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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行,说不定有意外线索也不一定。”
沐凝薇怔了下,见陛下不似玩笑,反驳道:“陛下,女傅身在皇城都能悄然消失,陛下当下再出宫,岂不是更危险,况且现下女傅生死未卜,当以救回女傅为主啊。”
筠漓捕捉到她细微言辞,不由眯起眼睛,“哦?宰相如何确信女傅是被劫,而且还性命攸关?”
“这……”沐凝薇冷汗直冒,沉思了下才说:“臣也只是推测,若女傅自行出走,何以不留只言片语,如今人莫名失踪,想必陛下比任何人都担忧她的安危吧。”
“不错。既如此,出行一事暂缓缓吧。”
“是,那臣就告辞了。”
沐凝薇走后,筠漓拍了桌子,“哼,以为如此便能阻止我出宫,你偏阻我,我还就非要去了。”
日子似乎又步入正轨,但也有可能只是平静下暗藏风暴。
四月初八是先帝祭日,宫里或多或少在做一些准备,届时众臣将一并前往皇陵。
筠漓对这个日子不陌生,毕竟每年都要去祭拜,只是这一天究竟发生什么,在她年幼的记忆里是模糊的,她也曾问过女傅,女傅支吾着不愿多说,而其他人更是闭口不谈,让她一度很是郁卒。
此次是第一次,没有在女傅的陪同下前来,她仍记得每次前来,女傅总要一个人躲起来,不让她找到,而且每每出现总是眼眶泛红,脾气暴躁,因此,她也不敢多问。
而这次,她特意让玉笺溯与司寇明煦一同前往,由于沐雪不算朝中官员,此行便不在列了。
祭祀的过程总是繁琐而又冗长,待一切结束,已过午时了,按往年惯例都会停驻并且打野位补充体力,也让困在宫中的众人有些兴奋。
宰相沐凝薇却说道:“陛下,如今形势不安,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筠漓皱眉,“沐爱卿,虽说宰相失踪确实令人担忧,但也不必人人自危,现下侍卫遍布,高手云集,如何能有危险,无需庸人自扰。若是宰相真怕了,便先行离去好了。”
宰相一脸讪讪,言之只是为陛下考虑,并无其他。
众大臣也都附和宰相说是安危重要,宰相也是有心,并非为自己考虑。
最终还是以筠漓为先,所有人原地休息,就地取火。
稍作休息,筠漓便站起来拉着小莲说是周边走走。一个错落转身又进了皇陵。
皇陵里面也是打造得辉煌,不过终究是墓穴,四周都是四壁,上刻了许多繁复纹路。
筠漓略略看了下,虽凹凸不平,倒也没发现有机关隔空之类,是否自己查看得还不够细致。
“陛下。”
“司寇,你来了。”筠漓往他后面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吧?”
“没有,我叫婢女守在外面,一旦有动静,她会想办法出声提醒的。”司寇胸有成竹。
“很好。司寇,你说女傅有可能在哪?”
司寇摇摇头:“这不好说,毕竟光皇城就如此之大,并不好找,况且也不一定还在城中。”
筠漓很是赞同,“既如此,我还是决定继续出宫,届时你留在宫中,让明月教人协助你暗中查访,我们分成两路,既能转移她们视线,也或许能发现更多意料之外的东西。”
“只是宰相摆明不想陛下出宫,这又如何是好。”
“我自有办法,就凭她现在,当也拿我没办法。”
见筠漓势在必得,司寇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原是命盘错了乱
筠漓一人留在皇陵,让小莲放风,她还是有些好奇为何女傅长时间待在这里,便再次细细查看起来,璧山已然就是几幅画作,而石棺,也就这样吧。
她的手摸过石棺,对于母亲,她似乎早就没了什么概念了,也无法去谈什么感情,但若是她还在,现在的自己当又是另外一种处境了。
突然,手摸到一个凹处,那是在边沿内侧,即便是看,也是看不到的,她细细摸着,发现这个缺少的地方像是一个小洞,她用手指抠了一下,不深,似乎可以放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大小,女傅……玉扳指!
她灵光一闪,摸出随身带着的玉扳指,小心翼翼放入,没有动静,嗯?猜错了吗?
伸手想将玉扳指拿回来,手刚碰上石棺,只听“喀拉拉”的声音,竟从石棺盖沿边上厚的地方缓缓伸出一截。
她凑近一看,是泛黄的手札,拿起打开,是娟秀的字迹,似乎不是女傅的,那,不就是她母亲的?
刚待细看,外面传来小莲的咳嗽声,她速速将手札藏起,拿出玉扳指,定了定神,缓缓走了出去。
一直到入寝前,她都克制着内心的焦躁,维持表面的淡然,直到身边空无一人,才小心拿出那本手札,轻轻拂过,这应当是母亲在世时偷偷留下的,或许只有女傅一人知晓,只是不知女傅是还未来得及给她还是根本不让她看。
翻开第一页,不免诧异,居然记录了关于父君的文字,由初识到成亲,寥寥几笔,却不难发现母亲对他的爱意。
对于父君,她也是一无所知,令她讶异的唯一就是父君居然与母亲在同一天离去,且没有合葬在一起。
可分明母亲这般爱着他,为何最后却选择自己独自入皇陵,难不成她根本没来得及为自己做抉择,她的突然离去是不是有隐情?
她继续往后翻,大都都是叙述二人的过往,温馨而又甜蜜,直到她有孕,文中说怀孕的她每日情绪不定,作息不稳,也在无意间发现父君行为异常,边暗叹自己多疑,又不觉起了异样心思。
之后便没了记载,她接连翻过去几页,也不再有任何只言片语,难不成之后便出了意外?是不是母亲真的发现了父君的异常,还是不愿再写期间种种。
她理着头绪,又想到女傅,不禁乱猜测,是不是女傅也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相到女傅,一直很好奇,女傅没有娶过夫君,何以就有了孩子?
不会,不会那玉笺溯是跟自己同父吧?
筠漓用力摇摇头,这不好随便乱猜。
她又拿起手札,再次略过,想象母亲当今记下文字的感受,却不经意间在最后几页又发现数行小字。
上书道:“元槿二年三月十八,腹坠,唤初晗,同日育子,孤为子,她为女。”只是这字迹颇为潦草,像是慌乱而写。
筠漓手一抖,手札掉在地上,她不知为何母亲会将此事记载于书,也想不通怎会有这般荒唐之事,若真是父君有问题,为何不直接处置他,反而陷自己于危境,还做出换子这等事,最终留给他们一堆未解谜团。
她之前还怀疑跟玉笺溯是不是有血缘,如若真是,女傅便不会将他送进宫,只是,他们互换身份不是更难以置信吗?
每日对着明知是