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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瞧瞧,看见桌上江易的手机亮着。
手机一震感觉像是会爬动一样。
她指了指餐桌。
江易偏过头,他朝那个方向伸手,没有看屏幕,只是把震动调成了静音。
“你不接?”
“是‘梁老师’。”他仿着她的说法。
夏沧一愣,“哦。她大概也听说了。”
“她那天找我说想辞职去澳洲,我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其余没有意义了。”
“就是便利店门口?你同意了?”
他淡道:“我走了一下正常流程。”
“正常流程?什么正常流程。”夏沧愣了半天,“不会是什么你是我局优秀人才,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领导和同事都觉得你很能干,要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编制,想想大家考公务员也不容易,一定要慎重,但是你一定要走我也不阻拦之类的?”
江易笑着听她说完,点点头:“有天赋,我办公室可以让给你了。”
“额……”
“我说她母亲姜部长当时和我打了招呼,说她社会适应能力欠缺,姜部长做大学行政的自己马上就要退了,梁教授不管俗务,姜部长这次是费尽周折,她没有参加考试,这个编制全靠调动,以后正处级以下都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可能了,所以我问她要不要试试调到档案馆之类。”
“额……”
夏沧生动演绎了一下一脸懵逼.jpg。
“怎么了?”
她嘴角牵动一下,不禁感慨:“你这样一段话她还能那样,当真是……不容易……要自带多大的激情才能……”她做了一个勾手臂的动作。
江易无奈的笑了笑:“审计出了问题之后一连串的问题就直接冒出来,那天正好有个主任和我谈了一会具体情况,”他捏了捏眉心:“我当时下了楼脑子里都在想怎么应对,没想到她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抬头看她:“是不是我当时反应慢些你就要把我开除了?”
“废话,当然!”
“那这不行,我还是要提请复议的。”
“复你妹!”
夏沧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理活动好像在他面前越来越不加掩饰了,看了看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嘟了一下嘴又收了回去。
江易的手指刮过她的嘴唇,“对了,我想带你同我父亲见一面。”
第47章 尾一
她接到领导指示要同领导那位传说中的父亲见一面的时候, 内心就哆嗦了一下。
她这么惧上一个人。
要见领导的领导。
未见其人,就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惊吓。
苏维现在中午一下班就准点往周淦的咖啡店跑, 她才知道一个女人做朋友的状态和做女朋友的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周淦说苏维解决了她的经济问题, 原本他妈已经断了他的资金,他后来迫不得已才把网吧关了, 现在她妈听说他要安定下来了,又给他开源了,夏沧想想还好他爸不在这里,用他爸的思路这个就叫旺夫。
周淦默默地烧着一壶牛奶说:“我还是要为梁梁说两句公道话。”
苏维一个白眼杀过去,周淦立马摊手:“梁恺儿。”
夏沧才知道苏维眼里这么容不得沙子, 相比之下自己真和弥勒佛一般, 虽然她明明知道这只是自己懒到极致的一种表现。
周淦叹了一口气:“当时她还在美国读书的时候, ”他指着夏沧说:“你男人他牛逼到不行的老爸突然说让她不要继续读了, 回来直接生儿子, 她以前就是这个脾气, 什么话都当面开销, 他爸一拍桌子就不让她进门。她当时说她爸妈也是知识分子,她觉得这个侮辱了她的尊严, 还顺带侮辱了她父母,于是主动就和你男人分手了。所以事情有个先后顺序, 没给你男人带绿帽。”
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你男人当时不知道在干嘛, 女人要分手肯定就是矫情一下, 既不哄, 也不骗。然后她到美国就哭, 还喝酒。我们当时在美国的时候,大陆这批人不团结,都要巴结台湾人香港人,把自己改成台湾腔,我觉得不爽,就搞了个同乡会,同乡会上有一个女的,原本就是个神经病,竟然看上她了。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她不知怎么就和一个台湾人那啥了,据说是某些特征和你男人一样,就那么一次,那个台湾男人后来发邮件,带照片要和她再弄一次,你知道我当时和什么人混?我当时是和越南人一起打德克萨斯的,一下子就把那个台湾人摆平了。原本事情就结束了,谁都想不到那个神经病女人会搞计算机,弄进她的电脑,看到她的邮件。有一天晚上抱着电脑等在她门口等到三点,梁梁不知道她是来和她说把那个台湾男人的电脑给黑了,所以没开门,后来是合租的美国女人报的警,事情才搞大了。当时那个神经病就立马不让她读书了,直接送回国,看精神病,梁梁也搞得暂时要回国。回去她还是找江易,江易当时在个红灯区做个小干事,天天和地痞流氓,流氓地痞混在一起,拽得二五八万,用她的话来说‘气味有点变’,说什么她活在梦里,我就是说其实就是借口,还不是介意那点事情……”
※※※
审计之后的风波没有持续扩大。
夏沧对盘根错节的政治规矩了解不深。
原本以为时建清和财务科科长都要抓进去。
后来才知道时建清免职调动了单位,财务科科长也只是免职去了其他处室。
那天梁老师来找她的时候。
她大概表现是有点惊愕
因为她没想到前女友要和她谈人生。
然而当梁老师说她要在离开之前同她道个歉,不知道给不给这个机会之类的话的时候。
唯有美食和妹子无法抗拒的她还是同意了。
走开一条街,沿河有一个小咖啡馆。
梁老师坐在对面她笑得很空洞。
“那天他的态度那样冷淡,我有些失态了,我要同你道歉。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无缘无故要来同你抢夺什么。我原本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母亲告诉我,他这些年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再谈对象,她说应该是为了我,我就信以为真。我们见面的那天晚上是他的生日,我原本早已对这段感情不抱希望了,可是我在他的屋里发现了一样东西,”她说到这里愀然一笑,“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他的书架上有一个铁盒,那是以前我送给他的,那天我打开发现,我写给他的信他都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