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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成亲时你戴着红盖头,谁也瞧不见你的样子。”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出暖暖的温度,让人十分安心,她定下神来说“我明白,这是少不了的礼节,我不会担心的。”
宋观清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成亲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她依偎在他怀里点点头,环着他的腰的双手又收紧了些。
绛玉轩内,掌柜的小心打开柜子,呈出一个紫檀木盒来,然后小心端到雅间里,放在顾南笙面前。顾南笙打开盒子,略看了看,便复又合上。掌柜的见他不喜不悲,一时揣摩不出他的心思,便小心试探道“少爷,这一支可合心意?”
顾南笙并不答话,似乎有些出神。掌柜的笑眯眯的问“前一段时间您刚为夫人定做了一支,现在又做了一支,可是要凑成一对儿?若是这样,当初您只消吩咐一声不就给您一齐做了吗?”
“从前的那支断了,所以才重做的。”
掌柜的“啊”一声,尴尬得很,见顾南笙又没心思理他,便知趣的打算离开。此时他的徒弟正呈上来另一个红漆木盒子,他回转身子险些撞上,一时火气上来便骂到“没眼睛的驴,乱撞什么!”徒弟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有些畏畏缩缩,说道“给吴小姐定的镯子做好了,我拿来给师傅您看看……”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立刻笑眯眯的说“知道啦,你放下吧。”徒弟低头把盒子放在顾南笙面前的桌上,退了出去。掌柜的凑上来打开盒子展示给顾南笙,说“顾少爷,这是宋家给即将过门的吴音小姐做的镯子,上等的凤血玉,您给瞧瞧?”
顾南笙看去,果然不错,因此微微点了点头,那掌柜的有心和他套近乎,见他点头,不禁舒心畅意,话也多了起来。
“当初宋少爷亲自来定东西,我就纳闷儿呢,宋家自己就有不少玉坊,怎么偏偏到我们绛玉轩来定玉镯子。谁想到宋少爷是冲着我家老爷收藏的那块凤血玉来的,软磨硬泡给买了下来,做成了这一对儿镯子……要说那吴音小姐也真是有福气,一个乡下女子,竟能飞上枝头嫁到宋家去。”
“以宋家少爷的眼光,哪怕是个乡下女子也一定不是普通人。”他淡淡的说道。那掌柜的连忙迎合“顾少爷您还真说对了,那吴音小姐虽然生在乡下,样貌品质却不俗,比一些大家闺秀还好呢。她娘带着她也来咱们这儿买了些首饰,我瞧着人确实不错。”
顾南笙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因此并没细听。先前那个徒弟敲门进来说“师傅,宋少爷来拿镯子呢。”
掌柜的连忙辞了顾南笙迎出去,刚出去。顾南笙便听见他圆滑的招呼起来“宋少爷,您来的可巧,镯子刚刚做好。哟,吴小姐也来啦!您二位雅阁里请,稍等片刻。”
绛玉轩是仁城有名的玉坊,店内设有雅间雅阁,雅间是封闭的,只有几扇窗户对着后面的花园,雅阁却是用镂空的雕花木隔出来,人坐在里面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倒也另有一番雅静。
顾南笙拿到了簪子已经没什么事,他也无心留在这里,想到掌柜的应该快进来取镯子了,为了避免又一次唠叨,便立即起身离开。走出雅间,他向雅阁里略略望了一眼,影影绰绰,宋观清的脸时隐时现,那女子因为背对着,因此只依稀看见被镂空雕花分隔的几缕剪影。顾南笙并不打算去打个招呼,因此没做停留仍旧往门外走去。
“你又给我定首饰,前面已经有了那支簪子,已经够啦!”雅阁里吴音趁掌柜的出去,向宋观清低声嗔怪道,但此时店里正清净,因此声音还是传了出去。
宋观清握住她的手,颇有耍赖的意思,说道“可不是我要做的,这是你未来的婆婆让我给你做的。”吴音一听是宋老夫人让做的,便也不再言语,宋观清看旁边没人,便对她说“阿萝,娘很是喜欢你呢。”
……
吴音握住宋观清的手,笑得粲然。却没注意到雅阁外一个颀长的身影正僵在绛玉轩门口。
☆、第十四章(一)
拿了镯子,宋观清好容易才摆脱了唠唠叨叨的掌柜走出绛玉轩来。此时快临近中午,宋观清和吴音决定先回永正村去,两人说说笑笑,开始竟没察觉背后有人跟着,走到人群稀疏的地方时,宋观清才惊觉被人跟踪,猛然回头却并没发现什么。
吴音看出他的异常,关心地问:“怎么了?”宋观清以为是赵峥弘的人,不想拖累吴音,于是恢复微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还没做,要不你先回去,我处理好了再去看你。”
吴音向来不过问他的事,因此并没问,只点点头。
两人分开后,宋观清迅速返回人群中查看,果然晃见一个可疑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有意躲着他,却不善隐藏,因此不过片刻便被宋观清追上。
宋观清伸手牢牢抓住对方的肩膀,正欲追问他的身份,那人却从容转身。
宋观清一惊,“是你!”
“是我,怎么?”那人伸手拂去对方放在肩膀上的手,正是顾南笙。
宋观清警惕的问他“你跟踪我们做什么?”
顾南笙依旧从容,说“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不过现在已经确认了。”说完双眼逼视着宋观清。
“……没错,你看到的人就是阿萝,不过她好容易才决定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你想做什么?”
顾南笙微微一笑,似是在嘲讽,又似毫不在意,他说“她叫吴音,是吗?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只是烦请你给她带一句话,要嫁人可以,只是她必须得先解除和我的夫妻关系才行。”
宋观清脑子里有些糊涂,当初顾家休了殷萝的事几乎全城皆知,他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初你们顾家不分青红皂白休了殷萝,人人都知道,你这样说到底想怎样?”
宋观清以为顾南笙是想讹诈殷萝,心里不免瞧不起他,因此语气十分不屑。顾南笙却浑不在意,继续说道:“当初不过是大家都那样以为罢了,我既没写过休书,也没赶过殷萝,认真说起来,她还是我的妻子。”
宋观清越来越疑惑不解,其中的事实怎样殷萝从未向他细说起过,因此他并不清楚当初她是怎样离开顾家的,但满城皆知她是被顾家给休了,难道还会有错?
顾南笙见他发愣,决定索性将事实全部告诉他,省得他纠缠追问,于是说道“当初我并不打算休了殷萝,但她气性太高,竟仿照我的笔迹写下休书一走了之,宋少爷,你觉得这休书可有效?”
宋观清脑子里嗡嗡作响,似被无数层雾气蒙了起来,他没想到当初殷萝竟是这样离开顾家的,若是顾南笙执意就此事纠缠,殷萝岂不是还要受一次伤,这样一来殷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