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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唇齿,边上还有一个人,正暧昧地看着这个情景。那个男人将她整个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从照片上看,两个手都扣紧在腰上。
老李也凑过来:“梁老师背上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大唐搓了搓手机屏:“八卦李这次弄大了,这个东西值得珍藏,不过,”他指了指夏沧:“江局也是不容易,你回去安慰一下。”
夏沧此时才发觉自己的心态与以往不同了,这跟当年刘局那些糟心事被挖出来的时候不一样。
她竟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和大家调侃两句。
她勉强道:“八卦李办提前退休了?”
“是啊,你居然不知道?你最近都在想什么呢?”
她看见老郑夹了笔记本从走廊里过来,忙压着大唐:“别说了,主任来了。”
大唐把手机放兜里,老郑走进来就问他:“这次教育活动的大巴都联系好了?”
“好了,去掉请假的人,一共四辆大巴。”
※※※
局每年都会搞一次改革成就的教育学习,说是教育学习,就是到附近的县级市或者发展好的乡村走一圈,学习学习改革典型,看看改革成就,看看展览馆收藏馆这一类,接着再集体住一晚,本来是在油菜花开的季节,今年换了局长,这件事就一直拖到现在。
早上八点半,大部队都在邻近一个公园门口等上大巴,四个主任都到了,就江易没有来。
一把手没有到大家都不好走。局大楼的人都簇成一堆一堆的,最近有热议的话题,讨论得比较激烈。小莲带了一个白色的小圆帽,斜跨了一个小包从一堆人中扎了出来,小跑到办公室的小团体中。
她瞄了一眼梁老师,悄悄说:“天哪,你们知道他们说什么?他们说梁老师不单有男的喜欢,还有女的喜欢,还把一个女的逼成精神病,那个神经病看的心理医生陈老师的女儿也看过,好离奇啊。”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咦,夏姐呢?”
苏维下巴颏往一棵香樟树那里撇了撇,“那里呢。”
夏沧手里捧着电话,刚发了一个消息。她这个角度正好看见梁恺儿站在那里,一件白色半透明的带帽外套,一副墨镜,耳朵里面挂着一对beats的蓝牙耳机,独自站在人群之外,似乎根本没有把众人的指指点点放在眼里。
就论独来独往这一点。
不得不要佩服她。
正想打电话,突然朱科站在一号车附近拍了拍车门,同众人挥手:“上车,江局那里临时出了点状况,我们大部队先走。”
听见临时出了一点状况,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机才拨了出去,想想可能是公事,小莲她们远远地招手似乎是在催她上车,她最后还是按下了红色键。
苏维状态不好,容易晕车,她们挑了中间的一段,她让苏维坐了靠窗的位置,才坐定,就看见梁老师也走上来,坐在她们边上,她人缘实在太差,没人坐她边上,她把衣服连着的帽子从后面拉起来,套在头上,双臂交叉着,垂着头,除了跟着大巴摇晃,就再也没动过。
大巴开了两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参观的是江阳市的典范村一个著名的示范点,这地方给各地参观的人做讲座,已经是轻车熟路,本来说老书记要亲自接待,但因为他们单位的一把手没到,接待的就改成了党组的几个负责人。
村里弄了几件教室,陈列了一些农具物品,讲解员给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倒是没有照本宣科,最后说到请诸位欣赏,走来走去也没什么可看,艳阳高照,大家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上了大巴准备返回江阳市里的酒店,突然外头有人拍拍车门,大喊一声:“江局过来了,老书记要赶过来,大家都下车。”
夏沧听见他来了,本来有些担心的她吐了口气,她推推半睡着的苏维,隙间发现压着帽子的梁老师突然动了,她把耳机摘了下来,靠在她那边的窗户上,她的纤瘦的五指贴在窗玻璃上,玻璃上留下指腹划过的痕迹。
她臂膀撑在车窗边缘,头枕在手背上,在似乎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只全神贯注的向外凝望。
——额——
夏沧觉得自己作为女友的表现力真是太欠缺了。
几乎约等于零。
大唐开着公车去接,车子靠在两辆大巴的中间,大唐先下来,扬眉吐气似的扯了扯衬衫扣子,透过黑压压的人群朝夏沧挑了挑眉毛。
邢主任和几个主任过去开车门,江易从车上下来,村党委带人一路小跑过来,刚才的负责人赔笑道:
“江局,麻烦您等一下。吴书记正在过来。”
江易伸出手和他交握了一下。那个人欣喜地往后一望:“来了来了,吴书记过来了。”
展览室里边上的走廊底下鱼贯出一群人,打头一个七十多的老者,也是前呼后拥,黄灰色的外套,笑着远远就伸出手,调门高昂,“江局,幸会。”
江易也带人迎上去:“吴书记,今天有点事耽误了,劳您相迎,久仰,幸会。”
两边的一把手都到了,顿时气氛又不一样,于是决定重新再照一张合照,夏沧站到了阶梯最上的一个角落里,集体先看着江易在第一排同吴书记谦让,然后再看着几个主任科长同村党委的人谦让,谦了足足有五分钟大家才站定。
这个插曲把原本的计划打乱了,回到江阳市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领导一桌有人过来拉她,她小虾米做的时间长了,当然知道不管和江易是什么关系,自己的位置一定要摆正。
推了又推,邢主任不依不饶,把她拉到领导桌前,江易一抬手,朝众人笑言:“让她自己去吃吧,她和我们一起也拘束。”
她内心的头点得和拨浪鼓一样。
腼腆一笑。
如蒙大赦。
吃完饭就和苏维在外面小逛了一下,江阳市虽然是一个周边的县级市,城市规划做得特别好,很干净,马路也很开阔,一口新鲜空气吸入胸中,当真说不出的舒畅。苏维同她说决定不动手术了,夏沧还是“哦”了一声,一路都没再说什么,回到宾馆苏维躺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冒出来一句:
“你都知道了?”
夏沧点点头。
“我不是不同你说,我不习惯和别人说这些……”
“我也不习惯你同我倾述心声……”
苏维坐起来,就像和人吵架一样:“我从进单位到现在,所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都说我贤惠,能做事,肯吃苦……没什么好装的,我不想吃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