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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7

      “慈儿,我这辈子最大福气不是做皇帝,是有你在我身边。但现在我真的希望你不曾喜欢过我,那样我也可以没有牵挂。”

    “你到底是怎么了,说的话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样。”说到这里哭了起来。

    他赶忙安抚起来,笑道:“和你闹着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不过父皇走的匆忙,我想着生死难料。好好的哭什么?”

    “你不用骗我,当我是小孩子。夫妻这么多年,我怎么会看不清你,一定是有事情你才这样说的。我早看出来,自从你登基以后,心里一直有事瞒着我。到底是怎么了,过去作王爷的时候,前途未卜我们都过来了,现在反倒还不如那个时候了。”

    “好了好了,我都说没事了。我是庶子,继承皇位难免人心不服,我心里有些不安罢了,想得也就多了些。”

    “才不是,这些小事才难不倒你。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你有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

    “我有什么事是会瞒着你的。你知道,这辈子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娍慈点点头。

    “不只今生,还要有来世。”

    “下辈子一定要有,这辈子也要好好过完。”

    “好。”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身后的事。

    ☆、第 113 章

    静王被流放,段太后虽然受冷遇,但段家及她自己并没有受十分严重的残害。恒允被监禁在王府,他有心要离开京城戍边,韬光养晦待时而发。但是他并没有上书请旨,因为他知道皙鱼一定也想得到他的打算。

    闵清元年的七夕节,皙鱼即位已经快一年,新君勤政,太皇太后和太后两方挟制巧妙,也并不可怕的杀戮,似乎一切都平稳走向正轨。

    娍慈带领命妇祭月回来,刚进寝宫从后面伸出一双手把她抱到怀里,她就知道,他又早早散了宴席跑回来。每次都是她等他,这次因为他也有应酬,换做他等她了。

    “想不想我?”

    “我才不想你,又把你的大臣丢了。”

    “我还不是因为想你。”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脸触到她头上的金凤冠,冰凉凉的。

    “快把衣服换了。这样沉。”

    娍慈跪拜了一天,身上出了一层汗,他一直等她回来一起沐浴。洗了澡出来娍慈换上一件湖水青绸袍,一道青丝过膝。寝宫里灯火通明,好像天光下一只高贵美丽的青凤。皙鱼一只手遮住她的眼睛道:“闭上眼睛。”

    “干嘛?”她乖乖的闭上眼睛。

    她感到一只滑腻的东西放到手心里,凭手感一定是玉器。一只双鱼白玉佩。两条锦鲤缠绕在一起,背面是一朵杜鹃花,刻着一行字:“誓许三生,青丝绕指。”下面系着青色穗子。

    “喜不喜欢,我亲手雕的。”

    “这是信物吗?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一本正经的送信物给我。”

    “是啊,过去觉得两情相悦,何必非要弄个什么海誓山盟的定情物来。不过……”

    “不过什么?”

    皙鱼笑笑,并不说话。他想说留下一个可以怀念一生的念想。

    娍慈双手合实把玉佩夹在手心里,蹦蹦跳跳从梳妆盒里取出一只青色荷包。

    “这是我送给你的。”

    皙鱼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只檀木梳子。

    “每年都送我一个,盒子里面都快装不下了。”

    “人家一针一线绣的,每年都要想绣什么花样好。我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年我送你一个,以后每年七夕我都送一个给你,等到老了你数一数荷包就知道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

    皙鱼看着手里的荷包,这或者是最后一个了。

    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我是何德何能,今生能娶到你这样好的妻子。”

    “那就生生世世永远对我好。”

    “好。”

    这一年皙鱼仍旧没有认真的打压段太后一党,对于太皇太后一党的费世国仍旧恩宠有加。与此同时,他重用礼部司务全邦彦。此人是惠宗时进士,全家曾在惠宗一朝很得宠幸,到了他这一代,祁淳称他虽有才干,德行不足,一只未得重用。

    皙鱼不到一年间将他连升四级,一时间炽手可热,朝臣私下多有议论。旻清朝历经不到四年的时间,他是最为显赫而受争议的大臣,结局极为悲惨,后世对其评价佞臣贼子。

    ☆、第 114 章

    这一夜过了子时也不见皙鱼回来,宫女回来回话道:“那边说皇上今夜有重要旨意要拟,就在宸极宫里歇了。”

    “你见到皇上了?”

    宫女摇头道:“里面人出来和奴婢说的,没叫奴婢进去。”

    娍慈点点头,并不在意。第二天已经快中午也不见他回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久不会来。

    娍慈去宸极宫找他,到了寝宫门口看门的太监见了她神色马上不对起来。

    “皇上起来了。”

    太监吞吞吐吐道:“皇上昨夜歇得晚,还不曾起身。”

    娍慈要进去,那太监似有难色。

    “到底怎么了?”

    “没有,奴才进去禀报皇上一声说皇后来了。”

    娍慈隐隐听到里面传出丝竹声,自幼生长在深宫的敏感促使她冲了进去。

    大殿里一个红衣女子正跳着一曲《空谷佳人》。她散着头发,身子曼妙纤弱,舞步太快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一定是妩媚动人,体态曼妙。

    他穿着常服,倚在靠枕上看那女子跳舞。那女子跳到兴起冲到他怀里,他把她搂在怀里,嘴角微微一笑。

    “她是谁?”娍慈几乎是木讷问出这几句话。

    那女子看见她来了慌张的离开他,低头站在一旁,却也不回避,似乎自己理直气壮。

    皙鱼看着她,神色平静道:“全太尉的女儿,全红花。”

    她看着她,现在才看清她的样子,尤其一双细长的媚眼,眼梢几乎要开到眉毛里。比她年轻,更加比她妖媚。

    她就眼睁睁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给她答案。他仍旧是平静而冷漠的神情,这神情要她害怕,和当初他第一次发现她喜欢他的神色一样。这么多年,她从未再见到过。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她终于转头跑出去。她自己不知道原来已经泪流满面。回到寝宫她把自己关起来,只是哭。昨夜没有回来一定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她不能生育,她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他要有别的女人,可是他不要,他多少次温柔的安慰她为了她不惜绝后,一切的一切都太美好,这些年他为她编织了对于爱情最完美的梦,这梦太过完美,以至于破碎时成了缠绕她窒息而死的大网。

    她一直在哭,到傍晚也不吃不睡,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他,只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