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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发现他有些异常的紧张,不明所以,“自然是朋友之间的话题,和他说说我最近的状况,也了解一下他的,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获得或给予一些意见。朋友,不都这样吗?”
“可是你并不和我这样。”沉默了一瞬, 魏奕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蒋双宜疑惑地看他, 魏奕撇开头,“算了, 当我没说。”
见他这样,蒋双宜却不能真的当他没说,想了想,理解了他想要知道什么以后,徐徐开口, “我跟你说过,朋友有很多种,而你和阿白并不相同,我和他的相处方式用到你身上并不见得合适。再者,你每日都在我身边,我的很多事你都知道,你还要如何?”
既然说到这,魏奕便打算深入地问一问了,“可你并不和我交流你的想法。”
蒋双宜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确定?”她可是很确定,以前魏奕问她什么,能说的,她都回答了的,像是她的恋爱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等,这难道不是在交流想法?
魏奕的嘴紧抿,静静看着她,看她蒋双宜皱眉,方才长叹一口气,“我是说,自从我回魂了以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对于……对于一些事情。”最终还是没有把对于他的想法问出口。
魏奕回魂以后么……那也是知道他对自己心思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人,蒋双宜开始是躲都来不及,后来即便是没有躲过去,却也不能好好地和他说话了。一些事情当对方只是朋友时,可以无所顾忌地去说,去谈论,可当对方成为了你的追求者时,却不能。好吧,她承认,她对在意是有那么点在意的,好吧,不止一点。失去了平常心,她又如何能无所顾忌地和他交流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她听出来了他没有问出的话,对于他的想法……她更不可能与他说了。
默了默,她告诉他,“因为我失去了平常心。”
魏弈想要问什么,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谈话间,孙娇娇便已经和阿白一同走了过来。
蒋双宜瞄了一眼孙娇娇手上的标记,已经从红色变成了白色,显然已经没有了牵挂和仇恨,可以离开了,要不然,阿白也不会出现。
“你找我?”阿白依旧温和。
蒋双宜点头,“借一步说话?”得到阿白的点头应承以后,又看向孙娇娇和魏弈,“能给我和阿白一点时间和空间吗?”孙娇娇识趣地走远,魏奕则愣了一下,知道她要等的人来了,无奈,只得闷闷地离开。
阿白的目光在魏弈的身上绕了一圈,再看了眼蒋双宜,道,“你和他进展如何?”
蒋双宜没有马上回答,指了指那边的长椅,“去那边坐坐?”
“好。”到了那边坐下,阿白看着她,显然是等着她的回答。
蒋双宜看着远处往这边频频看来的魏弈,道,“我并不排斥他,只是,有些事需要一些契机,你所说的让我走出桎梏,我还没有做到。”
阿白默了默,最终还是没有再劝她,“你还有六十甲子,如今才第一年,不急,也许那个契机很快就会到来,也或许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慢慢沉淀,就那样便水到渠成了。”
“嗯。”蒋双宜清浅地回了一个字,表示明白。
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蒋双宜又说起了她的近况,“对了,我找到蒋宜的生身父母了,不过,我还没去见他们。你觉得,我应该去见吗?”说着把肖庆龄和蒋青松的情况告知与他。
阿白倒没有说去还是不去,只说,“一切随心,随缘吧。”
蒋双宜其实早就有了主意,因而此时听他这么说,也只是道了一个“好”。追随她的心,她是要见一见肖庆龄的,至于蒋青松则是不必了,至于见过以后会如何,便随缘吧。
她又把找到钱昊这个合作伙伴这件事说了,对此,阿白也没反对,“只要他能保密,不对你造成伤害,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无妨。”
阿白还是如同以前一般,蒋双宜说,他便给她一两句建议,话不多,却很实在,也很让蒋双宜安心,心会变得很静。只是,向来只有阿白在给予,她对阿白的事情一无所知,想起他前段时间寡言抑郁的状态,还有许久不来找她的事情,便决定今日与他好好谈一谈。
“你怎么好久不来找我?”她问。
阿白看了眼日光,四月里太阳不是很烈,照得人应该很舒服,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他一直是冷的。
“事情比较多。”他如此道,并不想告诉她,自己当初推着她向前走的时候,便下了决心,决意渐渐走出她的人生,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
蒋双宜对他这个说法显然并不买账,“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就当是那么一回事吧。那我问你,之前除夕以后,你带走赵晓甜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可能帮你,为你解忧?”
那时候啊,那时候阿白意识到了桎梏蒋双宜的框架,还有魏弈对她的心思,推着她前进,得知她的选择以后,自然是失落又伤心的,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叫她看出来了。
以往,都是那些人拥有了新生活以后,渐渐和他断了联系,关系也疏远了,他也乖觉地不去打扰。而这一次,他学乖了,做了推她前进,自己先主动离开的决定。起码,这样,他会感觉,自己并非是被抛弃的那个……
他知道这样做似乎有些懦弱,他也没有标炳自己伟大的意思,只是在经历过许多渐行渐远和分别以后,他学会了释怀和放手,静悄悄地不去打扰。或许,再下一个甲子,又会有新的人过来,那时,他大概会学着不去和他们交朋友……
“你总是要过属于你的人生的,你和我不同,我不该打扰你,介入你的新生活当中的。”他如此道。
蒋双宜有些难以置信,“你这是要和我疏远的意思?”她要确认一遍。
阿白不答。
没有否认……蒋双宜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头,无力。“可是,只要我还是蒋双宜,只要我身上还背负着阎王交给我的任务,甚至只是拥有着阴阳眼这件事,你都不可能真的离开我的视线的。瞧,你躲着我,我还是可以通过孙娇娇找到了你,你是不可能和我断绝关系的。再者,你可曾问过我的想法?我是否愿意接受你的离开?”
她定定地看着他,很是认真地告诉阿白,“阿白,我很珍惜你,也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不允许你单方面的退出,这不仅仅是因为我需要你,而是因为打从一开始,你我便是朋友了。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想要做你的那杯最醇的酒的话,现在,我再向你再说一遍,这个承诺一辈子有效,不管你是否疏远我!”
阿白心里颤了颤,低垂了眼眸,让蒋双宜看不真切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