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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外头传的再动听,深秀却知道赵怀信对她毫无想法,至多喜欢喝她泡的茶罢了。
且书生和她的关系,赵怀信是清楚的,还少有的大发善心,和草堂的店主知会过,除了他,深秀不再伺候过夜的恩客。
深秀感念,所以受到威胁后没有去打搅赵怀信,两人仍和往日没甚变化。
瑞和县主见赵怀信还隔三差五的去那儿消遣,恨极之下,吩咐下去找人污蔑那书生对已婚妇人无礼,隔日便送进了监牢。
身陷囹圄哪儿还能安生,书生被私刑折磨的不成人样,深秀得知消息已然过了六七日,恍然失措,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去求赵怀信。
幸而赵怀信没有推托,先让衙役将书生换去单独的牢房,这才慢慢顺藤摸瓜的追查下去,结果不查不知道,发现又与瑞和县主拖不了干系。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瑞和县主曾经对顾青竹做的事儿,赵怀信没忘,且可以算作耿耿于怀,之所以没去追究,是他情伤难愈,但凡和顾青竹有关的都不愿意去触碰。
可再忍也是有限度的,新仇旧恨叠加,赵怀信摆平书生这事后,拿着厚厚一叠拷问出来的证据去找赵怀礼,冷冷淡淡的道:“赵家要不要娶一位德行缺失的县主,大哥看着办。”
赵怀礼看完就知道,实际情况远远不是自家弟弟拿出来的这么简单,细问之下,李淑从前种种作为浮出水面,他为人刚正不阿,闭门三日,便和家中提出退亲的请求。
赵家长辈拦不住他,无论谁去劝说也没用,再者知道了内情,对于李淑这个准儿媳,也同样不大看好。
娶妻娶贤,赵家百年基业以后要传到赵怀礼手中,比起得罪景王,当然是家族长远利益为重。
赵大人私下和景王商议,景王对爱女的所作所为震惊不已,可终归是有私心,没有当即表态,退婚的事儿暂时搁置在这了。
沈昙喝了一盏茶才将来龙去脉说完,勾唇一笑做了点评:“李淑是自作孽不可活。”
顾青竹没想到几日不关心世事,竟真是斗转星移,但左右想着觉得不大对,拽着沈昙的衣角疑惑道:“既然赵家是暗中和王爷说的,这么天大的事,没有尘埃落定,又怎么会不小心宣扬出去?”
两家联姻除了小辈两情相悦外,牵扯到的东西太过复杂,特别是李淑贵为县主,即使犯下过错,这亲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取消的。
皇家颜面,就算景王理亏点头,若圣人不同意,赵怀礼这婚还得照成不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既然做了就别怕人知道。”沈昙话中透着寒意,凉丝丝的笑了笑,“事情的关键还没透露,比起她往你身上泼的脏水,这点小打小闹又算的了什么。”
顾青竹呆了呆,不由脱口问道:“该不会...郎君你也插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侧面叙述有些多,总而言之,瑞和县主作死作出新高度,嗯,把自己掉进坑里头呢。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回
沈昙是出手了没错。
景王从赵大人口中得知实情, 过后就马不停蹄的派人将去宝珠寺礼佛的瑞和县主唤回来,本还存着一线希望,盼着自家女儿和这潭子浑水无关, 可李淑听闻赵家有退亲的意思,顿时犹如一盆子冷水从头顶泼下来,在景王面前也不再掩饰, 怒生生的道:“一个花街柳巷的角妓而已, 赵家...赵家竟敢如此对我!”
李淑自认为没甚过份的,那深秀侍者一根汗毛也没伤到,老相好被赵怀信弄出了监牢, 她这气出了半截还没着落, 赵家居然小题大做的来退亲。
堂堂县主, 岂容得下他们这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景王看爱女的目光有些复杂, 此事的关键不在于招惹那青楼女子,若是合情合理, 别说角妓, 便是世家闺秀冒犯自家女儿,他这当爹的也要让对方好看。
但谁都不是傻子, 事情一抖出来, 不单赵怀礼明白,赵家几位长辈也是心照不宣,县主为难人家还能因为什么?
除了赵怀信不做他想。
即将娶过门的妻子心里头装着堂弟,作为男人的赵怀礼怎能受的了这个。
“淑儿,这次是你糊涂了。”景王能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在京城安宁的呆这么多年, 靠的就是他的识时务,进退有度,不然的话早被遣去封地了,“你娘会带你进宫,在皇后面前认个错,其余的别管,剩下这几个月好好在王府待嫁。”
虽说错在瑞和县主,景王碍于身份,也不会低头向赵家求什么,只能靠圣人和皇后从中调解一二。
父女俩说完,李淑回到闺房便撒气的摔了一整套的汝窑茶具,那东西珍贵的很,素来得她喜爱,见天有专人烫洗擦拭,丫鬟们看着满地的碎片不知所措。
沈昙安插的人手正是在内院,隔了一日探听出大概,便避人耳目的将消息递了出去。
从前是时机不好,沈昙压着火气没向瑞和县主发难,眼下简直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怎可能再饶过她?所以连夜层层布置下去,当初将朱凤珊打下云端的不好传闻,也捎带着夹杂其中。
瑞和县主和状元郎赵怀礼的亲事可谓万众瞩目,出了这等丑闻,百姓们几乎是奔走相告,在世人眼中,哪儿还管得了你是皇家贵女,有热闹可瞧才是正经呢。
人言可畏,李淑曾经借东风在这儿得过多少好处,此时此刻都变本加厉的还了回去。
猜着猜着,有人便说到朱凤珊丫鬟被辱后自尽,那家人有胆子和朱家叫板,肯定身后有了靠山,说不准就是县主给他们撑的腰。再联想下去,顾家七姑娘莫名被说成不能生育,连药方子都透出来了,这前后有异曲同工之妙,八成还是县主在作怪。
众人再思及朱凤珊和赵怀信曾经交好,顾青竹和赵怀信还定了亲,不禁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儿。
瑞和县主是赵三公子的裤下之臣,醋海横生啊!
沈昙不费吹灰之力,叫李淑尝到自个儿种下的苦果,真是世事轮回。
顾青竹见他承认的痛快,心里头是紧了再紧,生怕有个万一,被瑞和县主再反咬一口。
“你尽可安心。”沈昙用过夜宵,径自走到书案前,展开宣纸准备把想好的策论写下,他提起毛笔轻轻笑声,“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