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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我与中天公司的经纪人合同还未到期,不过已委托律师与公司就解约事宜进行交涉……没有,公司一路以来对我非常支持,但是我恐怕很难履行未来两年的合同,所以希望能友好地解除合同……对,将来还有合作的可能。”

    惟希没有继续往下看。

    那个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犟头倔脑的穆阳岚,已消失在光阴深处。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经过富二代闻丘伊出谋划策紧急培训过的巨额遗产继承人,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带有闻丘伊的烙印。

    无论闻公子是真情亦或假意,他都在背后推动着穆阳岚,得体地应对媒体,不恋栈娱乐圈,回归校园,接手公司。

    惟希想,那已然是全新的故事,与她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爱吃不胖 问多春鱼是烹饪前还是吃的时候去肚肠,那今天就做多春鱼吧~

    【香煎多春鱼】

    材料:多春鱼若干条,葱,姜,料酒,盐,食用油

    步骤:1.多春鱼洗净去腮去肚肠(一般鱼摊老板都会帮忙处理的),沥干,待用;2.葱姜洗净,葱切段,姜切丝,待用;3.用少许盐将多春鱼内外抹匀,葱姜均匀铺在鱼表面,洒少许料酒,腌制10-20分钟;4.热油锅,小火,将腌制好的多春鱼煎至金黄酥脆即可。

    (口味比较重,不妨自己调一个蘸料,放点麻辣口的调味料,口味清淡的就这样吃已经很美味了。)

    bsp;82 浊烈老土酒

    接到穆阳岚的电话, 惟希颇为意外。

    随着真凶冯伯坤与其女友落网,洗清嫌疑的他完成手续,继承了容止晴的所有财产, 包括其名下服装公司、德容制药,浦江房产三处,海外房产两处,私人飞机、游艇各一,以及大量私人物品, 坊间传说只珠宝首饰就满满一整面立柜。

    关于容止晴从被扔在路旁等死的弃婴到富甲一方的成功商人的传奇一生的故事再一次被人们热议, 甚至有公司起意想拍摄有关她的传记电影。

    惟希偶尔听人谈起, 都如同恍然隔世。谁也不知道那段尘封在久远过去的时光里, 容止晴究竟遭遇了什么,一切都随着她的死亡,被一起带进坟墓。

    但在接到电话的这一刹那,惟希忽然有种真相呼之欲出的预感。

    “惟希姐……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银行?”穆阳岚吞吞吐吐。

    “银行?”

    “容姐在银行保险箱留了东西给我, 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去……”去看看容姐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行。时间地址。”惟希爽快答应。

    穆阳岚报上地址,“我在银行贵宾接待室。”

    惟希赶到银行,与穆阳岚碰头,和他一起进入银行保险库。

    在工作人员验证密码、验收钥匙后,穆阳岚上前和工作人员同时用各自钥匙开启保险箱。

    扁平的金属保管箱仿佛毫无分量,又似重逾千钧, 银行工作人员回避后,穆阳岚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 揭开保管箱的盖子。

    里头并无任何贵重物品,只得两本日记,一本年代久远,陈旧泛黄,一本则相对崭新。底下还压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年轻的容止晴,笑容纯美地站在一个男人身边,他微微垂头看她,眼神专注。惟希一眼认出那是季园长指给她看过的蒋老师。看得出这张照片被持有者小心翼翼地悉心保存着。

    另一张则是一个婴孩的满月照。小小一张黑白照片,被再三折叠过,纵横的折痕昭示着这张照片展开,合起,再展开的经历。

    穆阳岚像近乡情怯的旅人,不敢翻开面前的两本日记。

    “……惟希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如果你不介意。”惟希轻声说。

    “不介意,不介意!”他褪去刻意营造的成熟,露出一点与年龄相符的毛躁来。

    惟希轻轻拿起陈旧的日记本,翻开泛黄的纸页,容止晴娟丽的字迹出现在眼前,也将她充满坎坷悲喜交集的一生,在惟希面前铺展开来,如同一曲悲歌。

    容止晴是带着对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向往去到西北的,但现实与想象大相径庭,骨感得令人绝望。贫瘠的土地,落后的村镇,愚昧的村人,永远也吃不惯的食物和浑浊的饮用水……幸好知青们都很照顾她,令她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其中有两个知青对她特别好,难得有鸡蛋吃都会留给她,要是村里谁家宰鸡杀羊,那更是要想方设法弄点荤腥给她解馋。

    村民之间闲言碎语便难免会捎带上她,说她小小年纪,已懂得指使男人,骨子里就是个风流婆姨。

    说不在乎,那都是骗人的。幸好她认识了蒋老师。

    蒋老师有点像她早早故去的养祖父,儒雅博学,他开导她,借书给她看,令她在荒芜的西北农村,获得一点点心灵上的慰藉。少女的一颗心轻易被俘获。

    一九七七年的新年,知青们在知青点举办了一场联欢晚会,除了当地的知青,还有镇上的一些年轻人,大家伙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朗诵诗歌。

    不知道谁猎回来一头野狍子,架在篝火上烤得滋滋冒油;也不知道谁拍开一坛土酒,倒在铝杯里,大家传着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容止晴的笔迹在这里有些凌乱潦草,之后更是停了好几天没有记日记。当她再次拿起笔来写日记,日期已经是两周以后。

    她的笔迹变了,力透纸背,不再娟丽。

    那之后记载的,简直是惟希所能想象的最凄惨的人间地狱。

    不胜酒力的容止晴喝下小三杯土酒,回到生产队安排她住的那户老乡家的偏间,草草写完日记,就昏昏沉沉地睡下。日此醒来,她头疼欲裂,整个人仿佛遭到碾压般。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衣物,手腕脚腕都有勒痕,身上大片青紫淤痕,大腿之间、肚腹之上,甚至脸上头发上都留有浊物残留……她虽未经人事,但从小随养母容远志行医,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容止晴痛苦地意识到,她被人奸.污了,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个人。

    她不知道能去找谁说这件事,也不知道可以相信谁,每一张面孔在她眼里都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她想过去找蒋老师,可是又害怕蒋老师会看不起她,唾弃她。

    春节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经期已经迟到两个月,曾悄悄寻找草药煎服,试图自行堕胎,可是腹中胎儿似有顽强意志,无论她怎么作践自己,都始终牢牢依附着她。

    随着肚子日渐凸起,她再也无法隐瞒自己怀孕的事实,村长、村支书、妇女代表轮流来找她谈话,说只要她交代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会为她主持公道。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些□□她的畜生没有一个人有勇气站出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