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天上诸神,地下凡尘 作者:再见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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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诸神,地下凡尘 作者:再见稻草人
要做什么吗?”
“无非是传播神谕……而我则会让门罗变得无人可敌!”
这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誓言提醒雷蒙德想起了曾经那个玩笑般的自己――“我会保护你,至死不渝。”
他低下头扯了嘴角嘲讽地笑了笑,再度开口时,就仿佛已经跨过了银河星海。
他的语气变得薄凉悠远,透着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这神这天地与我何干?”
“谁没有过英雄梦。”
“可若连挚爱都无法守护,我要这天地苍生又有何用?”
“英雄……那是你的少年梦,不是我的。”
我重生回来,不为天地,不为苍生。
我只想要一个人。
我曾做了万般努力也无法拥有他,
我曾亲眼见他被长剑砍去了半边身体,
我的战袍铠甲被他的血液浸透,
我的呼吸心跳随他的灵魂一同归于寂灭。
如果他不在了……
我要这天地苍生何用?
用你们的喜怒哀乐嘲笑我的懦弱无用吗?
光明女神聪明又周全。
封神的旅途漫长而艰苦,充满了未知与磨难,时刻折磨削减着意志。
任何没有坚定信念的人都会和他们之前所失去的队友们一样,
在荆棘路上痛哭流泪,在熔岩火海里尖叫逃离,被神…诱惑背叛。
所以她机敏地选择了那个心有执念的人。
她赐他重来一次的能力,让他为了执念、为了一个人去披荆斩棘,去历经千难万险,去拯救天地苍生。
而我……何其有幸。
第二日,微胖的中年主教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光明元素潮,两个八级魔法的连用几乎抽干了整座军营周围的光明元素,让这一日的黑夜也早早降临。
尤里安的统御真言在第二次的失败后,终于抵住了萨尔瓦多本能的排斥,将无法化解的紊乱元素鱼目混珠地压制在了龙人的体内。
而当持续了一整个白日的救治终于结束,杰拉德已经是一身虚汗的被随行的教堂骑士搀扶住了。他谢绝了再留下休息一晚的好意,草草吃过晚餐后便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前,赶回费朗多因――他不能离开教堂太久,盘旋在都城上空的微妙氛围让他时刻不得放松。
考虑到索弗海耶、门罗与光明教廷的利益牵扯,雷蒙德与尤里安在迪亚斯的再三恳求下,答应再留一日确保萨尔瓦多的康复。于是,雷蒙德便在凭着优秀血脉力量、已经恢复得能坐起身的龙人小殿下鄙夷又困惑的目光中,将已经脱力累倒的小圣徒抱回了卧室――拥有‘返祖’现象的龙族血脉力量让这个七级魔法在施展时具有了完全不亚于八级的强度,尤里安几乎是拼着精神力枯竭的风险可能,才将那些不听话的元素归整到龙人的身体里。
雷蒙德心疼得替此时柔软到任人随意摆布的尤里安脱去罩袍,将就的用军营里干巴巴的棉被包好。他整整一天一夜都保持着外放的斗气罩,对抗那些被萨尔瓦多吸引过来的元素乱流,将它们控制在了小楼周围。
雷蒙德现在也是疲惫至极,但他安静的坐在床沿边,垂眸温柔看着他的小圣徒带笑的乖巧睡颜,却是怎么也舍不得眨眼。
轻轻拨去了尤里安额前琐碎的金色卷发,雷蒙德此时附耳聆听着他的天使清浅的呼吸声,仿佛整个世界也都跟着落入了安宁。
由于尤里安的精神力消耗过大,需要一个安静又平和的环境来恢复动荡的识海。雷蒙德并不放心,便合衣靠在床脚亲自守了整整一夜。
但在次日的清晨,这一室温馨祥和却被楼下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碎――
“我是帝国的三王子阿罗曼,你无权阻挡我。”
窗外的是非显然打扰了天使的安眠,尤里安卷了卷被子不安地扭了扭又团了团。雷蒙德安抚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一会儿等外头的响动安静下去了,才见尤里安微微扇了扇鼻翼才又睡了过去。
这里是奥力克多的地盘,阿罗曼的唐突来访冲动又耐人寻味。这会儿,雷蒙德见尤里安像是睡熟了,便起身打算去探探情况。
“雷蒙德……你要去哪里……”
雷蒙德的马裤刚穿到一半,他听到了身后的响动,转身就看见刚才还睡得香甜的小圣徒半眯着水汪汪又睁不开的蓝眼睛,睡红了两块柔软的脸颊,此刻正陷在一团棉被里迷迷蒙蒙的找自己。
他一下子就被尤里安这副无辜小兽的样子给煞得心肝跳,立身向前一步便半跪在了床边。他拾起尤里安露在被子外面的葱白手指举到嘴边轻啄一口,带着暖心的微笑低语软声哄骗道:“我去看看外面是什么状况。你再乖乖睡一会儿好不好?我马上就回来了。”
刚才,半梦半醒中的尤里安已经隐约听到了阿罗曼的声音。虽然曾用一晚没睡的代价扶起了翻到的醋缸,但他还是本能的对阿罗曼抱有警惕与敌意,便砸吧砸吧嘴,迷迷瞪瞪的把脑袋埋进了枕头又使劲蹭了蹭,撒娇耍赖道:“你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说完还主动的往床铺里面靠了靠,留出了一大半的棉被。
这样的诱惑叫谁能拒绝?
被情意冲昏头脑的圣骑士当即就二话不说的脱下外服,钻进了小圣徒主动分出来的棉被包。他把睡得蓬松柔软的尤里安捡到怀里,抱头搂腰双腿交缠。让尤里安舒服的将脑袋搁在自己的颈窝里,他肆无忌惮的摸了又摸,这才满足地伴着小圣徒浅长的呼吸一同睡去――
那个小气又傲慢的剑圣不会让阿罗曼在自己的地盘上闹出大动静,雷蒙德心安理得的在英雄冢沉醉。
奥力克多根本不把这个小王子放在眼里,除了剑与战争,大概只有那个稳健的菲利普能使他稍稍分神。
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只遣了个军衔还过得去的去盯着阿罗曼的动静,自己就跑去瞧矮人送来的武器样品。
于是,一张刻薄脸鹰钩鼻的军营副营长牵着刀削般的薄唇姗姗来迟,他素来冷面客套不苟言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好像这不是与王子交好的天大机遇而是什么麻烦事儿一样。他的狐狸脸副官无奈将围在周围看热闹的士兵驱散,殷勤至极地将失了颜面、颇为狼狈的阿罗曼迎进了小楼。
故而,当一个小时后,雷蒙德循声出现在萨尔瓦多的卧室时,堪堪打破了那里面僵硬又尴尬的气氛。
此前,阿罗曼为了能够维持面上的亲切与微笑,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但偏偏这个拥有难得血脉的龙人始终假装听不懂他的示好,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可恶。奥力克多的亲信就在一旁看着,在没有彻底和菲利普撕破脸的情况下,他拉拢的动作不能做得太明显,在另一方无意的状况下,这就变得有心无力起来。
卧室的木门在三下有节律的扣响后被打开,衣着简单的圣骑士的到来挽救了一室的冰渣子。对于他的不请自来,萨尔瓦多倚在床上转了转眼珠就不再看,那位副营长全程面无表情旁边年轻的副官则侧头向他道了早安,而阿罗曼则高兴地收拾了笑僵了的脸,又主动挑起话头以示亲昵:“雷蒙德,我听人说你来了这里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你现在怎么在为光明教堂做事吗?”
随手抽了一个凳子在阿罗曼的身旁坐下,雷蒙德态度自然,浅笑答道:“当然,我可是个光明圣骑士。”
之后他们又闲闲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阿罗曼在这憋闷环境里如坐针毡,暗自告诫自己隐忍。依着皇家的严格教养,他又熬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开口道:“我今天来是替皇室慰问萨尔瓦多殿下的,如今看来您一切都好我便不再叨扰您养伤了。”
他最后一次向龙人殿下示好,在得了一句可有可无的道谢后,这位小王子差点没绷住完美的好皮相。他紧了紧干涸的嗓子,调整了表情将自己最为动人的姿态展现出来,转向雷蒙德恳切邀约道:“你愿意与我一同回费朗多因吗?听说教堂还留了一位牧师在这里?你可不能让一位体弱的光明牧师与你一同骑马回去。”
他笑得甜美又无害,仿佛暖阳一样温柔小意,实在慰帖人心,让人难以生出拒绝的念头来。雷蒙德便微微额首:“他还要替门罗的小殿下检查伤势,恐怕要迟一些才能出发。”
而漂亮地艳光四射的太阳神殿大祭司听了之后,立马就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来,宽厚又大度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在马车上等他。”
雷蒙德习惯了自家小圣徒真挚又奶气的容貌,突然间被这灼目的美丽晃了晃眼。他眨了眨深灰色的眼睛,直直望进那双罂粟一般充满诱人芳香的奶金色的眼睛,沉声:“好。”
皇室的马车比光明教堂的好上许多,软皮车座与琉璃窗,不大的空间里熏香暖炉一样不少。
面对面两个三座皮椅相对,雷蒙德先一步上车坐下,阿罗曼嘱咐近身侍卫候在小楼那儿,让他过一会儿领着那位光明教堂的牧师过来。随即,他便也跟着上了车。
阿罗曼打开车门后一双眸光潋滟,含情的双目轻飘飘地扫过车厢内部后,便自然的仪态万千又施施然地紧挨着,在雷蒙德的身边坐了下来。
在阿罗曼的眼里,这位直到现在还刻意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圣骑士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阿罗曼坐下后小声道了句抱歉,解开了领口的两枚衣扣又抬手往香炉里加了一勺香。
他今天穿的是王子便服,衬衣的小尖领紧紧贴着脖子,笔挺的西裤衬得他一双腿格外修长笔直。袅袅旖旎的烟气层层铺开,密闭的空间里,男性厚重的荷尔蒙、旖旎的体香与胭脂熏香混合在了一起。阿罗曼用眼角余光扫过雷蒙德因吞咽动作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轻笑了一声,缓慢轻抬起紧靠在雷蒙德那一侧的右手,稳稳落在了对方结实的大腿上。
阿罗曼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在落下的瞬间就紧紧绷了起来,直过了大概两个呼吸的时间才松懈下来。
而就在刚才的那一会儿里,那块肌肉大概经历了一个完整的与背德对抗的过程。现在抗争结束了,可惜没人知道输赢如何。
那炽热的手掌安静地贴着强健又充满了爆发力的大腿肌肉,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徒留这烫心的热度隔着一层布料在皮肉间来回传递。
大概是自觉胜券在握,阿罗曼便软了腰背靠上了软皮靠垫。他目视前方袅袅烟气,率先开口,沙沙的嗓子带着疲倦,便像午夜的茉莉花一样惹人探寻:“光明教堂这两个月来可让我吃够了苦头。”
那声音里隐约可闻一丝丝的委屈,却又大度地不去计较。半会儿,他却又是亲昵地带了点孩子气的嘟嘴抱怨道:“你也不来帮帮我。”
那瑰丽的情色,顺着言语吐字与相贴的手心皮肉,见缝插针地往人心里钻。
雷蒙德阖着眼含糊的“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文就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马车。
阿罗曼闻声也微微侧头,奶金色的眼睛透过琉璃窗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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