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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虽然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奔波干劲十足,却难免顾头顾不了尾,幸好有他在。

    沐心玥笑了笑,伸手接过:“最近忙,差点儿就忘了。”

    “这不是还有我嘛。”欧阳帆说的随意自然,沐心玥却听得微微一怔,然后轻松地笑了起来。

    是啊,幸好有他。今后,也只会有他了吧。

    思绪回转,沐心玥随口问:“名字定好了?”

    “forever love。”他的话语浸透着云淡风轻,心中却忐忑的很。

    沐心玥正打开文件袋的手陡然一滞,直觉今天的邀约并不单纯。她抬头望向对面那个眼神无比笃定的男人,略微的惊诧一闪而逝,努力忽略可疑的暗示。

    “forever~ love——”欧阳帆哼了两句,装模作样地唱了起来,“怎么,太俗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沐心玥。

    “嗯,俗。能改不?”沐心玥挑了挑眉,一脸戏虐地轻笑,点头赞同。

    “那可是晚了,不过给你个精神补偿还是可以的。”说着,欧阳帆掏出了一枚简单指环,“怎么样,成交么?”此时,他的眼中突然没了戏虐的神色,也没有了平日里一贯的随性,仅剩下一种真诚,让沐心玥有些不知所措。她以为欧阳帆只是说说的,可是看到他认真的神情,她似乎是没有任何退路的。

    其实说穿了,他和她的关系,一直是看透不说透的。说是暧昧,远了,说是爱人,近了。虽然两人也笑言过‘将就将就’,也只是说说而已。

    沐心玥了解欧阳帆,他真正的想法总会这样看似随意的表达出来。所以,她根本不用废话搪塞他,或是装傻应付他。

    新的故事总要开始,人也总有保护自己的本能,总会让自己向前看。想走得远,就不能背得太重,该扔该留的,都要毫不犹豫。

    她知道,她是愿意的。

    沐心玥定了心神,终是做了决定,抬起头抿嘴轻笑地看着欧阳帆:“这个还行,心意不俗。”她的答案让欧阳帆有片刻的失神,随即露出了一样的灿烂笑容,这样默契。

    沐心玥心中从未有过的轻松,回忆固然珍贵,让人难以自持地怀念它。只是,过去的已然过去。昨日的阳光再明媚耀眼,也不可能给予今天的人以温暖。能遇上懂你的人,多么不容易。有时,比起以爱情的深浅来论定白头偕老的可能,信任与包容更能牵绊一生。

    即使多年以后,沐心玥也依旧记得,那天落地窗外的阳光格外耀眼,一缕阳光暖暖地照进了她的心里,心中偶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趁现在,阳光正好,岁月不噪;你还年轻,他还未老…….

    (完结)

    ☆、【番外】 一夜幽兰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弃过你。——仓央嘉措

    站在南江市的长湖边上,我闭眼聆听着潺潺流水,陌生的柔软声响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温暖。沐兰也是南江人,因为沐伯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参军,所以定居于裕都,开枝散叶。

    沐伯伯生性暴躁,也许是因为打过仗的缘故。他的口头禅一贯是:兔崽子,这天下都是老子打下来的,那会儿你还光着腚呢……

    这些都是阿兰讲给我的,都是一些啰里吧嗦的闲话,还有好多我都记不太清了。

    阿兰的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小她八岁。沐家是没有家谱的,就更没有行辈之说了,只是取名的时候从旁三滴水,寓意“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唯独沐兰不同。

    也许,她从小就是与其他孩子不同的,仿佛拥有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高傲,她的光芒总是这样吸引我。如果我知道,这样的万丈光芒会让她一朝跌落,虽然破茧重生却受尽辛苦,我一定会倾尽所有阻止这一切,以求她一生幸福平安。

    记得那时候,我和她,总沦落为众人眼中的话题。

    沐兰出生于高干家庭,从小生活优越,衣食无忧。沐伯伯的偏爱更让她在家中常被特别优待,在同龄人中也是鹤立鸡群。她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身边的朋友三三两两,说得上话的没有几个。悬殊于其他人的家庭条件,以及她的寡言少语,难免让人觉得她清冷高傲,所以都对她敬而远之。

    而我,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人,在学校也是个特立独行的‘风云人物’,领头打架,花边新闻一样不少,追求者更是多如星云。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自量力的‘追求者’对她的垂涎,看着真是不怎么舒服。

    现在想想,那时候到底是年轻,可真是不谦虚呵。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她推着那辆公主把的小白车,时不时抬手看一眼腕上那块精致小巧的手表,扬唇一笑,春风十里。霎时,她表情一僵,瞥了我一眼,眼中有一丝震惊和不快。

    是的。我当时正在打,群,架。

    “你怎么总是打架,总是欺负人!”等人稀稀拉拉地走完了,她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站在原地,怒目圆瞪地质问我。那段时间,学校里风言风语不断,她有些不高兴。那时候,年少气盛,也不懂什么是收敛,愈加明目张胆地讨好她,只一心宣示我的所有权,却丝毫不惧人言。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我没有……我没欺负人,是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找打!”这些人,像是围绕在她耳边‘嗡嗡’不停的苍蝇,递纸条的,截路表白的,简直是骚扰!我当然不能容忍,他们在她的身边打转,欠揍!

    她‘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落。从那以后,她总是躲着我,一下课就和朋友待在一起,我连见缝插针的缝都找不到。

    我想去家里找她,可是她的家教很严,那个年代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做法,是极其不礼貌的。于是,我总是爬上对面的电信楼,天台正好可以对着她家的门口,她只要一出来,我就看得到。

    太阳太大了,我趴在那儿有些昏昏欲睡,额头上冒出的汗星子滴在脸上,我随手抹了一把,撩了撩领子扇风,夏日炎炎灼烫着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她终于出来了,我看见她从车棚里推出那辆小白车,淡蓝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清爽极了,我觉得那是最好看的颜色,不由地傻笑起来,一边快步跑下去追她。

    那年的盛夏,生机盎然,杨柳拂风而过,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心生愉悦。

    “我为什么不能追你?”我高抬着下巴,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里充满了属于少年的执拗。

    “不行就是不行!还有,我们是学生。你少在学校到处宣扬我是你的女朋友!谁是你女朋友啊?”她不是第一次听到我这样的质问,有些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