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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争气?不过是一个多月没见娘亲就哭鼻子了?”
未眠一听小嘴一撇就要哭,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眼泪不停的打着转,可不知怎么又生生忍住了只使劲揪着她的衣襟带着哭腔喊:“娘亲!我想你!”
萧清韵一听心就软的厉害:“好好好,娘亲知道,只是现下娘亲要处理些事,你乖乖的和你干娘走,记得娘亲与你说的。若是我没能接到你,你舅舅自会来接你,还有,去了你舅舅那里不许胡闹,不然你舅舅该生气了。”
小娃娃怨气冲天:“舅舅又打不过舅母。”
她听了不由狠狠的揉了揉小娃娃柔软的发:“就算如此也不许胡闹!不能仗着你舅母宠你就肆无忌惮,你舅舅确是打不过你舅母,可你亦玩不过你舅舅!你定要记得娘亲交待的话,不许任性。可明白了?”
小娃娃怨气冲天,却不知碍于什么似的将一腔的委屈咽下,只干巴巴的回了句:“是。”
☆、第 11 章
萧清韵把怀里的软糯递给流觞阁主,笑着捏了捏小娃娃的脸:“便交给你了,帮我照顾着些。”
流觞阁主看着她眼里难得的郑重,紧了紧怀里的一团:“你自放心就是,这可是我干儿子呢!你……你向来都是有主意的,我只道一句保重。且,莫要忘了你还欠着我好些□□呢!你若是回不来就莫怪我把你儿子拉去给你抵债了!”
萧清韵不由鄙视道:“果然,这世道啊,干儿子什么的就是比不上银子哪。也不瞧瞧瞧瞧你这一身的铜臭味。”
流觞阁主闻言秀眉一挑直接抱着孩子就走,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她怎好意思说他?这脸皮也忒厚了些了!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毛都没长齐的就把华国公主的寝殿搬了个空!
萧清韵眸色含笑转身,恰巧瞧见了一直未说话努力当背景板却奈何气势太足而无果的卫景琛,她一见他就觉得心里憋着气,还是怎么也压不下来的那种。
她恨恨的磨牙,气势汹汹的就走到卫景琛面前,出口就是一股火焰味:“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景王竟是华国国君的人,当真是让人想不到。这一路劳您费心费力不着痕迹的折腾我了。”
卫景琛刚要开口却又默默的闭了嘴,将喉咙里的闷哼和要说出口的话一起咽了回去,他觉着萧清韵应当是不需要他的回答的。
萧清韵的脚狠狠的踩在卫景琛的脚上,她一边用脚碾着他的脚一边趁他未防范一巴章呼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卫景琛那张俊脸上慢慢浮现出的红印子,她笑的舒畅:“卫景琛,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上我一定废了你!”
“萧清韵你别太过分!卫哥哥不过是不愿与你计较。”满身华贵的女子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一开口便是娇嗔的语气,可眼神却极怨毒的看着她,转眼间对上卫景琛又是满眼心疼拿帕子要擦抚他的脸。
萧清韵看着女子,轻“呵”了一声,满眼的讽意的退后:“我还当你会躲到什么时候呢!竟是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如此沉不住气,这么些年真是半点长进也无呢。我还道景王殿下心高气傲怎会听华帝的差遣,原是因为美人哪!”
华连章闻言摇着扇子行至她身边,又是一副含着笑的样子,只那笑颇有些说不清的意味,他眼神促狭道:“这世间男欢女爱本便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舍妹与景琛是两相情愿,在下怎能棒打鸳鸯?不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么。他二人天作之合,在下自不能相阻了。”
萧清韵挑眉:“是么?”
然后一把药粉就兜头撒了华连章一脸一身,她抬脚就往他身上死命踹:“你个死骚包!老娘几年未曾教训你你就忘了老娘什么性子了是吧?!我修身养性五年多那也得看对谁!老娘也是你能坑的?要不是方才我儿子在这老娘直接阉了你!”
众人:“……”
没人想到萧清韵会突然发难,且华连章竟会毫不反抗的让她打,旁人瞧着实在是猜不出这究竟是不是华连章的本意,一时一众侍卫硬是呆在了原地,皆是面面相觑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而等旁人看出了不对齐齐涌上来救人时,华连章已被萧清韵揍了有些时候了。
在华贵女子尖叫着喊“救驾”和一群侍卫冲上来抓住她之前萧清韵坏笑着用力一脚踢在了华连章的两腿间,然后在侍卫对她动手前顺手扯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的衣领,一脸愉悦的道:“带我去这个死骚包安排的牢房。”
侍卫们:“……”
这样的急转直下让他们实在是无法理解。哪有这样理直气壮打人后又兴高采烈的要求“被关”的人?
虽说主子确然是早就备下屋子,可这样直白当真是能让人感觉到崩溃的!
☆、第 12 章
卫帝曾赞:萧国长公主的名起得甚好应了一身端正品行也应了其满腹过人才华。实是好女。
萧清韵一直觉着卫帝可是眼睛不好亦或是与她有什么误会,不然他如何会得出这对她误解颇深的一席话来。说句实话,这一番话委实是连她自个听了都会问一句这说的可确然是她?
在那片山林里,她对卫景琛说的并不算全是假的,却也不尽然是真的,那话是说的半真半假的。
比如,她确然是自幼父母双亡。
那年,她六岁,长她四岁的兄长登基为帝。彼时多少人盯着他们,为了护着自个,她被哥哥以极其强硬的手段带在身边,所以她算是被她哥哥带大的。
也正是因此,所以她对她哥的所有话深信不疑。于是,她差点就悲剧了,险些长成了个张扬跋扈不讲道理的刁蛮公主。
萧清韵一直记得她哥哥总是这么与她说:身为萧国的长公主,你这身份是谁也比不上的尊贵,在这天下间除却几国国君,是谁的面子也不用给的。你需明白,若是,谁惹了你不高兴你便偏要高兴的让他比你不高兴百倍,谁欺了你一分你就要欺回百分来才算,谁说了你半分不好你便得让他知道其实你有万分的不好,看谁不顺眼了或是谁做的让你不顺心了,就罚到顺眼顺心为止。说了这许多你也不一定全能明白,就是记着一句话,你喜欢怎么做便怎么做,纵是你要把皇宫拆了你哥我也在旁边提醒你怎么拆比较简便顺手。
这话她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她至今仍记得当年她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说与她师傅听时,她师傅那一脸的表情,复杂到无法让语言形容……
因此,她活的头六年是被骄宠着来的,是完全按照一个公主正常的养成进行的,而六岁以后的很多年里她都是被纵容着来的。
当然,在这期间她倒确然是拆了间宫殿,不过她还没傻到拆自家的——她拆的是华国的宫殿。也巧的很,她拆的宫殿恰是华国最精巧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