川和道路,雄鹰傲视苍穹,搏击长空在蓝天盘旋着。

    蔡明问:“报警了吧?”

    张探说:“嗯,半个小时后就来。”

    挑了个平坦的地儿,两人一同坐了下来。

    张探抽出两根烟,递给蔡明一根,一根叼着嘴巴上,摸着打火机点火,有风,一燃一灭,几秒后,烟着了,又给蔡明点上。

    蔡明吸了一口,笑了笑:“红塔山?”

    “嗯。”

    两人都吐着白缕烟圈。

    蔡明听言,难免惊讶:“我记得你不抽这烟,抽南京。”

    张探一时接不上话,捏了捏烟头,软硬相并。

    像个女人。

    硬起来,很硬,软起来,很软。

    “换换,有就抽,这烟味道不错。”

    蔡明没声,自然觉得没那么简单,张探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除了抽南京,还真的不会碰其他的烟,执着如此,连同他人也是这样,别人给他递烟,要么不抽,要么就只抽那烟,几个兄弟都知道。

    “阿苟买的?”

    张探说:“不是,林净的烟。”

    给她上药时,从她衣服上掉出来的,他拿走了。

    蔡明扭头看林净那边。

    明了。

    他心里过不了那道坎,他也一样,两年前,在格尔木,他与心爱的姑娘相遇,相识,相知,不得已离开,何尝又不是一道不能揭开的伤疤。

    不知他远方的姑娘。

    过得可曾好。

    过了会儿,又问道:“怎么跟她认识的?”

    张探眯了下眼。

    他望着天,淡淡问:“你说林净?”

    蔡明点点头。

    张探说:“在日隆认识的,我跟阿苟住的那家客栈,她也在,我们这趟来日喀则,她帮我们带的路,互利关系,她是背包客,来这儿登山的。”

    蔡明又吸了口烟。

    大致明白怎么个回事了,又想之前翻车的事,道:“这次的事,你也认为跟陈文汉有关系?”

    “不好说。”

    可当他想起,那人持刀扑向林净时,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尽管是自保,也犯不着置人于死地。

    蔡明问:“林净知道陈文汉的事情么?”

    张探说:“不知道。”

    “为什么不说?”

    见他静默。

    蔡明又问:“怕对她不利?”

    还不是时候。

    “知道太多对她没什么好处,只会陷入更危险的局面,我的事,她也不清楚,不明不白,至少还能保命。”

    蔡明明白了,没再多说什么:“也是,一姑娘家,好好的青春,不该白白浪费。”说完又望了望深远处,想起了他回去之后发生的事,又说:“对了,这段时间,张警官一直没跟我们联系,我跟晓春回南京之后,一个人去拜访过他家。”

    张警官这几年一直密切跟他保持着联系,关于陈文汉的案子他也在跟进着,在日隆之后,就没再联系过。

    张探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