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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路子,结果耽误了她的一把好机会,谁知道就惹得她横眉倒竖地暗瞪了他一眼,那时候她还没有现在的沉稳,脾气冲得很,转身就走。
他不由得笑了笑,眼底深邃柔和,笑中暖意甚深。
沐心玥也敏感察觉欧阳帆的深意,终于意识到今晚的她外放得完全不知收敛,脸上的笑容僵了又僵,尽量平息心里的异样和尴尬,才又得体地朝欧阳帆微笑着说:“走吧,再换个台子试试。”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牌子。
今晚玩得尽兴,沐心玥的心情大好。一路上和欧阳帆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酒店。
“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沐心玥满足地点头。
“过两天就要回去了,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欧阳帆笑着问道。
“嗯……还真有一个。”沐心玥认真地想了想,还真冒出了一个她想去但是一直不敢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电视塔,著名的最高蹦极,敢不敢去试上一试啊?”沐心玥的嘴角露出一丝可疑的狡猾,看欧阳帆咬牙正准备点头答应的时候,她粲然一笑摆手说,“逗你呢,你敢蹦我还不敢呢!”在他点头答应的一瞬,那样迁就的神情让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疯狂的兴趣,突然有种难言的滋味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循环
我们唯一不会改正的缺点,是软弱。——奥斯特洛夫斯基
飞机上的冷气开得有些大,让沐心玥不由地打了个微颤。这就是春天出门的坏处,北方寒意未退,南方却温热不已,两头的温差极大,像是性格截然相反的孪生子,互不相容,又像坠入爱河的恋人,时而热情时而冷淡。
“冷吗?”身边沉稳的嗓音,低沉地响起。欧阳帆一边说着,一边就顺手把头顶的冷气全部关掉了。
“不冷。”沐心玥淡淡地笑着说。
“小姐,麻烦给我拿一条毛毯,还有一杯热可可。”欧阳帆不经意地蹙了下眉,按下服务键对空乘人员优雅地说。
“好的,先生,请稍等。”空姐持着标准的职业微笑,礼貌应答。
沐心玥瞥向欧阳帆的目光有些复杂,余光瞅见那两位闭目养神的样子,恐怕是旅途疲劳已经进入梦乡了,才笑着悄声揶揄他:“你也太敬业了吧,还真以为自己是专业演员啊。”
欧阳帆看着她笑了笑,眼中蕴着浓浓的深意,也侧头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只是因为‘敬业’呢。”
沐心玥一下就被噎住了,看着眼前不太碍眼的那张脸愣了半天,才假模假样地‘切’了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盯着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云层,映衬着湛蓝的天,仿佛最默契的伴侣酝酿出最和谐不过的美。
“到了吗?”飞机刚刚安置好了乘客出入通道,沐心玥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电话那头关切的声音,夹杂着一缕焦急。
“刚下飞机,我的脚后跟还没扎稳当呢。”
“你倒是快点啊,我还做了东西想早点送过去”沐心玥扶了扶快滑下鼻梁的墨镜,脚下一步不停,也没注意欧阳帆在旁边,就连声说:“马上到,马上到,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直接过去。”
“好。”电话那边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让阿帆送心玥吧,我们俩老家伙就先回去了。”欧阳傅拍着白建生的肩膀,又暗含深意地朝儿子使了个眼色,笑眯眯地说。白建生隐晦地看了沐心玥一眼,也点头说好,就和欧阳傅一起先出了机场大厅。。
“好,叔叔慢走。”沐心玥刚想拒绝,欧阳帆就淡定地接了话头,又转身对她说,“我们走吧,我送你。”
“好。”沐心玥眼睛一转,也笑着看了欧阳帆一眼,点了点头。
坐在车里,她侧身瞄了眼倒车镜,看见那辆黑亮的房车早开没了影儿,才一把扯下来脸上的墨镜,长出了一口气,对欧阳帆苦笑着抱怨:“你都可以转行当影后了,他们但凡有点正事做,咱俩也不用这样彩衣娱亲了。”
欧阳帆笑而不语,只管把车子开出了一段,才开口问:“送你去哪儿?”
“妇幼医院,我去看个人。”沐心玥也不理会他眼神里一闪而逝的诧异,只管慢悠悠地说了句,并跟他不多做解释,也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欧阳帆的车子还没有在妇幼医院门前停稳,沐心玥就要慌忙地开门下车,他吓得猛得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一个刹车停了下来。她的冒失行径吓得他一个激灵,渗得一身冷汗,说话不由得有些冲:“小心点!再着急的事情,也不能这样不注意安全。”
沐心玥的胳膊被欧阳帆抓得死死的,他的手劲很大,捺得她忍不住转了转手臂,示意他松开,“你先松开,疼死了。”
看她皱眉喊疼,欧阳帆才反应过来,像触电似的猛得松了手,讪讪地解释说:“一时情急,对不起。”听他这么说了,沐心玥倒不好意思跟他计较,弄得好像是她不领情似的,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走了,开车小心。”说完,就转身下车,快步走进医院大厅。
欧阳帆在车里发了会呆,直到保安敲着车玻璃赶人的时候,才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驱车离开了医院。
一路顺畅,好像让他的心情也变好了,嘴里不自觉地哼出不成曲调的音符字节,修长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时不时地打着拍子,嘴角不自觉划出一丝好看的弧度。他的侧脸处在逆光里,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让他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那抹笑意更加虚幻,显得不真实。
病房里,吵吵嚷嚷的简直像在菜市场,沐心玥不耐烦地皱着眉,干脆把身子直接背过去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叶枝条,也省得看这些人。心里一阵纳闷,这些亲戚到底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看热闹的,叽叽喳喳个没完。
“不喝了,喝不下。”病床上的人有些消瘦,抿着嘴摆了摆手。
等探望的人都零散着走完了,沐心玥才有功夫坐下来。她把汤碗小心地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才皱着眉,眼里满是担忧和关切轻声问:“姐,你可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我听姑姑说上次你发烧也是这样。你也是,不舒服就说嘛,哪儿有这样硬挺的。我就不信了,哪个单位能拿员工的身体开玩笑。现在呢,身体感觉怎么样啊?”
“没事儿了,这种事不就是手术做完就好了嘛。”沐娉婷的声音有些喑哑,听到沐心玥的话一愣,有气无力地样子让人忍不住忧心。
沐心玥一听这话,立马横眉倒竖地埋怨说:“谁说的,妈妈说这跟坐月子没两样,还是要好好调理的,你别不当回事。”
沐娉婷的脸有些蜡黄,嘴唇上的唇纹很重还有零星的碎皮附在上面,淡淡的一层白像是小时候吃的柿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