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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总是要自杀[快穿] 作者:成于乐cy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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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总是要自杀[快穿] 作者:成于乐cyber
会。
一百年后,寺变成了阁。品香楼里莫名多出一只自愿被封印的獬d,等待着他命中注定的主人。
之后又过百年,阁来了一位新阁主独孤苏。
――原来,这一段前生往事,便是尉檀那日所说的“夙缘”。
苏出了一回神,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又是疼惜,又是感慨,还略略夹了一丝微妙的怅惋。
当时,听到尉檀那番没头没脑话,苏心中曾经蓦然闪过一念:莫非尉檀是在向他暗示,尉檀也保留有他们每一世的记忆?
为此,他特意又将目前已知的设定偷偷咂摸一番。设定中的确不曾说明,每个世界里的尉檀究竟是什么状态,是否仍记得前面经历过的一切。
然而眼下看来,却像是苏想多了。尉檀口中的“夙缘”,似乎仅指他们二人在这个世界里的那段前生,而并没有更多含义。
想了一想,苏又俯下了身子。
虽然还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一次他打算吻得更深一些,试试能否看到更多东西。
脚下的地面却在这时簌簌摇晃起来。摆在桌角的一盏茶格格颤响,跳动着从桌沿跌落,摔得碎裂。
院落之中烛火通明,许多人在奔跑吵嚷,一时乱哄哄闹成一片:“地火!‘地火’来了!”
第19章
五行之中,唯有火能克金。
能克制金神七煞的不是普通火焰,而是地下蕴藏的真火。此火由神兽的元神、元气、元精三昧激发,水浇不灭、土扑不熄。
此刻,地火被獬d的元神控制着,在地表上下徐徐浮宕。颜色明炽如岩浆,却有形而无温,宛如一幕幻象,不会灼伤人和物。
然而这般景象看上去却甚是骇人:整个阁仿佛矗立于地狱业火之中,红光冲天如血莲怒放。
“该死的!那头畜生竟然真的勾动了地火!”
苏隐约听到,窗外的七煞发出一声压得极低的咒骂,房间四围那些幢幢鬼影旋即消失不见。
地面的震颤渐渐止息了,然而火光依旧在流动。邪气的脉络被映照得历历分明,仿佛一幅红莲图上纵横氤氲着淡淡墨晕。阁中众多弟子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立在院中不知所措。
见此情形,苏心中一动,点足跃出窗棂,登上屋脊凭高而望,果然见品香楼方向的火焰颜色最为纯净,毫无邪气侵扰。而与品香楼相对的另一隅,则聚集着一团暗青色的冷光,是七煞被地火驱赶到了那里。
苏立即跃到屋内,为尉檀穿衣。
这短短片刻工夫,尉檀腹部的瘀痕又向上蜿蜒爬行了寸许,但速度明显比方才慢了。越接近头部,阳气越盛,邪气上行便越受阻。
「公子要做什么?」煤精印不解问道,「要送他去品香楼么?」
苏点头。
「可我不太明白。」煤精印又道,「既然品香楼那边的邪气最少,为什么他不直接把你送到那边?那样不是对你对他都更安全么?」
“我想,他应该是综合考虑了所有因素之后,才决定让我待在这里的。”苏手里不停,一面匆匆解释,“品香楼虽然可以辟邪,但对付不了活人。孤立一隅,四面平地,如果有敌人同时从四面进攻,很难守得住。而这个房间位处中枢,易守难攻,也能趋避邪气。他再用结界为我隔阻七煞,可谓万无一失。”
「原来如此。」煤精印感慨道,「他这么安排,全是从你的角度来考虑的,没顾及他自己。」
这时,只听得门外有弟子匆促回报:“公子,大事不好!第一道阁门已被攻破,请求阁主指示!”
“不必惊慌。”苏沉声道,“命所有人退守二道阁门,我随后就到。另外,调集五十名高手,在品香楼外守卫。”
“品香楼?”那名弟子面露几分疑惑,却不暇细问,立刻传令去了。
给尉檀穿好了衣服,苏从腰间解下煤精印,举到眼前,对它叮嘱道:“我把尉檀交给你了,你要替我好好看护他。”
「啊?」煤精印瞪大了煤球眼,「我怎么看护他?」
苏用指尖撬开尉檀的牙关,把煤精印放入他的口中,“我会叫我的小厮过来,送尉檀去品香楼。那里有五十名高手把守,很安全。如果有人胆敢玩忽职守,你就说话吓唬他们。他们会以为是神兽的元神显灵,必定不敢造次。”
「这么重要的事,公子竟不亲自做么?」煤精印茫然问道,紧接着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噢,我忘记了,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不,我不是要躲在这里,而是有其它事要做。”苏握紧了剑柄,“趁现在七煞被地火制约,我得出去打退那个国师。”
他转头望着外面的火光,“獬d的元神已经很虚弱了,这火应当无法持续很久。一旦地火熄灭,七煞卷土重来,那个国师的人马又杀到了这里,我的处境就会很被动。一旦阁被灭,我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可是……」煤精印露出担忧的神色,「离开这个房间的话,你的性命就很危险了呀!」
“有一句俗话,不知你是否听说过。”苏微微一笑道,“应当死在井里的,就不会死在河里。”
「你的意思是……」煤精印耸然一动,似有所悟。
苏点头,“直到刚才我才突然意识到,其实我一直在被作者误导。我总是在想,我在什么情形下会死掉,却忘了反过来想一想,我在什么情形下不会死。”
苏横剑在手,眸中闪过一道细细的微光,“每一次我会怎么死,原因都是唯一的。也就是说,只要不遇到这个必死的因素,我就是不死之身,谁也奈何不了我。作者给了我这么大一根金手指,我怎么能放着不用。”
雨下得更密了。
来犯阁的五百兵卒已经冲破了第一道阁门,正在向第二道门行进。那辆由八匹大宛马牵引的战车碾在青石道上,轮蹄隆隆如雷。
突然之间,最前沿的探路尖兵爆发出一阵大乱,人喊马嘶,似是遭遇了极为强劲的敌手。
“停车。”战车内有人悠然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一名副将从前方飞奔而来,翻身跪倒在车前,“启禀国师!已经到了第二道阁门,然而无法通过!”
“哦。”车内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这道门有多少人把守?”
“一个人!”副将的声音微微发着抖,仿佛遇见了活鬼,“只有一个人!”
“什么?”车内的人声音里透出愕然,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气。
少顷,锦帘啪嗒一声揭起。车厢中缓缓步出一人,峨冠博带,手中轻摇一把青色羽扇,生得一副鹰视狼顾之相。
鹰视,即是目光锐利如鹰;狼顾,即是头颈可以如狼一般转到自己的后背。据说,这般奇异的容貌,乃是帝王之相。
刘芒是三朝元老,理应年事颇高,然而看上去却如同三十馀岁。从来无人知晓他确切的岁数,也无从查探他的具体来历。
两旁的随从急忙撑开黄金曲柄七宝蓬盖,为国师遮蔽风雨。刘芒摇着羽扇望向对面,见石阶尽头远远立着一道修长人影,隔着雨幕看不清楚。于是问左右道:“那是何人?”
副将膝行两步,颤声回道:“那、那个人就是阁现任阁主,独孤苏。”
第20章
一旁的随从上前补充道:“独孤苏,字破达,屠龙英雄榜排名第一的高手,江湖人称‘玉面八命猫’。轻功盖世无双,尤擅独孤剑法。”
“八命猫?”刘芒摇扇一哂,“猫有九命,此人为何缺了一命?”
随从惶恐低头:“恕属下不知。此人自初出江湖之日起,便有此绰号,来历却不清楚。”
“罢了,没甚要紧。”刘芒不以为意挥挥羽扇,“待我近前一些,细细观瞧。”
说着,沿石阶上行几步,转过身背对那道人影,头颈后转一百八十度扭到自己背部,一双吊梢三白眼陡然大瞪,直直射出两道阴鸷凌厉的凶光。寻常人若是走夜路时忽然见此怪状,必会惊骇得心悸而亡。
那名副将虽然早听说国师有“鹰视狼顾”的特异功能,却还从未曾亲眼见过,立时吓得腿脚发软跌坐在地:“国、国师为何这样看人?”
“少见多怪。”刘芒嫌恶地皱起眉,“对方一见我这副模样,便会大骇,已先失了气势。”
“可……可属下听闻……”副将犹疑嗫嚅,“观望敌人的正确方式是,背朝对方,弯腰低头,由腿裆之间向后察看。”
“啊呸!”刘芒大怒,“你这白痴!那是看鬼,不是观敌!”一面指着那名副将叱问左右,“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混入我的菁英团队之中的?立刻给我扔进山沟里喂狼!”
于是那名副将咋咋大叫着被扔进了沟中。
刘芒平息一下怒气,再度摇扇站定,施展鹰视狼顾的神功绝技。
只见阁门之前立着一位俊美异常的翩翩公子,容颜如玉,一身云锦白蟒箭袖,映着“地火”红光,妖魅无比。
刘芒看罢,仰面笑道:“讲道理,一身白衣,黑夜干架,此人非疯即傻!”
然而再细细看去,刘芒的笑声戛然而止。
以那白衣公子立足之处为圆心,周围数丈之内,铺陈了一片霜雪似的青光――那竟是无数被斩断的刀剑!
更远一些的地方,一众兵卒手脚并用仓皇逃离,甚至失足从台阶上滚落,其状狼狈不堪。
刘芒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是一惊,收了“鹰视”之眼,摇着羽扇沉吟。
他今夜所带的这五百亲兵――除了那名已经被扔去沟里的不知如何混进来的副将――无一不是他精挑细选、一手培养训练而成。从中任意挑出一个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戾角色。
然而这些人此刻竟然失态到如此地步,可见阁门前的那个白衣公子是何等可怕。
原本以为,这个新阁主也会像前任阁主欧阳无名那样,明哲保身,碌碌无为。眼下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
刘芒一抬脚,拦住一名滚过来的兵卒,问道:“是何状况?”
这名兵卒的表现果然与沟里那名副将不同,尽管狼狈已极,却仍然从容不迫,姿势无比流畅地从转体翻滚变换到了屈体跪拜,回报道:“启禀国师,那个人似乎有妖术护体,无论我们使出何种招数,都无法伤到他分毫。他的剑锋却极快,切筋断骨,削铁如泥。国师若是不信,请看这个。”
兵卒双手呈上半截残剑。剑身断面齐整光亮,竟是一削而断,手法干净利落已极。
刘芒注视着这柄残剑,眸光骤然收紧,厉声下令道:“来人,放箭。”
听到他的指令,三十三名弓箭手立即分列两排,前排蹲,后排立,拉弓勾弦,镝簇密密如栉,直指台阶尽头那道白衣人影。
这些箭被称为“殛天”,意思是连天也可以诛杀。箭头长年被剧毒喂淬,只要擦破皮肤,瞬间便可见血封喉。箭杆上篆刻着籀文符,可破护体法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箭矢数量一共三十三枝,喻指佛教与道教中的三十三重天。
一枝箭,便可破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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