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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 作者:绿了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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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 作者:不是荔枝
天能醒来,托来电铃声的福。
陶宋头疼坐起,盛赞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滚回另一边,肩膀露在被子外,他探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趁机吻了吻盛赞的肩膀。
来电的是小高。
“喂?”
“……小陶哥?”
“嗯,怎麽了,有事?”
小高还没反应过来一大早怎麽是陶宋接的电话,听闻连忙道:“大事啊!盛先生过来了!还带着盛太太,现在正到处找你们呢。”
第十八章
盛赞是让陶宋喊醒的,他被拉起来,头一回发了些起床气,陶宋摸他的手肘,他躲开,翘着头发要往被子里钻。
陶宋哭笑不得,拍拍隆起的被面:“起来了,哪有你这麽赖床的呀。”
盛赞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不太清:“再睡一会儿,有时间的。”还伸出手指示意一边的时钟,离航班起飞有足足五个小时,够他再睡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陶宋乐不可支:“那你睡哦。爸妈就在酒店了,等会敲门进来,我怎麽办?”
只一秒,盛赞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愣愣瞧着他,头发还乱糟糟的。
小高说得没错,盛母今天一大早的飞机赶来,没有第一时间来找盛赞,而是去了客户公司,停车在底下候着一个月没归过家的丈夫盛长青。
盛母本姓徐,出身书香门第,和盛长青是父母介绍相亲,两方没有异议,不尴不尬相处了一年半才结婚的。盛母对这门婚姻没有满意渴望,但也不至于排斥,前提是她的丈夫可以做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可盛长青呢,他婚前和初恋情人藕断丝连,婚后忙于工作不顾家事,盛母都忍了,她有一个聪明漂亮的孩子,这勉强可以当做慰藉。
可她的忍让不是盛长青得寸进尺的台阶,在听说盛长青长留柏林,是因为和当地的一个外国女人有了恋情,甚至不是第一回 ,他们还育有一个女孩儿时,她抑制不住内心滔天的愤怒,如同讨债的冤鬼,毫不顾忌地闯来了。
她坐在价格不菲的豪华轿车中,死死盯着窗外踱步走来的盛长青。
盛长青始终觉得自己和妻子不是同一类人,她家教森严,本人知书达理,从第一面他就知道她像只瘦弱,实则深掩尖爪的兽。她太高傲了,眼里掺不得沙子,她以为的隐忍不过是蚌壳中的一棵水草,无关痛痒,却能叫她视仇。
反观他,风流洒脱惯了,即便整日西装革履忙于事业,内心却不屑她这样甘坐在别墅里做太太的模样,他们的共同话题日渐缩减,最后聊无可聊。
尤其在他听说自己被有了一个柏林情人和年幼女儿时,他几乎要笑出声:“你是不是疯了?你不去看阿赞,就为了这件事专程来找我?徐清,你搞哪门子名堂?”
他一连反问,语带嘲讽,毫不客气,连前头坐着的助理都抬眼看来。
盛母捏紧手袋,所有质问的话都被外人那一眼给堵在胸口,再说不出。
她和盛长青坐在后座的两边,一句的交锋后,沉默到了酒店。
小高刚好在底下吃早饭,还叼着一根面,冲出来拦住两人,让盛长青一眼看怂,灰溜溜往旁站去,又赶忙给“没回来”的兄弟俩通风报信。
盛长青的房间和盛赞不在同一楼,盛母跟他去了房间,门一关,她用力把手袋丢到盛长青身上,很重的一下,盛长青皱眉:“徐清,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麽好说。”
“没什麽好说?”盛母笑,“对,你对我是没什麽好说。可我有好多话想问,我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那个柏林女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有没有孩子!”
“徐清!”
“盛长青!你是不是当我什麽都不知道,把我当傻子骗!你一年有三百天不着家我说过你半句没有?你不管盛赞、不爱盛赞我又怨过你没有?可是你呢,你在外面养女人养孩子?我们结婚之前约定过什麽你都忘了吗?!”
盛长青额头青筋直暴,被纠缠的怒气在胸口横冲直撞,他深深吸气,试图缓和情绪:“我再说一遍,没有什麽柏林女人没有什麽孩子!我答应过不会出这种事就一定不会!你闹够了没有!”
“好,好。”盛母晃神看着他,这麽多年了,他好像都没有老过,依旧卓然英俊,而她呢,芳华不再,终日惶惶。
一瞬间,一种恶毒残忍的报复心理化作电流,冲击她仅剩的理智,她遏制不住这股恶意的蔓延,徒手挖起了腐烂的过去:“那陶一蓓呢,陶一蓓,”眼见着盛长青冷静的面具逐渐崩塌,她感到陌生久违的快意,“你爱死了的陶一蓓,还有她的儿子陶宋。盛长青,这也是你的儿子吧。”
“徐清,你别乱说。”
“他长得太像陶一蓓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这麽蠢,都没有怀疑过陶宋可能是你和陶一蓓的孩子,”盛母越说越确定,“是你的,对不对,陶宋是你的孩子,你和陶一蓓还有联系的时候怀上的,是不是?陶一蓓那个老公也真够可怜的,做什麽不好,做你盛长青的接盘侠。”
她仰脖大笑,脸上、背上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让她汗毛倒竖,在顷刻间想起盛赞,她的儿子,被陶宋完全控住手脚心神的儿子。
等盛母慌神去找盛赞,却先在房门口看见小高,他拆了一包软饼干,塞了一嘴,见到她喷了大半。
“盛赞呢?”
“咳咳,里,咳咳,里面。”
她的手刚抬起,门就被人从里边打开,盛赞的脸露出来:“妈。”
盛母肉眼可见地吐出口气。她前段时间一直睡眠不佳,神色憔悴,刚和盛长青争执,现在一见到盛赞,软下肩膀,残喘的半点精神便塌了下来,竟然像老了十岁。
盛赞扶她进去,小高体贴关上门,嘴里还嚼着饼干,等门后没动静了,他踮着脚走去敲陶宋房门,门打开,他把饼干塞回去,拒收贿赂之物:“靠,差一秒就捉奸在床了。”
进了屋,盛母敏感察觉屋内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仔细一闻又是香的,她没多想,见盛赞行李箱摊着,便自己动手给他收拾。
盛赞阻止:“你坐着。”
盛母也没坚持,她做小姐太太惯了,当母亲后,说是亲力亲为带着孩子长大,实则真正给儿子动手的次数远不及家里的老佣人,更别说陶宋。
一想起陶宋,盛母就心里发堵。但她知道这人在盛赞心里的位置,没有一个长长的铺垫,突然提到陶宋,盛赞千分之一千会反弹,一丝一毫都听不进耳,总觉得有人想对他抹黑陶宋。
而和盛长青似真似假的一番对峙,也让盛母惊觉可怖:她之前只把陶宋当做佣人一类的看待,管饭管穿管学习。收养陶宋时,盛长青早早和她约定过,等陶宋大学毕业就让他离开,她只当他是对初恋情人的遗孤心怀怜悯,忍了,也终日沉浸在家庭美满的假象中,有时甚至还庆幸收留了陶宋,给自己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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