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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海市蜃楼 作者:绿了澜

    分卷阅读15

    海市蜃楼 作者:不是荔枝

    ,加上她恢复单身,旁人都想着撮合他们,陶宋收下,钱照给。

    只是放到现在,就不是什麽好兆头了。

    陶宋上完第一节 课,专程去另半幢楼英语办公室找范瑜。

    办公室里除了她还有两个女老师,在分水果,见陶宋来,非要给他塞两块柚子。

    陶宋婉拒:“早上家里早饭煮的多了,还撑着。”

    一女老师惊讶:“小陶自己煮早饭啊?”他们都知道他一个人住,不吃早饭是常态,因此对范瑜给他送早饭的事乐见其成。

    “不是,”陶宋笑,“朋友做的。”

    这话一出,说是“朋友”,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和“家里人”划等号的,除陶宋以外的人表情都滞了一滞,下意识看向更显僵硬的范瑜。

    陶宋把手里的家长会确认名单交上,上面只有盛向安没有打钩。

    范瑜一直低头看着,两张纸来回翻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自己那一点点居心都被陶宋看透,曝光在他眼皮子底下,半点都没剩下。

    陶宋没再多留,临走前想起她送的早饭,又特意转回来道谢:“谢谢你的早饭,范老师,钱我待会儿转你。”

    范瑜勉强一笑:“没关系。”

    没了居心,连最后一点心照不宣的暧昧机会都没给。范瑜微微有些难过,但也庆幸自己还没积攒够勇气,捅破最后一张窗户纸,没有邀请就没有拒绝,她也不至于太过难堪。

    周末上来,一中进行了月考,考完分析,分析完再继续课程,一天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陶宋固定每天和盛赞视频一到两小时,两人有时聊天,有时做自己的事,等盛赞说演奏会下周举行时,陶宋才恍然发觉,这时已经十二月下旬了。

    一中高二的期中家长会因为某些原因被挪到十二月底,当天晚上盛向安父母果真没来,陶宋有次回盛宅时,无意中听到盛母说夫妻俩可能是真要撕破脸了,闹得家里不得安生,盛向安干脆就搬到了乡下姥姥家。

    和盛赞聊起这件事时,他一如既往地对这个孩子表示关心,多问了几句。

    陶宋不答:“你发现没有,你关心盛向安,比关心我多得多。”像争宠吃味儿的小孩儿,他这半个月语调越发软了,不吝啬于展示自己对盛赞的占有欲。

    “你要最关心我。”

    盛赞哪见过陶宋这麽粘人的样子,晕乎乎地一直点头,就差说一个“可爱,真可爱”了。

    十一月底至十二月这段时间,盛长青一直没有回来过,说是让柏林的生意缠住了脚走不了,可陶宋也听厨娘说,盛母无缘无故发过几次脾气,有一回,压根儿没在意她还在跟前,对着电话气得浑身发抖,直骂盛先生混蛋。

    厨娘拍拍胸脯,说她在盛宅做工都二十几年了,就没见太太失过态,她是极看重体面的人,因此即便厌恶陶宋赖在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身边,也不会做出些腌臜手段,换句话说,她不屑。

    这回大概真是盛长青做了些让她不快的事,连带着陶宋每个月回去一次,她都没给好脸色看。

    近圣诞节,独奏会很快展开,在周六。

    盛赞的演出陶宋场场不落,刚好由于其他老师的原因,他周六的课被调到之前上掉了,周五晚上一值完班,他就直奔机场,搭零点的飞机直达柏林。

    上飞机前他们还在聊天,盛赞这几天精神不太好,很疲惫,语气也蔫蔫的,无意识地重复了好几遍“你快来”,说了没多久就没了声,应该是睡着了。

    陶宋把手机贴在耳边,静静听他的呼吸声,总觉得盛赞连呼吸都是甜的。

    而等他一路奔波,抵达柏林,这座城市正面临深夜。

    陶宋没去打扰小高,一个人打车去了盛赞的酒店,那儿给他预定过房间。

    可他也没想到,刚走进酒店大厅,迎面走来的人,会是盛长青。

    显然盛长青也没料到,名义上的父子俩在大厅内遥遥相望,怪异非常,先移开目光的是盛长青,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看来是商业伙伴。

    陶宋赶在他开口前说:“您忙。”取了卡就走。

    徒留盛长青定在原地,瞧着他越走越远,过后回过神,若无其事地走出酒店。坐上车了,他望着窗外,慢慢地叹了口气。

    陶宋房间在盛赞隔壁的对面,已经特意清理过,还有盛赞钟爱的香薰。他带的行李也不多,原本就打算独奏会之后就和盛赞一道回去,前后不过两三天。

    刚按亮洗手间的灯,一面半身镜让他无处遁形,浑身满脸暴露得赤裸裸,表情贫乏嘴唇煞白,这不该是一向温润得体的陶宋。

    “你是盛长青的私生子,你们是亲父子,你和盛赞是亲兄弟。”

    盛向安尖利的声音忽然猛力敲击他的后脑,他紧咬后牙,想把喉头令人涩痛的攒动压下去,但是不行,它越压制越疼,那一声“咕咚”像是平地惊雷,无端地让他头皮一麻,连着手心都一刺。

    陶宋不信盛向安,他知道自己是让盛家人捡回去的。他那时才五岁,跌撞着在路口冲出来,一阵刺耳急刹后眩晕倒地,意识消失前见到的只有一个西装男人焦急的脸。

    之后他醒来,知道那人姓盛,叫盛长青,是他的养父。

    而就凭盛向安的一句话,养父成了生父,陶宋不是路边顺手捡到的孤儿,而是一对男女欠的风流债,他和盛赞成了亲兄弟。

    无论怎样,这实在可笑。

    陶宋死攥着洗手台边缘,强迫自己从这个荒谬的猜想中抽离出来,尽管他还是想起幼时,盛长青总爱端详自己这张脸,时不时轻声喟叹“像,真像”。

    这能代表什麽呢?

    这什麽都代表不了。

    流言蜚语于他而言不足轻重,他唯一在意的只有盛赞。

    不管他们血脉中是否有一脉相同,陶宋望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他都不会让盛赞离开自己一步。半步都不可能。

    盛赞五点半就醒了,刚坐起身,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他还睡眼朦胧,迷糊坐了一会儿才走去开门。

    可能是还没睡醒,他居然看见外头站着陶宋,他好似站了一夜,皮肤冰冷,却神采奕奕的,对着他笑。

    盛赞怔忪,肩膀被按着往里一推。

    陶宋抵着他进门,忽然踮脚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下,柔柔软软的,说:“想你。”

    第十六章

    盛赞先去了剧院,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准备,陶宋送他到酒店门口,倚在一边挥手告别。

    他原本也想跟着一道,但盛赞说他精神很差,像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倒,就让他再去睡一会儿。陶宋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盛赞走后,陶宋拿着两张房卡上楼,可他没有回自己房间,那里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他昨晚在盛赞房门口站了一夜,总想着下一秒也许盛赞就会打开门,这样他就可以趁着夜色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爱他——或许可以——但是没有,盛赞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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