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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儿子说什么都对。”洪懿马上换了一幅嘴脸,母性光环一下子满天照耀。
“如果母亲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清和的语气很不客气,甚至严肃不耐烦。
洪懿被说的脸白了一下,又道:“清和,你生病这事儿,我还没有告诉你父亲和叔叔伯伯们,你…”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告诉他们。
“我知道了,不会说的。”如果被他们知道了,纪家家主之位就要易主了。
洪懿走后,清和像是累极了。倒在病床上闭着眼,张了张嘴巴,想叫清婉却喊不出声。
清婉凑进她嘴边,才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耳语:“小婉…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你对不起我什么…没什么对不起的。”清婉握住他的手置于脸颊上,原本温热的手心现在渐渐变的冰冷。
“清和,你别睡啊,和我说说话好吗?”轻摇着他的手,可他却毫无知觉。
他又晕过去了,这几日的这样的情况越加严重。慌乱的按响了呼叫铃,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她被挤到一边,隔着人群,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清和,没办法的,一个劲的哭。
孙游进来了, “会没事的吧,孙游,他会没事的吧。”清婉哭的梨花带雨,握紧孙游的衣袖,仿佛那时一颗救命稻草般。
她不懂医,可孙游懂。孙游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
孙游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道:“会没事的,你还在这儿,他舍不得死。”
“就是就是,清和最舍不得我伤心了。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力量。
抢救工作异常漫长,许久医生才离开。
走前,他是这样说的:“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会你们还是要仔细照看着,有什么问题要即使反映。”
清婉感觉医生的话语遥远的很,只顾着点头。
她在清和的床边坐了很久,盯着他看,直到确定他还活着,这才呼了口气,软了身子靠在清和的手边。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无声的哭泣。孙游也不好安慰,只能坐在一旁照看着。
常源就在这时进来的,还带着好消息了,“有安德烈教授的消息了。”
“在哪儿?”清婉都顾不得擦去自己的泪痕,哑着声音问道。
“苏州,据说他最近对江南园林很感兴趣。昨天刚刚到的苏州。”常源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去苏州,我要去苏州。”清婉立马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常源道,毕竟目前调配去苏州的人马还不是很多。若是让清婉在苏州出了事,那他就没办法和清和交代了。
“嗯”清婉点点头,又对孙游说:“那清和就拜托你照顾了,别告诉他我去苏州找安德烈教授,就说我回远城处理一些事情。不然他会担心的。”
“知道了,你去吧。”孙游应道。
“常源,麻烦你定一张最近的机票吧。”
“知道了。”
清婉看着外面的日光渐渐昏暗,走到清和床边,握紧他冰冷的手:“你要坚持住,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远城
季云旗早已出了院,大家都觉得这次清婉的离开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因为他照常生活,照常工作,毫无异样。
只有严明知道,季云旗最近会拼命的加班,常常会叫他也听不见,走到他身边多叫他几次,他才会突然回神。
而且也不会绿地别墅,总住在公寓里,有时呆在里面一天也不出来,可隔天又会西装革履的出现,眼角总是带着青黑色。
止疼药也渐渐开始不管用了。前几天刚刚去医院开了新的药,还加重了剂量。
现在也是,季云旗站在落地窗前,严明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直到他走进他,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恍然发现,转过身来:“有事?”
“安德烈先生的行踪找到了。”
“在哪儿?”
“苏州”
“去订一张最近的机票,去苏州。”
“是”严明欲言又止:“季总,清婉小姐…也在赶往苏州。”
听到清婉的名字,季云旗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握紧了拳头,闭了闭眼:“我知道了,下去吧。”
夕阳西下,严明看着沐浴在夕阳下的季云旗,渐渐退出了办公室。
“我知道她会去的,她只要爱了,就很义无反顾。婉婉,谁说你的爱不轰轰烈烈,你只是唯独对我冷心冷清罢了。”
第44章 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
飞机到达上海虹桥机场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半夜了,坐着常源安排好的车子连夜往苏州去。
她和常源刚刚出了机场,虹桥机场停机坪上又来了一架飞机,听说是从远城来的。
到达苏州时,天光已经微微有些亮了,常源安排先休息,等在苏州的人找到安德烈教授的位置,他们再行出发。
清婉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耐下心来在酒店等着。
苏州是个园林城市,一点儿也没错,酒店花园郁郁葱葱一片,庭园里小桥流水,竹林幽径,还有曲折蜿蜒的小路,以及让人休憩的小小亭阁。
终是受不了自己连日来沉郁的内心,想着下去走走吧,或许能缓解缓解自己心上的不安感。
日光正盛,那些满心欢喜的游客们或许早已出去游玩了,所以庭园里没什么人。透过层层树荫,清婉望着那灼烈的日光,心想着,苏州却是个好地方,即使那么大的烈日,站在园中也是清凉舒爽的。
等清和手术成功了,就带他来苏州调养调养,这里的环境养人。清婉是那么认真的思考着,甚至连未来,那些生活中的芝麻小事也想到了。
可清和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他和清婉手牵手走在园林之中,即使日光再灼人,他们也是笑着,望向彼此的眼神满带爱意。
站在桥上,被日光照射之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好看极了。望向远方,偶尔几艘乌篷船划过来。
远远的,她看见有两个人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季云旗穿了一件白衬衫,因为临近中午,温度有些高了,他挽了衣袖。似乎在和严明说些什么,他抬起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白净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更显修长好看。
他渐渐走进,拄着手杖也不影响他的俊美。
云旗站在桥下,抬头望着清婉,眼里柔软一片,却没有一丝惊喜。这本就是他制造好的相遇,只为能与她同行一段路,哪怕路的尽头是另一个男人,穿着整齐干净的西装手拿捧花等在红毯的另一端,只为等她。
他想,或许真到了那一天,他才会放手,才会绝然的背过身去,不去看他的婉婉怎么欣喜的接过那束鲜艳的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