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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都会让你身体垮掉的。我打电话给明医生”说罢,他掏出手机就要拨通明湘的电话。
明湘这几日经常打电话过来过问季总的情况,而严明这几日又老在外面跑,不怎么见到季云旗,只能说一切都好。可如今季总发烧的这么厉害,脸上有一副病态之姿,他要怎么和他们交代才好。
云旗突然咳了起来,语气也突然严厉起来,“行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不许给明湘…打电话。”
严明哪里还顾得电话,一个劲的轻拍季云旗的背部,只道:“我知道了,季总”
去上海的路途倒是轻松,宽阔的柏油路面加上司机的好车技,云旗一路上也没怎么受苦。
只是一使入上海市区,又加上八点左右正好是上班高峰期。再好的车技和柏油路在此刻也是没什么用的。
密闭的空间让季云旗喘不过气来,他自身温度太高,总觉得周身都在火里煎着,难受异常,只想打开车窗让清爽的风吹进来些,好降下些燥热。
可一推开车窗,长长的车队停滞不前,发动机发动带着的轰轰声加上空气里弥漫着的灰尘让他更是难受,鼻尖一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昨晚和今早都没有吃过东西,胃部早已受不住了,他一手紧按压着胃部,就要按耐些痛楚,可发烧让他无力,手部力道一收,胃部那灼人的痛楚翻倍的涌上来,让他无力招架。
关了车窗,车子在路上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前移,季云旗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煎熬,那种进退不得,仿佛浑身至于无间地狱般难过。
“还有多久…”喉间有一股温热涌了上来,他生生的按压下不适,哑着嗓子问道。
“大概还有十分钟吧。”司机小海是个年轻小伙,完全没有听出季云旗话语里的不对。
严明倒是惊醒,惊慌问他:“季总”
季云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哑着声音说道:“那里是安德烈先生一直在寻的清代莲子壶,记得送去给他,说服他。”
“季总,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只是提前叮嘱你一声。万一我…”
“到了”小海的声音突然想起。
严明就看着季云旗黯淡无光的脸突然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翘,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医院门口停着的是常源和安清婉的那辆车。
原来已经爱到这么深了,只看到与她有关的,都会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第47章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他拄着手杖下了车,跟着严明进了医院顶楼,据说今天的医学研讨会就在中山医院顶楼开的。
医院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推搡到季云旗,他踉跄了一下,有稳住身形。
严明回过头来担忧的望着他,看着他急步跟上,这才回过神来。院长早已等在顶楼电梯口,看见季云旗上开,便引着他往清婉所在的休息室去了。
“那…季总,安小姐,你们稍等一下,毕竟是全国各地来的医生,不方便打断研讨会。”院长满带恭敬,季家二少这名头,多多少少他也是听说过的。
季云旗看见安清婉坐在沙发里望着他,眼带依赖。院长的话他便听不进去多少了。
好在严明知道,连声应下。
清婉朝着云旗跑来,焦躁不安:“他会见我们吗?”
她下意识的知道,对常源,她不能依赖,可云旗可以。
“会的”季云旗伸手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安慰的拍了拍的手。
可清婉就是心焦,越是接近终点,她就越害怕,终点的旗帜已经被折断,这条路也便失了所有的意义。
等待是漫长的,本就发烧的季云旗依着沙发背闭着眼,思绪沉沉浮浮,就是睁不开眼。
突然间有人摇了摇他的手,他说道:“婉婉,等一下,就等一下,我…休息一下。”
那手一下子撤离开来,他听见严明叹了口气。季云旗惊醒过来,看着四周早已空荡荡的房间:“婉婉呢?”
“清婉小姐等不及,出去了。”
季云旗撑着站起来,刚刚走出休息室,不远处的宴会厅门就开了。
他看见清婉探着头等在门口,轻抚了抚自己躁动不安的胸口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扬起嘴角举步往宴会厅门口去。
“安德烈教授”他刚站在清婉身边,安德烈教授就出现了。
“你们是…”安德烈教授已是白发苍苍,拿着一本笔记本,用着蹩脚的中文问道。
“我们是专程来找安德烈先生的。”清婉连忙接话,“我们想请您…”
“是这样的”季云旗接过清婉的话:“我们知道安德烈先生在脑癌这方面造诣很深,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他笑的很得礼,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安德烈教授点点头。应了他的话。
回过之前的休息室,季云旗亲手倒了杯水递给安德烈先生,又倒了杯水递给清婉。
严明看着他顺畅自然的动作,不禁疑惑,在车上那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人是眼前这个人吗?
“你们想要我做手术?”
“是的,我…我朋友得了脑癌,我们希望您…”季云旗语气诚恳,谦谦君子之风让清婉都不仅咋舌,季云旗何时有过这种时候。
“我已经不做脑癌手术了。真的恕我无能为力。”安德烈教授说完这句话便放下杯子起身想要离开。
“安德烈教授”清婉感觉到教授的离去之意,着急起身,双膝狠狠的磕在了茶几的边角上,一时冷汗如雨落下。
季云旗心疼不已,连忙转过身来扶她。季云旗挡在她面前,清婉下意识的推开他,踉踉跄跄的走向安德烈教授:“教授,我…求求您,救救我的…未婚夫。”
这句话惊到了在场所有人,以为之前清婉很少出声,安德烈教授一直以为她是季云旗的女朋友,毕竟他对她照顾有加,即使拄着手杖,另一只手也是牢牢牵着眼前的女子。
季云旗被推的踉跄了两步,斜靠在沙发椅背上,正撑着手杖站起来,听到这话,浑身仿佛卸了力气,颓然的又跌倒在沙发上。
“你的未婚夫?”安德烈教授已是古稀之年,如何看不出季云旗眼里的受伤之意。
“是,我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清婉哭的梨花带雨,双膝早已疼痛难耐,却还是慢慢服下身去。
常源第一时间意味到她想要做什么,扶起她渐渐跪下的身子,望向安德烈教授:“安德烈先生,拜托您了。”
季云旗这才恍然醒来,未婚妻?原来已经到这地步了是吗?看着清婉想要跪下,他心疼难耐,上前询问她:“一定要这样吗?”
清婉点点头,带着坚毅。
“安德烈教授,这是您喜爱的清代莲子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