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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我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可还是不肯松开禹风的怀抱。
我喃喃地开口道:“禹风,我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是,很重要。”
似乎一句话表达不出他的感情,他又加了一句:“非常重要。”
眼角又有泪水滑落,这次我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对不起,禹风,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怀疑你了。”
我的这一句话,让他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但是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我的解释。
我顿了顿,又说:“因为我一直以为你爱季茹雪胜过爱我,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信心,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我很害怕,很害怕你会用聚魂灯去换取季茹雪的性命,我不怕遭到天谴,可是我不能再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冤魂,所以才会背着你拿走聚魂灯来到阴都,来到这里。”
我用几句话解释了这段时间所有的行为,我知道我的怀疑对于爱我的人来说,是一种伤害,不求禹风能原谅我,只求解脱。
我都想好了,如果禹风因此生我的气,不再理我,以后就换我来主动。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他了,也不会再怀疑他,更不会做任何伤他心的事。
禹风听了我的话后,把我从他的怀里拉开,深刻精致的五官泛着一层寒气,咬牙问我:“是宫琰说的?!”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疑惑地抬头看他:“说什么?”
他压抑住愤怒:“说我爱季茹雪,要拿走聚魂灯去复活季茹雪之类的鬼话?!”
我愣住了,难道不是吗?
细细想来,确实我会这样以为,都是拜宫琰所赐,一开始的电影是宫琰编剧的,我便是从电影开始,觉得禹风是喜欢季茹雪的。
后来宫琰又有意无意地告诉我,禹风对季茹雪的感情有多深,我便更加深信不疑了。
可是现在看禹风的表情,似乎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
为了再一次确认,我说:“禹风,宫琰确实有意引导我这些,可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小说里也是这么写的。”
禹风叉着腰,抬头看了看其他地方,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最后才恨其不争地看着我:“你这个蠢女人,小说和电影里不全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相信那东西?!”
我有些惭愧地耸拉着脑袋,右手抠着左手的食指。
禹风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若瑾,我从未爱过季茹雪,而季茹雪爱的人也不是我,也许一开始她是对我有感情,但后来……”
“这话说来就长了,总之一切都是宫琰故意挑拨离间的,因为他想得到聚魂灯,我在你身边,对于他来说,我才是最大的阻力,他就是想让你对我心生嫌隙。”
禹风的话让我的头埋得更加低了,我有些无地自容,怎么会那么蠢,轻易就信了宫琰的话。
经过禹风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宫琰想要得到聚魂灯,我根本构不成阻碍,而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就只有禹风,如果我和禹风之间疏离了,我就不会让禹风帮忙了。
为什么早的时候没想到这些呢?
禹风继续解释:“季茹雪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妹妹,我对他只有亲情,她的一生过得不好,最后又魂飞魄散,都是因为我,我对她除了亲情最多只有愧疚之情而已,就像你对席浩宇的感情一样。”
“禹风,我错了。”我埋着头,声音很低很低,低得连我自己都差点听不见。
“若瑾,我确实想要聚魂灯。”禹风又说,声音很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划过心头,酥□□痒的。
我微讶地抬头看着他,却看见他眼里一片坦然。
他看着我,目光很柔软:“可是我拿聚魂灯,不是为了复活任何人,我只是想保护好它,因为保护它就是保护你。”
我呆愣住了,以前禹风时不时会透露出对聚魂灯的占有欲,那时候我总是觉得他是为了寄茹雪,我从未想过,他竟然是为了我。
而我竟然怀疑他的用心。
看禹风满脸的疲惫,这段时间他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吧。
禹风待我如此用心,可我却一再怀疑他,我真想扇自己两耳光,心底里对禹风升起了深深的自责。
“禹风,对不起,那时候我以为你是想要聚魂灯来复活季茹雪,没想到你是为了我。”
他惩罚似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如果我真想要聚魂灯,那日你根本没有机会拿走它,之所以你能瞒住我拿走它,是因为我从未防备过你。”
是因为我从未防备过你。
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可是我却一直在防备他。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禹风,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
禹风揉了揉我的后脑勺,说:“我再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啊。”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了。
禹风的怀里很暖和,暖和得让我觉得有些滚烫。
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在冥火池附近,才会感到热度,可是现在我发现禹风的身体都是滚烫的。
他的体温,难道不应该是冰冷的吗?
我不禁疑惑地问道:“禹风,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烫?”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可能是因为这里太热了吧。”
对于禹风的话,我没想太多,然而在我重新把手勾上他的脖子,准备亲吻他时,我摸到他脖颈处一片血肉模糊……
第88章 第 88 章
我大吃了一惊,收回手,看到手掌已经被浅红色的血液染湿了。
“禹风,你怎么了?让我看看。”我不由得担忧起来。
我拉着禹风,想要看看他的脖子是不是受伤了,可是他却抓住我的手,制止我,不让我看。
“我没事,别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一般人伤不了禹风,即便伤到了,他也有能力瞬间愈合伤口。
可是现在我却在他脖子上摸到了血液,而且他现在身上那么滚烫,说明他一定伤得不清。
我态度强硬地看着他:“不行!你必须给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就不跟你回去!”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最终拗不过我,妥协地侧了侧身,弯下脖子给我看。
当我看到他脖颈处的伤痕时,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感觉心都被拧成了一团。
他的脖颈处有一块触目惊心的烫伤,已经血肉模糊了,并且那伤势有继续蔓延的趋势,看上去极其严重。
禹风却语调轻松平常地说:“可能是刚才下去救你时,被聚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