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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是帮着生啊还是帮着用力啊?”
端和一僵,抱着芳和的胳膊使出了闺中的娇嗔劲儿:“大姐姐。”
“叫什么都没用!”芳和正色道:“妇人生孩子,这边说发动了,可是真要到生下来,三五个时辰也是有的。你倒是过去了,可忘了自己还有着身子,什么力气都使不上便罢了,还要叫人分出人手精力的照顾你,且不是得不偿失。若是真想知道情况,请了花妈妈带人过去瞧着,不拘有什么消息直接报来给你便是。”
更何况,妇人生育可用得上惨烈儿子,芳和更担心端和就这样贸贸然的过去,若是被吓到或是心里起了阴影,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端和细细思索,她家大姐姐果然是顾虑周全。想着她家婶娘这会儿一颗心全扑在蔡氏身上,也不见得喜欢她过去,更何况,她自己还揣着一个呢!只这么想着,便遣了花妈妈做了先头部队,去了晴雪阁候着,不拘什么吩咐都领着,一切为了蔡氏和孩子。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等到傍晚暮色四合,芳和早就回了大长公主府,蔡氏那里终于生产,花妈妈带回来了消息,蔡氏生下了一个大胖丫头。
蔡氏养胎期间丰腴了不少,胎儿养的大,生产的时候也就费劲许多。之前迟迟不能生产,端和也怕大人孩子有个什么万一,叫朔月给容锦送了信,请了今日刚好在家的夏太医过来。如今姐儿是健康坠地,蔡氏却是受了不少罪,伤了身子,夏太医嘱咐,怕是未来三年内不能有孕。
也不过是三年,又不是不能生了,反正有的是机会,再生便是了。
已然用过了晚膳,容锦外书房有事就先过去了,说不过半个时辰便能回来。次间里只剩下了端和与花妈妈。蔡氏平安生下了大胖姐儿,端和心里欢喜,便忙着准备些姐儿用的东西,只等着过了今晚的兵荒马乱明个儿给送到晴雪阁。
花妈妈觑着没人,压低了声音,对端和说:“夫人,我瞧着二太太,不甚欢喜。”
端和手上一顿,她知道花妈妈向来谨慎,必然不是那等编排人的人,便问道:“怎么说?”
产婆将孩子抱出来,对着胡氏说恭喜太太是个姐儿的时候,花妈妈只站在她的身侧,将她脸色瞬间的转变看了个一清二楚。更何况还有之后的种种,意兴阑珊,哪里是之前一门心思盼着的模样。
端和看了看手上早就打好的一副婴儿用小银镯,淡声道:“不管他们喜不喜,咱们觉得是喜事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富春伯,富阳伯,傻傻分不清楚!大貘貘的词汇是多么的匮乏啊,当初竟然起了这么两个爵位名,也是没谁了~~
☆、九重葛(一)
荣世贤坐在书房的八仙椅中,静静的凝视着书桌上燃放的一根火烛。
烛焰跳动,晃的他眼睛疼。他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往日里极度疲惫才会抽痛的额角此时抽抽的疼,像是有一个小人拿了锤子在敲他的脑袋。
他心烦意乱,一忽儿觉得许多事情脱离了掌控,一忽儿又想起了儿子容铭对他说的话。
儿子说的对,他们都是被容锦骗了。说什么宁氏子嗣有碍,不过是一场叫他们从心底放松的瞒天过海。他就说,一个不能生的媳妇,哪家会要!可恨当初他怎么就被假象迷了眼,闹出了今日这个局面!
又或许,容锦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当年他在飞鸟渡失踪,又神奇的出现在西北,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那么这些年,他们所有的动作其实都被他瞧在眼底。
想到这里,荣世贤背后沁出了一层细汗。
容锦,容锦,他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声音低沉的紧,叫人以为是呢喃。可细细听,便能听出阴冷的森然。
容锦从书房回来的时候,端和已经洗漱完毕,在床上躺下来。容锦进了净房洗澡,又换了衣服,摸上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抚着端和的小腹问:“阿端,今日咱们闺女乖不乖,听不听话?”
端和失笑,旁人都想想叫她生个儿子,只有他,每日念念不忘的就是她这一胎生个闺女。端和微微抬眼看他,笑道:“闺女就这么好?”
容锦半躺,将她搂进怀里,道:“那是自然。”每每想及他有一个女儿,生的如阿端一模一样,软软的在他怀里叫爹爹,他只觉得心尖都酥软了。要闺女,必须是闺女!
端和早就看惯了他这副模样,也懒得再搭理他,想起蔡氏那边,道:“可不是天下人都如你这般,如此的喜欢女儿。”
容锦一哂:“世人多愚,哪有你夫君我这样的觉悟。”复又仔细看了端和的脸色,见她这几日气色恢复了不少,心下大定,手掌袭上端和的小腹,容锦表示很郁闷:“阿端,这都三个多月了,怎么还看不出来啊。”
端和身材纤细,腰肢不盈一握,如今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也只不过是微微凸起了一些,若不细看,当真是看不出来。这一点且叫容锦很郁闷,之前拽着夏太医好生的问了又问,只怕他媳妇这样有什么不妥。
端和也不自觉抚上小腹,蹙眉:“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夏太医也说了,这和妇人身材体质有关系,不耽误事。只是,端和蓦地一僵,眼睫微抬,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绵软:“你,你做什么?!”
容锦低头,乌发垂落,映着他如玉的肌肤和眼眸里的深色愈发赏心悦目。他低头,凑到端和的耳边,低低耳语:“腰腹不见长,这里,却是大了不少。”
声色雍容,却又带了几分喑哑,拂在耳畔阵阵湿热,引得端和浑身战栗。却不料他愈发得寸进尺,指间在她胸前肆意揉捏。
她愈发敏感,却又不敢出声,脸颊绯红一片,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波光。好容易寻得一分理智制止他的动作,出声却是绵软沙哑,只引得容锦眸色一深,伸出舌尖舔了舔红艳的嘴唇。
“你,你别这样!”他原就生的如棠棣之华,如今染了几分情动,愈发浓艳华许。
他低低的笑了,手上动作愈发肆无忌惮:“不哪样?”
端和不敢看他,只觉得胸腔躁动,只能拿手捂住脸,道:“别诱惑我!”
诱惑?这词用的甚好,容锦低头,微微用力,掰开端和蒙住脸的手,就着她小而软的脸蛋咬了一口,低声道:“小阿端,已然过了三个月,我诱惑你,你不必忍。”
端和抬眸看他,咬唇顿了片刻,微微抬头,正对上他翘起的红唇。容锦一僵,随即紧紧扣住她,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半晌,深深的夜色之中,传来男人低低的嘶吼,间或,是娇软绵柔到极致的低泣。
夜里发生的事自然瞒不住,第二日花妈妈知晓之后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