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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
林樊甩甩头想要甩掉脑袋里奇怪的想法,忍不住数落了他一句,“以后不要喝这么多,在外边醉了怎么办。”
像是叶以谦这种一喝醉酒就任人摆布的模样,万一在应酬的时候被人家灌醉了,唬着他签了什么不该签的文件,那他岂不是要将整个叶氏都卖了?
正当林樊的脑洞无限扩大的时候,被她压在身下数落的男人忽然抬起头亲了亲她柔软的嘴唇。
水墨般温柔的眼神就快将她的心融化,男人用薄荷一般清凉剔透的声音喃喃自语,“樊樊,我就喜欢你这么管着我。”
我就喜欢你这么管着我。
林樊的脸终于飘上了两朵红云,咳嗽了一声麻利地从他身上退开,没敢再看他惹人犯罪的温良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犹豫了一下,从那一排整齐的各色衬衫中挑了一件她很喜欢看他穿的浅灰色细格纹衬衫,扭身走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很快从浴室里传了出来,脑袋一阵一阵疼的叶某人还维持着刚才那么一个任君采撷的模样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朝磨砂的浴室玻璃门看去,天旋地转间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魂牵梦绕的优美轮廓,万花筒一样在眼前铺展开来。
他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明目张胆地偷看林樊洗澡。
几步之遥的浴室里很快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不多时,吹干头发的林樊已经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浅灰细纹格子衬衫走了出来,一只手上拿着条湿毛巾,直直地朝着他走来。
叶以谦闭了闭眼睛,继而睁开。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在做梦。
对自己的性感撩人毫不知情的美人已经停住了脚步,一条修长有力的长腿撑在地上,另一条曲着膝盖跪坐在床上,俯下身来伸出手将毛巾放在他脸上,慢慢地替他擦着脸。长发从她漂亮的肩头滑落下来,掉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凉凉的还带着他浴室里洗发水的清冽味道,将他早已经失控的心撩拨得更加厉害。
那美人向她靠的更近,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呵气如兰,声音微哑,好像天籁一样传到他的耳朵里,“连喝醉酒都这么好看,叶以谦,你是不是要成精?”
是不是要成精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脑袋里最后的那根弦已经在林樊说话的那一瞬间断掉了。
是不是在做梦,叶以谦已经不想要再分辨了,就算是做梦又怎么样,就算是做梦,他也要和她亲密无间。
林樊一边给叶以谦擦脸,想叫他清醒一点,一边合计着要不要将计就计把他现在迷糊又迷人的模样拍下来发到微博上。他不是埋怨自己和他没有互动么,那她就玩一个大的。
她还在想着,浑然不觉危险的靠近,等到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腕,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是天旋地转日月颠倒,忽然之间就被他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男人混合着清淡酒香的气息迎面扑来,和她微微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将她按在宽大的床上,黑眸前所未有的明亮,好像全世界最亮的星光全都洒在了他的眼睛里,就那么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说不出是失神,还是在勾人。
忽而,他勾起嘴角,闭上眼睛朝她吻过来,长长直直地睫毛扫过她的眼睑,痒痒的,叫她有些不安,性感的薄唇一点一点啃食着她的唇,慢慢地叫她放松了警惕,而后趁虚而入,热烈地同她纠缠。修长的大手一寸一寸地滑过她光滑细腻还带着淡淡沐浴露馨香的肌肤,一点一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林樊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这个时候叶以谦还醉着,这并不是一个恰当的好时机,可她不大想要推开他,实际上她已经被这个妖精夺去了神志,除了一味地纵容,她无能为力。
叶以谦蹭开她身上碍事的浅灰色细纹格子衬衫,细致地从她的下巴吻到锁骨,轻轻咬了一下,又抬起头,漂亮的墨色眼眸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焰,一不小心就要把她灼伤,薄荷绿色的声音在眼前铺展开来,他说,“樊樊,你好美。”
第66章 稳
天边泛起鱼肚白。
叶以谦缓缓地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薄薄的白色窗纱正随着凌晨的微风轻轻摆动, 浅灰色的落地窗帘也是胡乱地拉着。这是他家,这是他的房间。可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叶以谦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太一样。
视界渐渐地清晰起来,叶以谦侧过头,却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然踩空了楼梯,朝着无穷无尽地深渊掉了下去。这失重的无措敢不是来自于宿醉的头痛——虽然他确实头痛欲裂,而是因为他的目光落在宽大的床边时, 忽然之间看到了一个人。
林樊。
一直以来叫他魂牵梦绕, 无数次在寂静的夜晚入梦叫他辗转反侧的心上人,此时就睡在他的身边,衣衫凌乱,呼吸清浅。
叶以谦抬手按了按眉心, 闭上眼睛又睁开。
很显然因为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昨天晚上他是实实在在喝断了片, 不但不记得林樊是怎么来的,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游泳池边回到房间里的。记忆里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片段, 全身的感官似乎全都用来记住了他们之间的缠绵, 叶以谦只记得她水蛇一样滑过身侧的黑亮长发, 只记得她身上混合着淡淡沐浴露气息的柚子清香,只记得那些热烈又亲密的唇齿间无尽的纠缠……和大手滑过她柔软肌肤时令人全身战栗的触感……
视线一点一点从她熟睡的脸上缓缓地划下来,紧闭的双眼、长而凌乱的睫毛、诱人的红唇、天鹅一般优雅的脖颈、最后落在她令人着迷的锁骨上。那里印着一枚深深的吻痕。
实际上,林樊身上他的浅灰色细格纹衬衫几乎已经被完全褪下了, 而薄被子半遮半掩下露出的大片肌肤上无不遍布着细密的吻痕,只是因为轻浅,叶以谦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目光划过她抵在自己同样衣衫凌乱的胸口上的手,顿时蹙起了眉毛。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竟是镶着一道清晰地攥痕。
他昨天……对她做了什么?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沉,吵到了睡着的佳人,林樊还闭着眼,无意识地抓过身边薄薄的被子蹭了蹭,朝他更近地靠过来,长发迤逦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更加动人。
叶以谦只觉得心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