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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藜笑嘻嘻道:“男人哪个不是如此,父皇莫非不是了?母后还不从太后手里把父皇夺回来。要不然啊。”含藜顿了一下,怅然道:“叫我们又能如何呢?”

    段皇后冷笑道:“你们现在知道我这个亲娘了。当初又如何和我作对的了。”

    含藜笑道:“儿子媳妇何曾有过那个心呢?只求母后可怜,以后唯母后马首是瞻了。”

    段皇后病了一场,祁淳到凤兮宫里探病,借机好一番撒娇诉苦。丫鬟们在外听着忍不住捂着嘴笑。虽是老夫老妻,不过什么年纪在丈夫眼里妻子永远是任性长不大的。到底是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再满目疮痍还是占据了大半生。

    祁淳和段皇后还是和好了,段氏同费氏的结盟也因为太后和皇后的施压不得不终止。只是此事之后祁淳对于楚修仪的态度却有了很大改变,虽然原有的待遇没有改变,但几乎再也不去她宫里,孩子也几乎不再看。

    含藜和恒允都能察觉到,他脸上短暂燃起的重获新生的神采不知不觉已经荡然无存,又恢复成过往熟悉的心如止水。

    这年中秋穆王府送来许多东西,多数还是给遐羽的,至于夫人倒是应付,不让人理论罢了。遐羽也知道他妹妹一定早看出现在他和夫人的情形了。

    新婚之夜毛宝路便向他摊牌自己早有心仪之人,父母贪慕穆王和穆王妃的权势,自己不得不从命,但是绝不会俯就。遐羽也没有多讲,苦涩一笑道:“你要怎样便这样吧。”说完就从书房出去,宿在偏屋。

    他一直朝思暮想的洛妃仙女,充满无限憧憬的新婚之夜。遐羽自嘲的一笑,说到底自己还是那个出身草莽的瓮牖绳枢之子,他以为凭借自己的才貌足已有资格娶这样一位出身高贵的女子,原来还是原形毕露。他同他妹妹不同,含藜总是和恒允口口声声讲自己出身低微,实际上是心高气傲,自命不凡。

    这些年虽然远离京师,因为政绩不错又有恒允在后扶植,遐羽在朝廷也是炽手可热的红人。但他内心还是有着出身低微的隐痛自卑。

    这次外出公干快一个月才回家,成亲这两年来夫人一直和他分房睡,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对于他来讲奔波倒也无所谓,毕竟这个家也算不上家了。离开无牵挂,归来也无甚欣喜。

    刚进屋,一个小丫头连忙上前给他换鞋,只道了一句:“洗澡水已经为大人准备好了。”

    “好。”

    这小丫头给他换完鞋又换衣服,只是一直也不肯低头看他。不是害羞,却是含嗔带怨的样子。

    她是毛宝璐的陪嫁丫鬟,名字叫柳妙莺。毛宝璐不肯和他同住,又怕他闹出去,便把身边的丫鬟给他收房。遐羽心里无奈道:“莫非我就是如此低贱,随意拿出个人来便打发了。”

    他并不讨厌这个小丫头,容貌美丽,尤其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但默默含愁,似乎和谁赌气,却又无处申诉,总是带着一股哀怨的倔强。第一次见便看出,这丫头在毛宝璐跟前定然很不得宠,要不然也舍不得给他了。他知道他夫人从心里鄙视甚至厌恶他,好的东西觉不许他玷污了去的。他自己还年轻,无辜收在房里一个人总觉得不尊重,何况人家也不情愿,便也相敬如宾,只把她当平常丫鬟处置。

    “府上可有什么事。夫人还好?”

    “府上没有什么事?”说完又赌气似的道:“奴婢又不在夫人跟前,夫人的事就只有问她跟前的人了。”

    因为最初的身份设定,两个人都被迫促成了暧昧的联系,在一起总是有些尴尬。他见不说话又僵得慌,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出这句话,却又好像招惹了她。

    夜里他在灯下读书,转头她正在烧茶炉子,一股蒸汽从她头顶缓缓升腾起来,白天挽着的发髻散了开来,那头发上大概凝了水滴。

    ☆、第 103 章

    一日赵王奉命出京从遐羽境内经过,他陪宴洗尘,免不了要多喝。回来只是觉得头晕,人还清醒,快到家就迷糊起来。

    第二天还没睁眼,觉出怀里软绵绵滑腻的一团,睁眼见妙莺正在他怀里沉沉的睡着。他知道定然是昨天酒后坏事了。心里恼恨自己荒唐。

    只是她还是熟睡着,样子很安详。他又不忍心叫醒她,只有这样僵着。妙莺醒过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和他望着,一个屋檐下一年余,还是第一次这样对视。她也不说话,静静的起来,背对着他穿起衣服。他也不好意的看她的身子,虽然明知道她看不见他看她。

    遐羽不好和她讲什么,她更不说话。两个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仍旧和过去一样。

    入冬后遐羽着了些风寒,因为年末岁尾,任上的公事越发繁重,也只是硬撑着,并不在意。一天从衙门回去就觉得头晕发热,晚饭也几乎没有吃,倒头便睡。

    妙莺端来热姜汤道:“喝下去发了汗就好了。”

    他头灌铅一样沉,迷迷糊糊灌下去又就是睡。半夜醒过来身上冰凉凉的,发过汗睡袍已经浸透了。屋子里没有点灯,黑黢黢的。他刚要叫人端水来,嗓子干的说不出话,只是干咳起来。床旁突然起来一个人,抹黑拿过一盅水给他喝,水还是温温的。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好像不热了。”

    转身拿着火折子去点灯,屋子里只一盏灯,微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见她仍旧披着头发,穿着一件鹅黄色睡袍,外面套着一件石青袍子,也没有系带子。穿的虽也是严严实实,却是花冠不整下堂来的慵妆之态。

    他看着她点灯道:“你一直在这儿?。”

    她也不看他,只是对着烛光道:“公子受了风寒,总要人服侍。”说着从衣橱里取出一套干净睡袍过来道:“换上吧,小心受凉。”

    夜里斑驳昏暗的光里,气氛更加暧昧。遐羽不轻不重的攥住她一只手道:“你是一直在生我的气吗?”

    她仍是低着头,道:“奴婢不知公子的意思?”

    “自从你来我房里,就是这样,好像无限的委屈。”

    她轻轻转了头,道:“服侍公子是奴婢莫大的福气,如何敢呢?”

    “话是这样讲,你现在却是满腔的哀怨之气。和我说说,怎样才能叫你开心。要是你不喜欢在我这里,我放你出去,给你找个好归宿好不好。”

    “公子把我当什么人。我虽低贱,也知守贞。若是嫌我是拖累,打发我走就是,反正我也不能嫁别人的。”

    遐羽有些窘迫,道:“那天的事我确是对不起你。木已成舟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我也知道你是怪我。”

    妙莺手里揉着自己的衣襟,听他这样讲,心一横道:“我并没有怨公子。我本就是夫人给公子的。公子何错之有?”

    “我并没有轻贱你的意思。侯门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