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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安安姐!”时梦仪把帽檐移到脑后,“你没事吧?”
萧安安急忙摇头,心里仍有后怕。要是时梦仪不及时出现,那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
“是抢劫吗?”她好歹是曾经全国武术冠军,抡翻这么个人还不在话下。
萧安安继续摇头,三言两语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给讲了一遍。而与此同时,葛之昂还躺在地上,捂着右臂,神情痛苦。
“她……你干了什么……”
时梦仪冷冷地一笑,“没什么,就是把关节都给卸了,既然是安安姐的前男友,那我就帮他,接!回!去!”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时梦仪牙缝里挤出来的。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时梦仪一只手就拎起了躺在地上痛苦□□的葛之昂,萧安安只听到了“咔擦咔擦”的几道声音以及葛之昂愈加凄惨的叫声,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葛之昂被时梦仪一脚踹翻在地上。
时梦仪拍了拍手,语气轻松,“别太感谢我啊,我想我应该没有一个关节是接对的啊……”
“你……”葛之昂颤抖地举起另一只没有受伤手,“你”了半天也没说出点什么来。
“还不服气是吧!”时梦仪狠狠踩下他那只伸出来的手,又狠狠地碾了几下,“我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渣男!”
葛之昂忍不住惨叫出声,“啊……”
萧安安已经不敢再去看了,闭着眼睛别过头去。
她不会为葛之昂求情,就算今天他被时梦仪弄死,都是他活该。
葛之昂终究不堪折磨,昏了过去。
☆、第66章
“梦仪,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国了吗?”
“我回来了呀!”时梦仪笑意盈盈,“飞机到上海,然后动车过来的;刚才看到你叫你你没应我,然后我就跟着过来了,后来没看到你,就看到一只手机落在地上。”时梦仪从口袋里挑出一只手机,正是萧安安的那一只,机身已经完全摔坏了,屏幕也是四分五裂了。
萧安安轻轻点了头,身体还是不止地颤抖。
“别怕,安安姐。”时梦仪似乎看出了她的慌张,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我先报警。”
“嗯……”萧安安胡乱地点着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与此同时,顾予恒正在医院里挂盐水。
尽管热度已经不比前几天那般恐怖,但还是存在炎症,每天将近十瓶的盐水还是不能少,昨天还刚做过腰创,现在只能平躺在病床上。
乔南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恒美已经上市,工作量今非昔比,这也是顾予恒为什么不愿意让萧安安来医院的原因之一。
病房里很安静,乔南在笔电上查阅这文件,似乎都能听到药水在注射器里缓缓流动的声音,半天没听到顾予恒的声音,一抬头看到顾予恒窝靠在病床上,双眼微微阖着,细密的长睫毛轻轻颤着。
乔南刚张了张嘴,又合上,扣上了笔电放到了一边。
即使是住院,顾予恒这几天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每天早上胸七点半就开始处理公事,最早也要到晚上九点。苏景铄都担心他这样子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自己在医院里还承担着两个人的手术量。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在此刻听来格外明显,乔南把笔电放到一边,站起身看了眼屏幕,看到是陌生的号码,便伸手挂断了电话。
顾予恒在一阵猝然二来的莫名心悸之中猛然睁开眼睛,僵硬在病床上,细长好看的丹凤眼瞪得老大,深呼了好几口气,都没有敢动,心脏跳动的太快太剧烈,他甚至有些头晕。
深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到乔南拿着自己的手机,已经恢复正常的心跳却在下一面又紊乱起来,他甚至有点无法呼吸。
“谁?”嗓音有点沙哑。
“不知道。”乔南摇了摇头,“陌生号码。”
顾予恒没多想,声音有点烦躁,“我睡着了?”他记得刚才明明还在听乔南的汇报。
“嗯。”乔南皱了皱眉,“您休息一会儿吧,医生说您得好好休息,今天……”
顾予恒睨了她一眼,乔南咬了咬唇,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继续。”顾予恒捏了捏眉心。
电话又响了起来,乔南看了一眼,又是那个号码,考虑再三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刚才也是这个号码。”
“喂。”
“我是时梦仪。”电话那边传来略活泼的女声。
顾予恒的眉头瞬间紧皱,心脏再度疯狂地乱跳跳动,一下一下的冲击着胸腔,甚至带来了些许疼痛;疼痛渐渐加剧,刚开始只是如同虫蚁的的啃噬,发展到后来竟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明白时梦仪是怎样的身份,心中才会如此不安。
“过来接一下你老婆吧,城东派出所。”时梦仪报上了地址。
他用肩膀夹住电话,左手毫不犹豫地拔掉右手上的针头,握住手机大步往外走。
乔南一路小跑跟在他的后面。她第一次见到这样慌乱的顾予恒。
“钥匙!”顾予恒冷冷地开口。
“我来吧。”乔南走到驾驶室门前。顾予恒开车向来中规中矩,好像天塌了他也能开的如此不急不缓的。
没想到顾予恒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钥匙,上了驾驶座,紧皱着眉头,“别废话,先上车。”
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方向盘,侧着身子边看后面的路况边倒车。刚才拔针头的力气不小,手背上一块皮都跟着撕了下来,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背流下来,染红了白衬衫的袖口,显得十分恐怖。
他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而且现在是晚高峰,又是在市中心,在滚滚车流中穿行,就算是在有交警指挥的路段,他也是油门一踩,呼啸着过去。她刚才还在想顾予恒的开车水平也就一般般,说不定还没自己好,也不见得能多又多块。
现在看来,她错了。这份闯红灯的魄力和决断,自己一辈子无法企及。
他脸上虽然还沉稳淡定,心里怕是早已经急得烧了起来。
萧安安做好了笔录从房间里出来,时梦仪也已经做好了,在大厅的长椅上坐着,百无聊赖地抖着腿。
“我已经给你老公打过电话了,他过来接你了吧。”时梦仪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坐一下吧。”
萧安安点了点头,坐到了时梦仪边。
“梦仪,你怎么回来了?”她可还记得,时梦仪出国,是为了躲避那一场尔虞我诈的家族内斗。
“我啊,想开了就回来了呗!”时梦仪仰着头笑了笑,明媚而悲伤,“美国有什么好?满大街的垃圾食品和满大街说着我听不懂的鸟语的人,而且那些所谓什么计算机领域的精英和权威,也不过如此。”
“可是……”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