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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苦命人儿!”孟青箬走上前,跪在床前,将她手臂安放肚子上,口中喃喃道:“鱼儿,你离开皇宫了,好生走吧,愿你来生幸福!”
孟青箬说完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起身打开靠墙放的木箱,取出那个笛子来。她眼神凌厉地将玉笛拿在手里,用手紧压末端,另一端笛口竟弹出长约五寸的锋利薄刃小刀。
她心惊胆战,挨着宫墙柳下,垂头急着快走,差点没撞到树上去。到了玉津园,她转到西角门,又兜了一个大圈,才看到望树亭里安然静坐的梅凌香。
青箬从亭下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去,此时梅凌香还背对着她。孟青箬紧紧攥着袖子里的笛子,心里直发慌。
梅凌香猛然转过头来,说:“你来了!”
她便点点头,问:“你找我什么事?”
凌香一步步逼近她,青萝一步步倒退。最后青萝背靠上望树亭的柱子,退无可退。
她知道梅凌香被自己激怒了,她那么了解她的每一个表情,至少现在她懂得梅凌香恨极了她。
“啪!”梅凌香到底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了你昨天陷害我!”她俏脸微红,瞪大了眼睛,正要抬手又是一巴掌,却被孟青箬执住了手。
“贱人!你还敢打我?就为了我离间你和太妃?哼,你别忘了,你杀了鱼儿来陷害我?!”青箬用左手制止了她,右手握紧笛子,缓缓拿在她眼前。
“你救李锦衣、救向明君,就是得罪太妃娘娘!是你先找死的,根本怨不得别人!”梅凌香知道她很有蛮力,这时候还在强装镇定,道:“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孟秀女,为什么你就是要处处针对我?!你在皇宫里问问,得罪我梅凌香的人,哪一个没尝过我的手段?只有你,只有你孟秀女,我对你另眼相看啊!我亲自找你谈和!你呢?是我有心跟你合作啊!”
“合作?”孟青箬听她说得神情一松,“现在呢?”
“现在?求我啊!!跪下来求我啊!!!”梅凌香得意地对她狞笑大喊:“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就跟你合作。我让你安安全全滚回蜀州,你要帮我反咬海棠一口!”
“你想要我,诬陷海棠?”
“这哪里是诬陷?我只想你告诉太妃娘娘一个事实。事实就是你让海棠为你求情,所以海棠让你诬陷我。你不愿意这么做,还拿了银子贿赂她,却没想到她还是逼你诬陷我。”
青箬沉默,看着梅凌香恶毒的那张脸,觉得想吐。
梅凌香却还在继续,“只要我重新获得太妃娘娘的信任,太妃一定会派我处理鱼儿的尸体,到时候我梅凌香保证,能让方鱼儿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孟秀女,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我不妨告诉你真相,入选秀女的名额,早就预定了。你根本没机会入选!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孟秀女真的被选中了,你一辈子都会在这深宫里。我梅凌香入宫十几年,自问也有几分本事。今日你与我为敌,来日我不让你在皇宫里生不如死,我不叫梅凌香!”
孟青箬耳边听着她的威胁,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绪。她想起葬身火海的奶奶、妈妈、哥哥弟弟,心痛不已。此时她的脑子被仇恨占据,她的双眼通红,眼中的泪水奔涌如注。
青箬用左手猛然抓起梅凌香的两个手腕交叠在她的胸前,用尽力气逼她推到另一个亭子的木柱上,右手将笛子放到她的白皙的脖子上,悲痛地哭泣说:“ 已经生无可恋,何必生不如死?我今天就求死,不求生!”
☆、巧得化骨水 人鬼丑宝宝
梅凌香看着她双眼通红,像发疯了一样,开始奋力挣扎喊叫“救命啊!”
无奈孟青箬力大无穷,将玉笛中的刀刃弹出,压到她的脖颈上,用刀片轻轻一划就见鲜血流出。不知道她是有心折磨凌香,还是自己杀人手软,并没有让梅凌香一刀致命,而是用刀片不停地剌动她的伤口,让细细的血先浸出再流出。
凌香痛得恨不得要她用刀子扎到自己脖子里,潜意识里仍想求生,模模糊糊地喊“来人!”
“孟秀女,求求你放手吧!”掩映在紫藤花丛后的哲哲,憋红了脸,跑出来跪在台阶上求情,“孟秀女,您不能杀梅押班啊,您还有爹娘啊!您这样做,不怕连累孟大人、孟夫人?!您不能杀人啊!奴婢也会被您连累的!求求您不要啊!”
“爹——娘”孟青箬看着跪在旁边哭求的宫女哲哲,想到远在蜀州的小娘师父,身子不由得像被震到一般,神思也恍惚起来。
趁着这时候,梅凌香用力将孟青箬推倒在亭子里,恶狠狠地瞪了哲哲一眼,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跑开了。
哲哲上前跪到孟秀女身边,哭喊着她。孟青箬把一腔的委屈哭了出来,抱住了哲哲。在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即便重生,她仍有父母。
有时候大哭一场,就是把脑袋里进的水,全哭出来而已。孟青箬哭完之后,冷静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皇宫,但她要杀梅凌香,要让梅凌香悄无声息地死掉。
孟青箬让哲哲去为她取胭脂铜镜,可哲哲怕她做什么傻事,再三叮嘱她,太皇太后命令秀女们今日可在后宫随意游玩,但绝对禁止秀女出宫的。青箬故作轻松地说,自己只怕仪容不整,一再保证自己会乖乖在望树亭等她。
等哲哲走远后,她只身一人前往废弃的藏药库去。孟青箬将那枚蓝色的钥匙,时时刻刻藏在胸口,就为了有机会去寻找那些杀人于无形的药品。
桃树林在风中岑岑作响。孟青箬身姿掠进一片桃花中,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了废库的大门前。她壮起胆子,推门,打开一看,荒草竟有半人高!”
幸好昨日皇帝来过这里,地上的红毯虽然撤了,倒也做出一条路。那些破旧的房间,虽然像经历了战乱,但也被打扫得十分干净。
孟青箬四顾看着,沿着草丛中央被割平的路,一步步走到台阶,然后在柱子后面停了停。“看来真的没有人!”孟青箬心里想着,转身去推开房门。
“咯吱”门开了,里面白墙四壁,八根柱子的红漆早已泛旧,一溜整齐的桌椅铺着锦罗与环境十分不相称。孟青箬看着屋子,心想这里位置明显,若是要藏东西,别说没有地方藏,就是藏好了,也恐怕挨不过监督的搜查。
“会藏到哪里?看来得找那个太监了!”孟青箬想到这里,将门关了,一个转身猛然发现后面站着一个半脸是烂疮的太监,吓得活见鬼一样跳了三跳,“你……你是鬼是人啊?”
“嘿嘿……你见过一个鬼站在大太阳底下吗?”这个丑老太监说话声音非常柔美,简直听得比看他那张脸还让人毛骨悚然,可他翘着兰花指指着苍天,认真地继续说,“人家长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