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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忙音给震住了,他是错愕地愣了一下,紫原是生气了,他是做错了吗?
千幸注意到赤司是坐在板凳上发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走过去,问道:“征十郎,你在想什么?”
听到千幸的话,赤司是抬起头来去看她,此时,千幸是微微弯着腰,从宽松的短袖衫领口露出一大片平时掩盖在衣服下面的白皙肌肤,赤司是触不及防地撞见了那半个紧紧束缚住的浑圆,他赤红色的眸子倏然暗沉下来,之后当作若无其事地拉住前面的人的手,让她坐在旁边。
赤司把紫原电话里的话说了一遍之后,千幸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说道:“征十郎,我想,其实紫原打电话给你的目的是诉苦向你抱怨,不是想你说教的呀。”
赤发少年面上有些讶异,他赤红色眸中是睁大了许多,他疑惑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面对此刻是有些不解风情的少年,千幸是叹了口气,她说:“我想紫原其实是知道他是做错的了,只是面子上放不下,继而是来给你打电话。如果他觉得他没有做错的,估计现在是生闷气,而不会把这些对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是狼狈的事讲出来。可是,征十郎,你跟他说教,很大程度上是激起他的逆反心态。”
赤司是点了点头,他嘴角勾起了抹苦笑,“我是没想到这些弯弯道道。”
千幸想起了之前赤司以前对她心思的捉摸,基本上是一个准,怎么到了紫原这就有点短板了。想至此,她是以着一种打量的目光看起赤司。
“怎么了?”
“没什么。”
“这样的话,我给紫原打个电话道歉吧。”
“紫原,刚才……”赤司刚开口,又是被对面人欢快的声音打断了。
“啊,是赤仔啊,对了,听说京都是有新口味的美味棒,所以能给我邮过来吗?选择到付就好了。”
赤司是顺着紫原的话往下说,“嗯,好。”
“那好,谢谢赤仔了,再见。”
千幸听力很好,再加上赤司也是有意地把手机拿开一点,她是听完了赤司和紫原的整个对话。之后,她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眼睛是愉悦地弯起来,颇有些俏皮可爱。
赤司好脾气地等她笑完,才是说道:“这下我是搞不懂了。”
“嘛嘛,这样也好啊,不用你开口,紫原就没心没肺地把刚才生你气这件事给忘了。”
赤司闻言,轻笑出声,明朗的脸此刻更是显得温雅,他说道:“啊,这样也好,只是,我忘了跟紫原谈谈水树的事情。”
说到这,千幸柳眉蹙紧,她看向赤司,有些不赞同道:“其实,征十郎,我觉得还是不要管他们之间的事情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怎么说呢,感情这种事情外人是不太方便插手,万一两边落个不好,那多难看。”
赤司是摇了摇头,他轻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是,我仍是觉得水树这么匆匆转学过来,就像是在逃避紫原。我并不想让他们两人是有什么遗憾。”
千幸沉吟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还是得找个理由呀,太过于直接干预,有点尴尬。”
“你说得对。”
“嗯,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我跟水树先走了,再见。”
赤司刚是想拽住她的胳膊让她等等,旁边的人已然是速度极快地从椅子上跳起走远,此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水树是挽起她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要离开。
赤司是有些愣神,伸出的手收紧回来,他看到想要挽留的人是回过头来冲他狡黠地笑,紫晶色的眼睛里面全然是调皮的味道。这不免是让赤司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感觉,他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继而是肆无忌惮地在捉弄着他。
他是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地看着两个少女结伴消失在了温熙的暮色中。
今天得出了个小结论啊,他的女孩是有点小心眼。
不过,真是有些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 紫原那一段是我在b站上看广播剧看到的哈,本来是实浏玲央他们在跟赤司出谋划策商量紫原的事情,被我挪过来了。
今天是劳动节,所以我半是敬业地更文了,未够三千字,哈哈。
☆、五十章
吉田千仓仍是去世了,他的抑郁症是越加的严重,对于药物的依赖逐渐增大。最后,他在某个夜晚吞了一些相性构成毒素的药物自杀,千幸发现的时候还是在清晨。
清晨暖熙的阳光透过光洁的玻璃窗投射进来,室内暖熙明朗,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就像是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即使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他脸颊浮肿,眼睛下面是一团厚重的青黑色,他身上依旧是萦绕着安详平稳的气息,没有了以前时不时的阴沉,把最洁净的一面完全呈现出来。
他就这样离去了,安静平和,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的遗憾。
……
葬礼的一切事宜都是今吉翔一的父亲负责,千幸恍惚地跟在今吉翔一身后,对每一位参加葬礼的人机械地进行答谢致意。
吉田千仓生前性格也是极为孤僻,除了工作上的一些同事之外,就没有什么好友。父母早逝,妻子去世,除了一个女儿和妻子娘家的哥哥,他是没有什么亲人。
来的人并不多,只是,当赤司征臣出现的时候,千幸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赤司征臣是和赤司征十郎一起来的,两人皆是穿着肃穆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赤色的头发打着发蜡规规矩矩地。
赤司征十郎走了过来,他拉住千幸的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温声道:“千幸,你还好吧。”
千幸有些茫然地看着赤司,其实,她心里面是空白一片,她根本就无法分晓如今她的情绪。她想冲着赤司笑,可是又想到了现在在葬礼极为不端庄,她便硬生生止住了。
她能感觉得到她的脸颊肌肉是在颤抖着,表情一定是很诡异,许下,她吐不出一个字,便是对着赤司摇了摇头。
赤司赤红色眸子的担忧更是加重了,他叹了口气,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节哀。”赤司征臣低声道,他面上有些许难过。
今吉伯父是点了点头,他轻声道:“谢谢赤司先生。”
葬礼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千幸坐在椅子上,她懵懂地听着牧师在以着悲痛的语气来表达对吉田千仓的悼念和追忆,那些声音是刻意的压低难过,盘旋在惨白的礼堂,压抑地难受。
千幸看着那些白到刺眼的花朵,觉得其整洁,就像是人一样赤条条地来到了世上,即使几十年下来红尘里一阵腥臭味,最后人也是干干爽爽地离去,看上去就像是洗褪了所有的污垢,真好呢。
赤司一直是注意着旁边人的情绪。有时候,哭闹是最好的,反倒是能让人宽心。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